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担心自己与岳山交手会波及到手下众人,身形疾往两旁山间而去,岳山则手持长剑,紧跟在后。
‘禹皇步’极运之下,云飞扬速度极快。但听得耳旁呼呼风声,便即窜上山岭。
“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岳山光凭身法,已是与云飞扬越距越远,见此情形,挥剑朝身前虚空一划,便将虚空划破。随即朝里一钻,整个身体顿时隐入虚空。
云飞扬往后一看,却见原本跟在身后紧追不舍的强敌,此刻竟然不见了。
料想此人绝不会放弃追杀,这样看来,便只有一条,横渡虚空!
果然,就在云飞扬心思一动之间,便见自己前方三丈虚空,陡然钻出一个人!
不是岳山却又是何人?
岳山虚空穿梭,只一瞬便已追到云飞扬前头。
“你跑得了吗?”
云飞扬听岳山出言,满是讥讽之意。也是停住脚下步法,横刀站定。
“本来就没想过要跑,不过是不想我们交手,伤了我手下兄弟。”云飞扬淡淡说道。
岳山嘴角一扬,“哦?莫非你以为,就凭你手下的乌合之众,便能挡住本座的八百勇士?”
“勇士?不过是些仗势欺人的狗罢了!没了主子,只怕一哄而散也说不定呢!”云飞扬反唇便道。
岳山却并未恼怒,因为在他眼中看来,云飞扬已然是个死人了。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这些呢?
“嗯,你这种死不悔改的劲头,倒是和阎罗一模一样。只是你便不怕自己,落得跟阎罗一般的下场吗?”
云飞扬见岳山口中再提阎罗,似乎对阎罗无尽的仇恨。不由的心中奇怪,阎罗是太古的人物,怎么眼前这人竟像是跟阎罗有天大的仇怨?
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不解,但此时却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云飞扬当即扬起手中破军,朝岳山当头就是一刀‘断头台’!
刀意磅礴,岳山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推上了刑场,刽子手中杀人无数的鬼头刀,断头刀!正带着一股天宪不可逆的味道,朝自己头颅劈下!
身上法力忙灌入手中长剑,朝前方一剑刺处!
“九天剑诀!天命尚方剑!”
浩然剑气,从剑尖点出,与刀芒撞在一处!
断头台,杀气森森,令符落地之时,人头便要落地!无可篡改!
尚方剑,威风堂堂,拔剑出鞘之际,便如天子当面!谁敢放肆!
刀剑相加,终究还是刀芒稍逊一筹。剑气后发却是先到,将凛凛刀芒,点散成粒粒青光!还不满足!更是直奔云飞扬身前而去!
堂皇天子剑,长驱直入,直取云飞扬中门!
云飞扬左手翻动,凝成一方大印!随即朝剑气虚按!
‘镇天下’!圣旨也好,诏令也罢!没有宝印加盖,都是废纸一张!
皇道圣器,镇国玉玺!一盖之下,尚方剑又算什么?便是天子,手中没有玉玺护持,也是伪天子!是谋朝篡位的逆贼!
巍巍大印,自虚空盖压而下,原本势不可挡的‘尚方剑’,登时如同脆瓷,被压得爆裂开来。
岳山见剑气被破,身影超前一扑,挺剑直刺,剑气只在剑尖吞吐不定。
看岳山真身出击,云飞扬连退三步。左手盖印,右手断头,连连数下,意欲打断岳山如龙的气势。
岳山却不是之前无忧、青雷之类的半步尊者,他是实打实的命境强者,更兼与其他人不一样,岳山还是一个统兵之将。是以战场搏杀之心,与云飞扬并无二致。
虚空大印与赫赫刀芒,岳山只是一剑,毫无阻滞的便将云飞扬招数尽数破去!
转眼之间,便已到云飞扬身前,这一剑刺来,云飞扬无法可挡,只能脚踩‘禹皇步’,往右侧一闪。
岳山这一剑本就是刺向云飞扬心脏之处,云飞扬往旁边一闪,这一剑便只从他胁下穿刺而过,血花当即飘空。
云飞扬这一闪,虽然被这一剑所伤,却也不是要害重创。
岳山一剑不成,便欲抽身而退,却感左耳有风声袭来,连忙低头避过,脚下尽力反转,整个人滑退而去,山岭湿泥上划出两道痕迹。
云飞扬反手一锤,被岳山躲过,直将岳山所带金冠扫落在地。
两人又是回道先前那样相距数丈站定。
云飞扬右手持刀,左手握锤,左胁不断涌出鲜血。
岳山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剑尖垂地,头发散乱不堪。
两人这一回合的交手,却是岳山,胜了一筹。
岳山晃了晃头,将被细雨打湿,垂在眼前的头发甩到身后。“不错,单凭你运境三重修为,能跟本座打成这样,足以自傲了!”
这般夸赞之语,显然是将自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地位。
云飞扬道:“若是这样就足够我自傲,那我也太不值钱了!且分了生死再说吧!”
当即一手战刀挥舞,一手握掌成锤,脚下罡气涌动,‘禹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