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故意溜须。反正这话在云飞扬听来,是极舒服的。前世为王的时候,便不知道抄了多少的名家名篇。如今如果是短短的一句诗,云飞扬这个文抄公当得是半点压力也没有。
青青不曾读过书,所识得的几个字,也是之前云飞扬传她功法之时教与她的。是以此时,对于云飞扬这诗中的含义,却是听不明白。只见得段天河和常灵霞不听得夸赞着情郎,心中既喜且忧。
喜的是,自己的情郎实乃是万中无一的良配,却又难免为自己与情郎如此巨大的差距而担忧。
不过青青并未将这种担忧摆在脸上,仍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坐在马背上任由云飞扬牵着马在这谷中到处游览。
逛得差不多了,常灵霞便道:“小小山谷,不过是山野之地,今日能得寨主伉俪青眼,却是好荣耀。景已看过,若是寨主和夫人不嫌弃,不如且喝上一壶清茶如何?”
青青在马背上坐的也是有些乏了,又不愿意这样就结束了第一次的约会。是以连忙答应下来。
“好啊!常姐姐这般心意,青青定然是不肯弃了去的。飞…自在,抱我下来。”
云飞扬见青青这口改得别扭,心中暗笑着,将青青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青青见云飞扬面上揶揄之色,便知道他肯定是在笑自己。脸上一红,嘟着嘴便伸手在云飞扬手臂上拧了几下,低声气恼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青青这般力气,便是给云飞扬挠痒也是不成,不过云飞扬当然不会如此不解风情,当即面容一肃。
“就是!有什么好笑的!一点都不好笑!”
小夫妻两个这般动作神情,俱是落在了常灵霞与段天河两人眼中。
段天河见两人这般,面上流露出丝丝的缅怀之色,似是在回想多年以前,自己年轻之时,与爱妻,也是这般情深意浓。之时,时过境迁,佳人已逝,徒留自己在这世上,也已经是垂垂老朽了。
常灵霞见云飞扬,这个当日三两招之内,便将北冥阁樊静和浣溪涧袁觉两大运境高手打的狼狈不堪的强者,此时竟流露出这样一面,看着青青气恼羞赧脸色之下掩不住的幸福,不禁心中涌起一股艳羡之意。
只叹为何自己便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男子,若能有一个这样疼爱自己的男子,便是这一身的修为尽散又如何?
身处异地,云飞扬两人自然也不能如同在自家帐内一样,肆无忌惮。
云飞扬拉着青青的手,看着常灵霞两人面带异色,不由问道:“二位?二位!可是在下有什么唐突的地方?”
两人心中的思量自是被云飞扬这一声打断。
常灵霞骤然有一种被人窥见自身隐秘的错觉,好在面上罩着面纱,否则这面上的羞红一片,可是谁也瞒不住的。
“啊!不曾不曾,不过是小妹见寨主与夫人这般情重,心中有些感慨罢了。快到内里喝茶慢聊!”
自从今日见得常灵霞以来,云飞扬还是第一次听得常灵霞用这般略带强硬的口气说话。
四人入内,便见段天河之子段威,正在厅内下首坐着。
段威一见云飞扬,面色登时一紧。却是之前被云飞扬赫赫威风吓着了。
云飞扬见这青年这般紧张,虽不知为何,却仍是朝他善意的一笑。
待得众人落座,段天河却是连忙叫过自家儿子,给云飞扬见礼。
云飞扬见这段威仍是浑身发硬,不由的笑道:“段首领,云某可是凶神恶煞不成?怎地令公子竟是如此怕我?”
段天河这一上午相处下来,也觉得云飞扬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那等杀人狂魔。听得这话,也知道是玩笑,便哈哈笑道:
“寨主说笑了!云寨主凤仪堂堂,怎么会是凶神恶煞呢?犬子之所以这般不堪,实在是因为寨主气势强劲,他们这种年轻人,哪里见过这般威压。”
云飞扬心中一动,目光一凝。
“哦?是吗?”
说话间,骤然将浑身的威压气势,尽压向眼前的段威!
云飞扬此时踏入命境,威势本就大大增强,已是将阎罗的皇霸之气、冥河的凶戾之气、罡气玄武的玄妙之气、前世带来的无边杀气以及气海那诡异铁块的镇压之气尽数融为一体!
段威不过才区区魂境,哪里受得了云飞扬这般滔天的威压!
扑通!
一屁股便是坐倒在地,满身尽是汗水。
好在云飞扬这气势一发即收,便在常灵霞和段天河面色大变,还没来得及开口之时,这摄人心魄的巨力,便已尽数消散。
饶是如此,两人仍是齐声喝道:“云寨主!”
云飞扬见两人面上惊惧非常,呵呵一笑。
“呵呵,两位不必惊慌,云某不过是想试试这位段公子,是否当真受不得我的威压。”
段天河见云飞扬这般,心中大怒,只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