在这一剑被孟叶然以巧劲拨开,直奔富贵男子后,李天南突然感到一阵虚弱,不知是目前一气十停已是极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后继无力,只能收回手中湛卢。
一场问剑论剑就此落幕。
收回紫金气息逐渐淡去的右手,锦衣老仆望向擂台的眼中杀意浓烈,“孟叶然,好大的胆子!”
随手展露惊人实力,灭去京城第一剑孟叶然都不敢硬抗的一剑后,锦衣老仆厉声斥责间不忘左移一步出身后富贵男子的眼前风光。
孟叶然双手倒持春阳行礼,仅是微微点头示意,对老仆的呵斥置之不理。
锦衣老仆怒气更甚,遥指擂台上的两人,沉声道:“还是这一开始就是你们俩设计好的,只为引君入瓮?”
孟叶然打了个哈哈,笑道:“你这玩笑可真开大了。只不过是我不敢托大硬抗这一剑的无奈之举而已,恰巧见你出现在这边,就想要看看一直藏拙的你究竟何等实力。”
富贵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微微摆手,前方作护卫状的锦衣老仆遥指二人的右手当即收回。
自有威严的富贵男子同样一笑,与重逢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跟孟叶然打了个招呼,“孟先生作为我京城剑道名士,怎么可能会加害于我,你这纯粹是多心了。”
后知后觉的剑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不显山露水的老仆这么了得,居然看起来比自家老爷还要厉害一点点,赶紧跑开远离这个心怀恶意的冷面老仆。
富贵男子望向李天南,似乎是自言自语,“明知道这位小兄弟志在江湖,可见识过了你方才惊艳一剑后,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可曾有在京城落脚的想法?”
体内气机刚刚从虚弱中恢复过来的李天南,摇头道:“不了,我只是一个京城游人,并无就此停留的想法,估计马上就会离开京城。”
虽然是回答富贵男子的问题,但李天南的眼神却是望向落后其半个身位的老仆,明显发现了对方是个隐藏高手,而且实力绝对不会弱于孟叶然。
富贵男子面有惋惜,就仿佛未能买下难得看上眼的精金美玉,“那行,就祝少侠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侠名。若是何时愿意扎根京城了,大可前来找我,相比其他人,应该能满足你条件。”
富贵男子随即离去,锦衣老仆饱含深意地望了李天南一眼,小步跟上。
见身旁主子似乎心有遗憾,锦衣老仆轻声道:“那小子是李玄白的徒弟,先前我就心生疑惑,哪里来的这般横空出世的剑道胚子,直到他最后使出李玄白的一气十八停才真正确定。”
到最后的一气十八停几个字,锦衣老仆已经是咬牙切齿。
富贵男子自嘲一笑,“我说呢,怎么会这般心高气傲,正巧听闻李玄白重出江湖的消息,原来是青莲剑仙的弟子。不过依旧是可惜啊,此人若是与他师父不一样,能够与为我所用,朕不是没有容人的胸襟。”
察觉到身旁老仆的隐隐杀意,富贵男子歉意道:“朕差点忘了,当年正是你帮忙拖延李玄白时机,无奈伤在了他的一气十八停之下,武道根源上从此落下病根,这么多年来才始终在金刚境界停步不前。”
“放心,李玄白若是再次站在寡人对面,用不着你再来舍身阻挡,自有其他人让他尝尝落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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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走远了,剑童敬意才敢凑了过来,望着远方老仆的背影,小声嘀咕:“老爷,那个老头挺啊,好像比你还要厉害一点。”
孟叶然不以为意,将手中春阳古剑抛出,准备落入剑童背后的黑檀剑鞘中,“他啊,肯定得有几分真本事,才能孤身作陪跟着别人出城前来观战。至于我与他之间的强弱之分,两人所走武道路子不同,自然不好比较。老爷我作为一个未入天象境界的剑客,自然没有以身作盾的他那般抗揍,不过若是论杀伤力的话,两个他也比不上你家老爷我,毕竟这个京城第一剑的名头虽然有点夸大嫌疑,但绝不会尽是水分。”
似乎怕伤及身旁李天南的信心,孟叶然随即又补充道:“你们俩别看他先前挡下了那一剑,其实到后面他也是借力而为,不然光靠他自己的实力,绝对做不到那般轻描淡写。”
李天南细细思索孟叶然言下之意,同时也在回想先前自己的虚弱之感从何而来。
没想太多的灵气剑童长长地哦了一声,马上又问道:“那老头谁啊,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京城还有这一位高手,都跟老爷你差不多厉害了。”
孟叶然这一次没有再有问必答,轻声道:“这个啊,就不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了……”
敬意小声嘟囔了一句表示抗议,然后在心里默默得猜测,毕竟京城里数得出来的武道高手这些年跟着老爷几乎都打过照面,总会慢慢猜出来的。
看着剑童长大的孟叶然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打断了敬意的碎碎念,问道:“先前让你仔细观看李少侠的剑招剑道,可有所获?”
替老爷背剑的敬意悄悄地忘了李天南一眼,小声说道:“老爷,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我可能要辜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