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前世便有传说,一十八重地狱镇压地府之间罪业深重的恶鬼。此时冥书演化生出的‘光就居’,便是这十八层地狱的第一重。
见这冥书结合了灵符空间,不光将这镇压之狱凝出,甚至还将传说中照见前尘业障,明辨是非善恶的孽镜台一并显化而出。
云飞扬心中自也是欣喜,抚掌笑道:“好!这冥书果然神妙!”
似是有心让云飞扬见识见识何为神妙,那冥书之灵,从自身幻化的孽镜之中,猛然甩出两条青光长鞭,将台下的六匪鬼魂一卷一带,拉上台来。随即镜面一转,照向那白骨子鬼魂。
镜面方一对准白骨子,原本青光灼灼的孽镜,骤然变成了漆黑一片!随即在这孽镜台上空,显出这白骨子的生平罪恶来。
云飞扬一字一字读过,便立时觉得,这白骨子被袁觉斩杀,实是太便宜他了!
你道如何?却是这白骨子,身为灵族,化生以来,直长到二十余岁,便偶得一卷阴界上古邪道修士的功法残篇。其上诸般,尽是些邪魔之法。
诸如生剖孕妇,取其腹内婴儿以为食;灭人满门,吸其魂魄以壮魂;更有将活人活活赘在战马之后,在地上擦磨等等,取其惊骇恐怖之心,练成自身一口污秽阴煞之气。
诸般种种,已修炼至神魂巅峰的白骨子,无不曾为。他那绝命坡,更是这周围村镇提都不敢提的恶极之地。
云飞扬看着孽镜台上浑浑噩噩的白骨子,更是无名火起。厉声道:“冥书!给我将这个无恶不作的狗东西,关进牢内,狠狠地折磨!要将他前番种种恶行,千倍万倍的尽数返还给他!”
冥书听言,自知云飞扬动了真火,丝毫不敢怠慢。便从被这白骨子业力沾染,黑光重重的镜面之上,发出一抹青光,射进到后方的地狱门上。
青光隐没,门内便有四个狱内鬼卒,夺门而出。
这四个云飞扬手下军士之魂化作的鬼卒,一持枷,一拿镣,一执长鞭,一擎哨棒,青面獠牙,神色凶恶!急匆匆得便将台上的白骨子锁拿了,推搡着押入地狱之内。
原本浑浑噩噩的白骨子魂魄,被带到狱门之前时,忽然神志一清。随即面上无尽的惊惧害怕,更是大叫出声!
“我不去!我不去!”
执鞭鬼卒见这鬼魂被锁拿了,却敢在这门前停步,阴然骂道:“好你个作恶多端的小鬼!还不与我进去!”
啪!一鞭子便即抽在了白骨子鬼魂身上!
这鞭子倒像是专门为这等冥顽的恶鬼所制,一鞭子下去,便见白骨子鬼身之上,一条鞭痕立时出现。这还不算,鞭痕更是带着一撮青荧荧的鬼火,不住的灼烧这白骨子。
巨痛传到,白骨子也即刻便被四个鬼卒强拉了进去,自此便是前方牢狱之内无数的刑罚在等着他。
“主上!这等恶鬼,身上的业力无穷无尽,且让他在内受刑。每一次刑法,都能将他身上所带的业力吸出一缕,被这冥书炼化为用。”化成了孽镜的冥书之灵得意洋洋的朝云飞扬道。
云飞扬本来只是单纯的要狠狠惩戒这等恶事做尽的盗匪,此时听得这冥书之灵所言,还能从这等恶人身上汲取能量,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好!快些将这些畜生之流尽数审判了,压进去,狠狠的拷打用刑!”云飞扬从来便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此时更是急忙下令。
冥书之灵自然也是这般想法,镜身连连转动,镜光便在这剩余五人身上一一照过,将他们生前诸般罪恶,尽数照出,随即便被鬼卒压入到地狱之内。
见六人俱是审问过了,云飞扬又是想起前番的岳山来,刚一开口,便听得冥书之灵劝阻到。
“主上,那岳山之魂,既有异力相护,若是强自破了,怕是会让人察觉到。不知主上是否还要审他?”
云飞扬心中又是一突。这岳山的兄长,听说乃是这北域的大人物,若这护住岳山神魂的,便是此人,那要是强行破了去,只怕立时便要引了来。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你且好生给我镇压住了。莫要生了变故!”
将岳山之事暂时搁置,云飞扬便急匆匆的从冥书之中退了出去。却是云飞扬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不断的从冥书涌出,正自在识海之中掀起阵阵波澜。
甫一出冥书,便见识海再不复往日宁静,冥书正如决堤一般,将一浪一浪的能量不断的喷发出来。这些能量落在下方的玄龟后背壳上,登时将玄龟惊醒!
“昂!”
玄龟仰头望天,长啸出声!
四肢连同身后的短尾俱是惊得剧烈摆动!
玄龟一动,识海上的无尽星空,也是骤发星光!原本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几颗星辰,更是陡然炸亮!
这般变化尚且落在了云飞扬神识之中,而在神识未曾感觉的肉身上,原本只是正常运转周天的浑身罡气,骤然加速,狂涌入云飞扬取走了灵符空间的气海!
原本便已较之其他庞大的气海星核,更是不断的膨胀!膨胀!待得它涨大的快要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