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显然是带了法力的,那小厮直被踹的胸骨尽陷了下去,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竟然是被生生踹死在当场!
边上围观众人顿时被吓得直往后退,方才不住求饶的小厮轿夫们,也被吓得不敢做声。
那老道似乎也没想到这一脚竟然踹出了人命!
微微一愣神,面带嫌恶之色道:“你们将这个不经事的狗才拖到乱葬岗上去!”
随后自言自语到,“呸!这般不禁打,没的污了老爷我的脚!”转身便要进轿子里去。
德福却是看不过眼了,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般没了。
当即喝道:“杂毛,打杀了人命变相走吗?莫不是这城内没有律法条例不成!”
那老道听闻被直叫杂毛,也是怒了。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老爷我今日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运起法力,扬手就要往德福而去。飒飒风声骤起,显然是速度极快。
见此人一言不合就打杀人命,云飞扬并左太易两人也是心头火气,更兼此刻又朝着德福出手。左太易按捺不住,掌心一道法阵运转,将德福护在身后,也是挥手超前面扇去。
两人都是挥掌,那老道见这凡人竟想挡下自己,也是心中暗道一声好胆,法力又强了几分。
没成想,双掌一对,还不等这老道法力运转,左太易手中法阵便是威力齐开!
瞬间,老道只感觉一道无穷巨力压下!泰山压顶一般,被压得跪倒在地!
双膝猛地磕在地上,任凭他如何运转法力相抗,也只感觉法力调运越多,这股压力就越发巨大,压得他跪在地上的双膝将地上的青石板路压得碎裂,直陷下去一寸有余!
老道知道此番是看走了眼,撞上了铁板,勉力撑住,张口说道:“既是同道高人,当知这大阳城内禁止修士斗法,快些散去道法,免得城主怪罪下来,平白受了责难!”
左太易听得此人这时候竟然提起城主律法,想起方才被他一脚踢死的小厮,心中更是大怒,掌心法阵再强三分!
“你方才怎么不提律法?嗯?莫非我杀你就有律法护持,方才那人却是该死吗?”
法阵既强,老道只觉传来巨力更是巨大,一时间双手竟然麻痹无觉了!
心惊之下,只能道:“道友所言甚是!方才是我不对!不过些许赔偿便了,道友何必为了这等蝼蚁,与我为敌?”
虽然是服软,可话语之中对凡人生命的漠视,却是油然而生。
云飞扬见此心下暗惊,莫非这阴界已经到了修士视凡人与蝼蚁畜生一般了吗?
心内略一计较,开口道:“太易,收了手罢!”
左太易不曾想云飞扬此刻会叫他住手,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是听命而行。
左太易法阵一停,那老道顿时感觉浑身一松,这才发现,不过片刻,已经是汗流浃背。
顺着方才的声音看去,正好看见云飞扬此刻双眼盯着他。
寒毛起了一身,赶紧道:“多谢这位公子出口相救!”
云飞扬冷冷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也不是救你,你且先将方才你杀人之事摆平了,再来与我分说!”
老道见此,方知道还是揪着踢死人一事,虽然仍是对些许人命毫无知觉,此刻却也不得不低头。
从怀中掏出极快拳头大的魔髓,交给一个轿夫,道:“你去将这些魔髓交给方才我误伤了的人家里,只说我一不留神,便失了手,请他们原谅则个。”
那轿夫何曾见的自家老爷这副狼狈之像,心下忐忑不已,颤巍巍的接过魔髓,犹犹豫豫的转身领命而去。
老道又转过来朝云飞扬道:“不知老道这样行事,可合了公子心意?”
云飞扬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饶了你这一事。”
旁边左太易德福两人听云飞扬竟有将此人放了的一意思,不由开口劝道:“公子,不能就……”
云飞扬左手一竖,“我自省得。”
方才哭个不停的蒙宝宝此刻却也插话道:“公子,他是坏人!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牛夯脸色一沉,低喝道:“小孩子家家的恁多嘴!公子行事,还要你来教吗?”
那老道见这一伙人显然是云飞扬做主,想到云飞扬所说,心中定下,道:
“如此,就多谢公子宽宏了!改日得闲,还请公子往城主府一行,直说是找我的。到时我在好好谢过公子。”说着就要转身而去。
却又被云飞扬拦住,“原来老道士你是城主府招揽的修士门客?”
老道虽身上狼狈,却仍是傲然道:“正是!不才正是城主府三大统领之一,若是公子有意,我也可以将公子引荐给城主大人!”
“是吗?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了!”
“不敢不敢,哪及得上公子手下人才济济。”
说是不敢,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