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蒙天放也正要出帐,见云飞扬众人进来,自然又是好一番寒暄。
寒暄过后,蒙天放这才问道:“公子这一去一回,算起来在城内,也不过几日光景,可是有什么不妥?”
云飞扬收了脸上笑意,肃然道:“正是。”
将城内发生的诸般争斗一一说明,随后道:“蒙场主,如今只怕不光是我等,就连你,可能也要被牵累了。”
“我此番回转,一则要带走青青等人,二则要问一问场主,可愿意随我们一同离开,免遭池鱼之殃啊。”
蒙天放也是神情严肃,思虑良久,方才道:“不知公子欲往何处?”
云飞扬朝楚中天一指,“何处去,却是应该听听楚城主的看法。”
楚中天面无表情,朝云飞扬问道:“云公子,楚中天如今已是阶下之囚,生死皆在公子一念。我只问公子一句,公子是否果真是阎罗传人?”
云飞扬眼中精光一闪,上上下下将楚中天打量了许久,沉声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公子确为阎罗传人,眼下这北域,必将再无公子容身之地。若不是,则尚有转机。”楚中天言之凿凿。
云飞扬不由追问道:“难道这北域之大,我区区数千人马,还藏身不住吗?”
楚中天闻言,便知云飞扬已是承认自己是阎罗传人,心下一暗。
“非是地域藏身不了,实在是公子身份太过敏感。想必此时,极幽宫依然派人前来大阳查探此事了。”
“极幽宫?”云飞扬心中一沉。
楚中天解释道:“茫茫北域,不归佛,不属道。乃是阴界本土最后的净土,而北域三十七城联盟,正是归属在极幽宫之下!前番那无忧尊者,便是极幽宫派在联盟的轮值之人。”
“公子杀了他,极幽宫内所留灵灯定然熄灭,到时略一查问,便知我前番大印传讯的阎罗二字。其后定然会派出精锐之人,来捉拿公子一干人。”
云飞扬心中暗暗将极幽宫记在心底,随后讶然一笑:“非是我一干人,而是你我一干人!莫不是楚兄到如今,还以为能够置身事外?”
楚中天苦笑不已,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时,除了跟着云飞扬,再无他路。单只将府库宝藏尽数交由云飞扬一条,便已经是必死之罪。
云飞扬见他这副神情,趁热打铁道:“楚兄既然与我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却还不肯为自己选一条明路吗?”
楚中天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公子所言,当真句句诛心。既如此,老楚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愿闻其详!”
“事到如今,活路只有一条,那便是冥海之外!”
云飞扬初次听得冥海之外,当即示意楚中天接着往下说。
楚中天道:“冥海之外,尚有三山六岛之属。每过数十年,海外之人,便会自海上而来,强攻沿海诸城。而早有传言,说那三山六岛,尽是阎罗遗民!”
“是以公子既为阎罗传人,自当出海而去,方能求得一条生路啊。”
云飞扬心中斟酌,左太易却是开口问道:“楚城主,我等若是真要往海外而去,却不知又要如何横渡冥海?”
“我前段时日,曾接到冥海城主讯息。再过不久便有海外遗民,将要登岸来袭。到时只需寻得一个航海向导,便能出海去了。”楚中天道。
左太易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若是楚中天没有欺骗隐瞒的话,渡海远走,就是此时唯一的生路。
云飞扬道:“那这些遗民何时攻城?期间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楚中天登时两手一摊,道:“海外遗民攻城并无确切时日,不过按我推断,想必不会太久。至于在这期间,我等自然是应该保住性命,至于如何抵挡来犯之敌。这却是公子之事了。我楚中天却是没有半分把握的。”
言下之意,若是云飞扬能够逃过这一劫,楚中天自此便是云飞扬麾下一员。若是抵挡不住,兵败了,那便也不用多说。
云飞扬拍了拍额头,歉然道:“却是我昏了头了。如此说来,只需我等顶过这些时日,到时三山六岛一攻城,极幽宫必然要也就无法全力围杀我等。其后出海之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楚中天点头道:“然也。只是公子可莫要小看了这极幽宫。据我所知,想无忧尊者这等境界的修士,在极幽宫,可是排不上号的。更兼极幽宫之内,有一军唤作:金乌卫。更是百战之军。公子当早作准备。”
牛夯见楚中天言道金乌卫时,脸色凝重,不由慨然道:“我说老楚啊,你只知那什么金乌卫厉害,却不知,我等也是公子手下的百战精锐。管他什么金乌卫银乌卫的,我镇国将士尽可破之!”
楚中天不由一奇,“哦?却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方来历,手下竟然有如此精锐之士?”
云飞扬却不答他,只是叮嘱牛夯道:“莫要轻敌,眼下弟兄们修为尚弱,莫要到时候因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