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凝实,胡安到得台前,一跃而上,与云飞扬相距两丈站定。
云飞扬冷冷一笑,道:“城尉胡大人?”
胡安面色不变,说道:“正是。不知道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云飞扬!”
“原来是云兄,不知云兄何以要为难我手下兵丁?莫非胡安哪里得罪了兄台不成?”
云飞扬哈哈一笑:“胡城尉威震大阳,是第一等的人物。飞扬虽初来,却也领教过城尉的赫赫威风!”
见云飞扬话中有话,胡安眉头一皱:“胡安虽有薄名,却也谈不上威风。不知道云兄所言,究竟何来?”
云飞扬仍是笑道:“胡城尉太过谦了!试看这大阳一域,谁敢对你有半分不敬?若是要马,只需‘城尉衙门’四个字,便可得骏马数千。”
“倘若不肯,那就是不愿助大人你保境安民!就该死!试问这等行事,难道还算不得是赫赫之威?”
胡安听得云飞扬言语之间,尽是讥贬,也是有些不爽,直言道:
“原来蒙氏牧场的那位好汉便是云兄!不过,云兄怕是误会了!我让他们前去,实已拨下了钱财,只是手下贪念,这才惹得云兄不快。”
云飞扬两手一摆,道:“你说是就是吧。”
胡安这般表态,已经算是解释了,见云飞扬仍是这样毫不在乎,心下也不由的怒起:
“既如此,也不必多言。就是不知道云兄今日这般,可是仍旧为了牧场之事?”
云飞扬沉声怒道:“前番我已惩戒一二,既然不会再借此报复。只是城尉大人手下放不过此事,竟然盯着一个小孩子下手!更是百般凌辱折磨!保境安民四字,全如狗屁!”
“如此毫无人性之辈!通通该死!”
森然杀气扑面而来!
眼见云飞扬全然不顾自己颜面,开口便是该死,胡安心中大怒,叱道:
“便是我手下一时激愤,既然云兄所说的孩童无事,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更是布下阵法,欲要将我手下数千人尽数生炼!莫非他们便不是人吗?”
云飞扬见胡安回护之意坚决,再不客气:“人?他们也配!这帮子猪狗不如的畜生,莫要污了我人族清名!”
“久闻胡城尉手下人鬼并生,鬼兵我未曾见,这人嘛,却更是没有一个!”
“牛夯!你徒弟被这样折辱,你这个做师傅的就光看着吗?!”
牛夯听言,将怀中蒙宝宝交到山鬼怀中,大步冲到方才动手的四人面前,就是周身煞气运转,拳打脚踢,将四人打的哀嚎不已!
那四人还待还手,却又怎么抵得过专修杀伐之术,媲美神魂修士的牛夯!
胡安眼见云飞扬一言不合就动手,视己如无物,胸中怒火狂飙,大骂道:“云飞扬!你不要太嚣张!这里可是大阳城!”
“大阳城又如何?莫非胡城尉还能在这大阳城一手遮天不成!”云飞扬混不在意,反口驳斥道。
“哈哈!云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这话说得好!难道这大阳城是你胡城尉一人说了算的吗!”一声大笑,楚中天也是到得这营盘校场。
云飞扬朗声道:“楚城主也来了!想必城主对这肆意妄为的不法之士也是心中大恨吧!”
楚中天上的台来,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员外面相,道:“楚中天此来,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猖狂之辈,竟让云兄发这般雷霆之怒。”
胡安见老对手和新敌人一副交好的模样,心中更是一沉,低声喝到:“城主大人就这般看着我大阳所属被外人欺辱吗?”
楚中天忙道:“哎,城尉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大阳城虽然地处偏僻,却也是北域诸城联盟一员,北域之内人士,尽皆算不得外人。再者,云兄弟又岂会无故欺人?”
见楚中天抬出了北域联盟来,胡安反驳不得,只能是道:“好!就算此事是我城卫军有错在先,如今可也算还了吧!云兄还不叫你的人停手!”
原来他们三人在这扯皮之时,牛夯可是一下不停的往那四人头脸全身招呼。虎虎生风的拳脚,只打得这片刻,就已将四人打的满身是血。
云飞扬却是慢悠悠的说道:“既然胡城尉已经说了此事是城卫军有错在先,那我们就来好好的说一说,错了该如何!牛夯,且先住手。”
牛夯正打的来劲,听得云飞扬说话,仍是踹了一脚,方才恨恨停手。
胡安见此,心中更是不满,可是又想着不能让楚中天和云飞扬联手,否则主力不在城内,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可就危险了。
稍稍压住心中火,胡安道:“不知云兄要我手下如何才肯揭过此事?”
云飞扬沉吟片刻,道:“动手四人,交由我。台下围观之众,跪下,朝我家弟子磕三个响头。此时便罢!”
云飞扬这话声量极大,台下众人登时叫嚷一片。
“放屁!给这个小毛头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