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袁飞儿所修炼的《血海不灭真身》,本就是阎罗从血海阿鼻王手中得来的,在这阴界,是绝对算得上顶级的功法。
袁飞儿本身,又是久历战阵,身经百战的强大战士。如今竟然被一个匪寨之中的狗头军师逼成了这样。显然这个人肯定另有来历。
阴界本身便是地广人稀,其中修士更少。而一个修炼到运境二重的修士,更是凡人眼中只能仰望的存在。楚中天便是以自己运境两重的修为,独领一城。
纵然楚中天是身后有一个强大丹师撑腰,但也可以看出,运境,在北域已经算是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管去到哪个城池,都会受到招揽礼遇的强大修士,竟然会藏在混乱不堪的丧乱山脉。更是躲在一个神魂境修士手下,安心当一个盗匪。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云飞扬正准备出手将这个神秘的游庸拿下之时,游庸却是已经看见云飞扬将大当家制住了。眼见如此,这游庸手上劲力更强,将袁飞儿生生逼了开去。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物,朝地上一甩!
嘣!
一声巨响,荡起巨大的烟尘。
不好!他要跑!
云飞扬忙冲了上去,却见游庸施展身法,转眼之间,便已到寨门。身形急晃,云飞扬也是跟了上去。
云飞扬所施展的‘禹皇步’虽然玄妙,但是游庸的身法,显然也不是什么平常的功法。
就这么一个追,一个逃。云飞扬与游庸一前一后,便都进入到了山寨之内。
山寨内部,正中便是一个大操场,操场那头,便是这些匪首平时议事的大堂。操场两边,则是成排的屋舍。
整个山寨内里,显得非常的简陋。
游庸进到寨内,便朝右侧的房屋跑去,云飞扬自然是在他身后紧跟着他进入了一家房内。
游庸较之云飞扬,不过先入屋内十数息时间。可等到云飞扬跟进去的时候,却已然没了踪影。只在房屋的一处地面上,还留下了阵法运转之后残留下的阵纹。
空间挪移的传送法阵吗?
云飞扬看着地上慢慢开始散去的阵纹,心中对于游庸,更加疑惑。
不管云飞扬如何,游庸,这运境二重修士,成为了成功在云飞扬手中逃脱的第一人。
既然游庸已经跑了,那么摆在云飞扬面前的头等大事,还是将这落影洞其余贼寇消灭。
云飞扬从山寨内在出来的时候,寨门之外的数千贼寇喽啰,已经被五百先锋军杀了个干干净净。满地的血污,在云飞扬看来,却是这些贼寇洗去浑身血债唯一的方法。
游庸逃跑之后,袁飞儿便将已经被云飞扬制住的大当家,以及早先便已重伤了的女匪二娘一同绑了。
等到云飞扬返回之时,牛夯也将与之交战的一大一小两个匪首制服。
除了逃走的二当家游庸,其余上下盗匪,死的死,抓的抓。曾经在这丧乱山脉,屈指可数的一大匪寨,就这样,被云飞扬率众连根拔起。
云飞扬吩咐袁飞儿带领手下军士打扫战场,顺便进到寨内去将这些盗匪平日抢夺搜刮来的财富运出来。自己则跟牛夯在此审问这几个匪首。
看着眼前满身是伤,被五花大绑却仍谩骂不止的少年,云飞扬不禁开口问道:“我看你年纪甚小,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这般年纪,便为匪为盗,难道你不知何为善恶吗?”
这个十六七岁的六当家,骂的更是起劲。
“呸!你们这些刽子手,也配谈善恶?我等兄弟好端端的在此谋生,即便是我三哥言语冲撞了你。却又何必就这样将他杀了?像你这样动辄杀人,还有脸与我说什么善恶,当真是不要脸!”
云飞扬见眼前少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慢慢的怨恨,再无其他。稚嫩的脸上,更尽是凶狠暴虐之色。云飞扬心中不禁一凛。
“你口中所说的谋生,便是劫掠周遭村庄,荼毒庄内百姓吗?”
那少年浑然不觉云飞扬话中的凝重。
“哼!那些贱民,本就应当为我们做奴做仆!我们不过是自取些财货,杀了些狗胆包天,竟然敢抗命不遵的贱民!何来什么荼毒之说!若说心狠手辣,哪里比得过你们这些人!”
嘶!
云飞扬听得眼前这个少年,竟将周围庄内的居民称作贱民,还将自己等人当成是这些‘贱民’的主人。如此心性,难怪年纪轻轻便已在这个匪寨中,坐上了一把交椅。
“我且问你,你父母是何方人士?”
那少年听得云飞扬问他身世,立时神色一变,闭口不言。
云飞扬见他如此,便将此时正假装昏迷,靠在女匪二娘身上的大当家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再装死,我就成全你!让你真死!”
大当家连忙叩首不已,之前的寨主风范,此时又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在了。
“大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