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魄兮,将归来!”
“魄兮,魂兮,返阴台!”
……
云飞扬恍惚之际,耳畔传来渺渺之声。
大食国主用百万兽人献祭,布下血炼大阵。
云飞扬没有想到,这个以半兽之躯,半人之智的兽人组成的国家,在这个昏庸老迈的君主手下会爆发如此强大的血性。
百万兽人血祭的威力,在血炼大阵的增持之下,十万镇国军将士虽然也布下了七绝杀生大阵,却仍是不敌,只在瞬间,七万八千三百军士,镇国六将其四灰飞烟灭!
余下将士,自云飞扬以下,人人带伤!云飞扬领着这帮英勇将士,虽最终将大食灭国,自身,也再撑不住了。
……
“魂兮,魄兮,将归来!”
在这虚幻若无声中,云飞扬陷入了无尽的难以言喻的黑暗之中。
……
“爸,你看这是什么啊”
“咦,飞扬,哪来的啊?看着像令牌啊,谁在这里乱丢玩具?”
“爸,这是我在墓碑边上拔草的时候捡来的”
“哦,那你把它扔了,这是你太爷爷的墓,风水先生说了,你太爷爷这穴墓,是好地方,从你出生还是第一次来扫墓呢!快把这些野草拔了,让太爷爷保佑你以后考上个好大学!”
……
“父王,今天皇叔说我跟大兄两个人能把猎苑的熊罴猎杀了,比早年他跟你还厉害呢!”
“哼,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们大风国虽承平已久,也别忘了居安思危,要好好的习文练武。你前些日子说的义学科举之策,我与你皇叔商议过,缓缓推之,日后世家必不能似今日之狂!”
“父王,我的主意你们采了,我呢我呢?”
“嘿嘿,你小子不是早就想习练我大风神功了吗?明日就随我学习《大风歌》罢!”
“真的吗?哈哈,谢父王!”
……
“云先生,你的孩子内脏确实已经有衰竭的迹象了,我们虽然用了各种方法,还是没能找到病因。对不起。”
“不可能啊医生,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家飞扬从小身体就好,怎么突然就内脏衰竭呢?不会的,不可能的啊!”
“先生,云先生,您冷静一点,以目前的科学技术,你孩子的病情我们确实没办法,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
“父王,南疆土人怎么敢越境杀我中土百姓?他们不怕灭族吗?”
“飞扬,这些年,那些世家后辈人才辈出,皇族和亲王派除了你大兄和你,却没有英才出现,那些世家眼见我云氏后继无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何况,义学和科举,可是把他们的心给戳痛了啊!”
“既然如此,父王,明日我便随征南大军出征!我就不信,就凭那些土人和这些蛀虫,能把大风翻了去!”
……
混混沌沌之间,云飞扬两世为人的各个画面,如同万花筒一般,从眼前一幕幕急闪而过,科学,灵脉,电视,军营。一幕幕过往在脑海,在眼前。庄周梦蝶,不知蝶是我亦或我为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飞扬从似梦非梦之中惊醒。
睁开眼,云飞扬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喉咙如同火烧一般,干渴之极。
忍着饥渴,环顾四周,不算太小的房子里,除了自己躺着的这张床,只有一张桌子,四张长条木凳,两条放在桌边,两条放在床对面架着两块人宽木板。
桌上,放着一把水壶,几盏缺了口的茶杯。
饥渴促使这云飞扬支起身子,从床上爬下来,双脚踩着地面,刚想站立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连站立都觉得腿软!
身体各处,更是疼痛难忍。试了几次,云飞扬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扶着床架,慢慢的挪到了桌边,坐在木凳上,长呼了一口气,浑身粘糊糊的难受,这短短几步路,竟是累出了他一身虚汗。
缓了一口气,云飞扬一把抓起茶壶,也没看里头装着什么就狠狠地往口中倒去,清凉,甘甜,世上所有的美好词汇都不足以描绘此刻云飞扬顺喉而下的畅快。
这人啊,一旦感觉最急需的解决了,就有另外的事情需要解决了。
一番畅饮,云飞扬干渴全消,浑身的酸痛无力确实感到倍加难熬。
正要重新躺到床上去,
“吱呀”
声响,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云飞扬抬眼望去,一名头上扎着红色巾帕,身穿粗布青色衣裙,手里拿着黑紫色簸筐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呀,你醒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呀?”
女子见云飞扬坐在桌前,开口问道。
说着话,顺手将手里的簸筐放在桌上,掀起盖着簸筐的遮灰巾,从筐里拿出两个红艳艳,油亮亮的馒头,递给云飞扬,道:“饿了吧,喏,给你吃。”
看着这两个实在不像馒头颜色的馒头,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