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天潢贵胄,加之自小就有宿慧,更是没人敢欺辱。哪怕上了战场,也凭借前世所学的种种超出时代的想法,战无不胜,就算最后战死沙场,也没人敢有半分轻慢。
唯独这一世,唯独方才,被这个尊者倚仗自身修为,左右开弓,连抽数十下耳光!
对于云飞扬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此刻形势翻转,云飞扬又怎么会轻易就饶过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飞扬一手掐住尊者神魂的脖子,另一手一下一下将方才自己所受的到的屈辱,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
“老东西,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不过是运境巅峰,不知道用了什么取巧之法,方才有横渡虚空的本事,自称尊者,也不怕闪了舌头!”
云飞扬边打边说。“旁人家的尊者便是神魂离体,也是法相真身,滔天法力!像你这种,离了体便如死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妄自尊大!”
被云飞扬不断抽打着的尊者,此刻不禁道心震颤!
说起来也是可怜,此人虽然是取巧悟得几分虚空皮毛,得以魂境巅峰,半步命境。但实则已是道基不稳,神魂更是脆弱不堪,若是在肉身之内,倒还是确有几分威能,只是如今脱壳离体,却是比之早年,也是大大的不如。
所以他千方百计在这穷山僻壤之中潜心修炼,想要弥补亏欠,却不可得。竟至如今这等惨状。
云飞扬直抽了四五十记耳光,算起来连本带利也是有余的很了,见这尊者已是两眼迷茫,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
对于已经如同死狗一样的尊者,云飞扬心中,也颇觉无趣,手一抬,‘镇天下’战法在罡气催动之下,凝成一方大印,便要盖下。将这尊者镇死在此。
“小友,莫要过分了!”
便如同之前云飞扬要杀胡安之时一样,又是一道虚空传声。
云飞扬手一顿,仰头骂道:“又是哪个鬼祟之辈!出来!”
之前若不是这尊者插手,胡安早也命丧与此,哪会有后面的许多事情!如今眼见自己就要将这个伪尊者击杀,却又有人插手。当真是令云飞扬恼怒不已。
云飞扬话音刚落,那声音又是传来。“哼!好不知礼的小辈!”
一道身影自虚空而落,也与之前那样,横渡虚空的手段。
这次来的,显然不是胡安一伙,因为这人方一落地,便见楚中天迎了上去。
“中天见过无忧尊者!”
那老者一身粗布短打,面相宽大,与楚中天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无忧尊者微微点头,随即朝楚中天问道:“你所发消息可是准确?是从何而来?”
楚中天不好如何回答,指向被云飞扬掐在手中的胡安一方尊者神魂,道:“是这位尊者瞧出来了,一时口快,喊叫了出来。”
无忧尊者目光一凝,还没说话,就听得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尊者神魂道:“无忧道友,快快诛杀此贼!…啊!”
不等他多言,云飞扬便一印盖下,方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尊者,便在云飞扬反手之间,神魂俱灭,从天地之间消失。
无忧尊者更是眉头一皱,寒声斥道:“好大胆!竟然当着老夫的,击杀了青雷老道!你就不怕我为他报仇吗?”
云飞扬听到这话,知道这无忧尊者与方才的伪尊者青雷并无交情,便拍了拍手,傲然道:“无忧尊者是吧,你既然不是这青雷老狗的同道,又何必要搅这摊浑水?而且,你怎知,能替他报仇!”
原来,云飞扬只往无忧尊者身上一看,便见此人与死了的青雷一样,算起来不过是运境巅峰。此时云飞扬运境三重的境界,配上浑身刚猛霸道的罡气,又有阎罗的诸般战法手段,却是半点不惧他。
无忧被云飞扬这话一堵,虽然恼怒,可是心下揣度,却也觉得不定奈何的了他。只好转话道:“小友果然气势不凡。只是不知从何方而来?又为何在这大阳城做下弑杀尊者的事情来?”
无忧心中,却是将云飞扬与楚中天之前所传的阎罗二字联系上了,心中暗觉,这云飞扬可能就是阎罗传人。
云飞扬之前昏迷,全然不知死鬼青雷竟然从左太易布下的阵法中,认出了阎罗传承。
问道:“无忧尊者打听我做什么,莫不是当真要杀了我替这老狗报仇吗?”
无忧尊者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青雷老儿仗着出身道门历来狂傲,到你口中,却只当得老狗二字!当真是好,好啊!”
“只是,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只怕是出身不凡吧!不知道小友可曾听说过,阎罗?”
阎罗!
云飞扬悚然一惊!
方才死去的青雷是道门中人,莫非他认出来了?这无忧尊者,为何要将青雷出身道门告诉我?无忧尊者又是什么来头?
云飞扬心中百转,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