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自然知道眼前之物绝非寻常,只是江松这个匪首,在云飞扬心中定下的死刑,可不是那么容易便更改的。
“神妙?我怎么不见它有何神妙之处啊?不过是一块烂铁而已!若你说的宝物就是这个,那你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见云飞扬似有赖账之嫌,江松连忙惊恐道:“大王,不能啊!这可是刀疤子的珍藏至宝,绝对是至宝!”
云飞扬看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断嚎哭乞求的江松,不耐烦道:“别叫啦!若是你没有别的让我感兴趣的东西,那你就去死吧!”
江松顿时不敢出声,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打动云飞扬的。
思虑良久,江松面上犹豫、不甘,各种情绪不断闪过,最终还是败给了对死亡的恐惧。
云飞扬看江松肿胀的脸上脸色变幻,好像变脸一般,不禁好笑。
“可曾想清楚了?”
云飞扬这一开口,顿时将江松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的摧毁。
心如死灰一般的江松,无力的开口道:“大王,我还有一件宝物!”
随即朝牛夯弱弱的说道:“壮士,还请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
“怎么?你还要先放你走在交出来不成?”牛夯双眼一瞪,铜铃大的眼睛将江松吓得又是一缩。
“不敢,不敢。只是这东西却要我自己取才行。”
云飞扬朝牛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无碍。反正江松已经被云飞扬锁了天门,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决计是翻不起浪来的。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牛夯一边嘴上嘟囔,一边粗暴的将江松身上的绳索解了开去。
就见江松方被松脱,便举起仅剩的左臂,张口便咬了下去。
牛夯见他动作,忙问云飞扬到:“大王,这老小子莫不是疯了?”
云飞扬也是一头雾水,锁眉看着已经满口是血的江松。
江松竟是狠狠的从自己左手上咬下了一块肉来!随即将这块肉吐到地上,举起缺了一大块的左臂,放到云飞扬两人眼前。
张开满是鲜血的嘴,扭曲的笑道:“大王,看,宝物就在这里!”
云飞扬朝他左臂一看,便见他腕上三寸,被他咬去了一大块的伤口处,有一物正自闪光。
江松竟是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飞扬右手隔空一抓,便将他手臂中的东西拉了出来,掉在地上。
牛夯从马背上取来水囊,将满是血污,又掉在地上沾满泥土的东西仔细的冲洗干净,这才交到云飞扬手中。
戒指!
江松藏于自己手臂中的,赫然便是一枚青色的戒指!
云飞扬心中一动,掂了掂手中这枚青色古朴,纯圆环一样的戒指。
“这东西,可是储物戒指?”
江松见云飞扬竟是识货的,脸上哀喜难辨,道:“大王果真是见多识广,这便是号称芥子纳须弥的纳戒了。”
云飞扬自然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土匪头子身上,竟然会有这种东西。就连楚中天,坐拥一城之地,更兼后有师门,也只有那城主大印,是他唯一的储物之宝。
相比于又大又沉的大印,手中这枚纳戒,显然不知要珍贵多少。云飞扬不禁好奇,江松这个小神魂境,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种宝贝。
“江松,这你又是从何得来啊?”
“大王,这东西正是游庸所献之物,说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
游庸,又是游庸!
也许是自己倚仗翻身的最后底牌也被云飞扬收了去,江松心死之下,道出了许多隐秘。
这枚纳戒,乃是当时游庸投奔他时,作为礼物献于江松的。而后江松推翻了刀疤子,自己做了这落影洞之主,心中自然不会对任何人绝对信任。
是以为了不让别人觊觎,便将这枚纳戒生生的藏在了身体之中。
而那黑色铁块,也确实是落影洞前任寨主视若珍宝的东西。那东西,更是连纳戒都收不进去。
因为提防,江松便将这黑色铁块藏在了一个大鼎鼎腹之下。寨内没有知道,平日里吃人魔,老三张大奎所用来烹煮活人的大鼎之中,藏着这等宝物。
就连游庸,也是毫不知情。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和牛夯去取宝之时,会被牛夯暴打一顿的原因了。
因为那口鼎中,还有许多人的骷髅白骨!
不过,也许正因为宝物是被藏在了这个人人厌恶的地方,才没有人发现吧。
听完江松所言,云飞扬将这枚纳戒,便即戴在了自己左手尾指,心神直入,将内里属于江松的烙印暴力冲开。
之间这小小的戒指里面,却有着比城主大印更大一些的空间。不过这盗匪的收藏,显然是没有城主府库多的。
小块小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