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听力减弱的情况下,总是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音量。
蒙宝宝这一番话,便是如此,他自己感觉并未如何大声,可实际上,却也绝对算不得小。不仅如此,更因为他嘴里含了一嘴的点心,说话之时,将口中点心渣滓喷的满桌都是!
楚中天和云飞扬两人正自打量对方,都觉得对方不弱于己。被这顽童一闹,什么高手对阵的气氛全都没有了。
楚中天哈哈笑道:“云兄弟果然实力强横!嗯,手下也尽是人杰!就连着小朋友,也是一样的人才!”
云飞扬也是微微笑道:“城主过誉了,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
“说起来,我邀城主来此一叙,也算是因为这个孩子!”
楚中天疑惑不解,道:“这个孩子?云兄弟,不知这孩子怎么了?”
云飞扬指着蒙宝宝袖子的破烂处,将之前种种一一说的清清楚楚。
楚中天越听越怒,待云飞扬说完,一拍桌子,朝瑟瑟直抖的老道士喝到:“邱德贵!这便是你说的‘城中修士与民俱安’?这就是你这个三统领该做的事情吗?”
“横冲直撞,草菅人命!邱德贵,你告诉我,你到底置城内律令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
老道士邱德贵被这一番训斥,吓得面无人色,叩首不止,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还请城主大人念在属下忠心耿耿,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老道士此刻,便如同之前被他训斥的轿夫小厮们一般,磕头不止,直磕的满头是血。
城主楚中天见这般情景,也是面带不忍,挣扎了良久,朝云飞扬道:“云兄弟,这邱老道不像话,竟做出这等事来,我这个城主难辞其咎。我便代他向云兄弟赔礼了。”
说完,便是起身一礼。云飞扬侧身避过,不肯受这一礼。
“城主大人切莫如此。”云飞扬将楚中天扶起。
楚中天见云飞扬如此,也不勉强,接着说道:“既然云兄弟这般说,我便只当顺了我意了。至于那无辜小厮,我必定将他家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绝不至孤苦难捱!”
云飞扬见这楚中天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老道士邱德贵,见云飞扬将此事揭过去了,心中虽然深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连连拜谢道:“多谢公子宽容!多谢公子宽容!”
云飞扬看了他一眼,满脸鲜血,白须尽赤,一副可怜兮兮,可心中却仍是嫌恶不已,冷声道:“你不必谢我,我们的帐,可没那么容易算清楚!”
楚中天刚刚才跟云飞扬各自落座,却又听得云飞扬所言,不禁追问道:“云兄弟,不知这老道士还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兄弟明示,我定然好好教训他!”
云飞扬看着楚中天,笑而不语,示意店家上茶来。
给楚中天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茶,云飞扬举杯道:“城主大人果然是至诚至仁,云飞扬心甚敬服,来,以茶代酒,也算相识!”
楚中天自然也是嘴上来得的,两下寒暄,一杯热茶下肚。
云飞扬又是将茶倒满,悠悠说道:“城主大人对手下可谓是视若心腹啊!”
楚中天虽不明所以,却也以为是云飞扬为这刚才之事心中不舒服,笑道:“都是跟了我数十年的老人了,心内难免有几分不忍。”
云飞扬点了点头,道:“此种情谊,我亦知之,我亦有之!”
说完一口将杯中茶水喝完,大声道:“我身后这三人,一位是我家管事,跟了我数十年,无有差错。一位是我家贴身护卫,鞍前马后,护我安全。”
左太易和牛夯,见云飞扬忽然这样说,依次朝楚中天拱手示意。
楚中天见三人中两人已经介绍了,一个管事,一个亲卫,倒也是最亲不过。
却还有一人不见云飞扬细说,便指着德福道:“云兄弟口中两位,我已是认得了,就不知这位小弟,又是如何的忠勇?”
云飞扬朝德福看了看,摇头道:“忠是忠的,勇嘛,却有待商榷。说起来,这小子,又懒,又没主见,还贪嘴,实在有些不像话!”
德福站在身后听得云飞扬这般说法,尽是贬损,心中不免有些伤心,脸上也颇有些沮丧。
楚中天刚欲开口再问,云飞扬却抢先说道:“不过,他却是我父母所选,自小便陪我一同长大。我身边这三人,并着未在此处的一干家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
楚中天心中一震,想必邱老道是言行不逊,惹恼了人了!
不管心中怎么想,楚中天面上却道:“那是,那是!没想到云兄弟竟有这么一堆的英杰人才以为兄弟臂助!”
云飞扬也不管楚中天语气中的求和之意,说道:“既然如此,那云飞扬接下来的作为,想必城主大人能理解!”
话音未落,云飞扬站起身来,手掌一挥,掌风轰然而出。
跪在以上的邱德贵被这掌风扇的一下扑倒!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