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迟疑了片刻,平静的道:“那依师侄看来,我们应该如何行事才是啊?”
樊静今日之前,便从未想过要讲云飞扬一伙赶尽杀绝,这秦宇之问,当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师叔明鉴,樊静此时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不如,且先等等,我派了探子,时刻监视黑风寨的动向。只要他们一露出破绽,咱们便可见缝插针,顺势,将其置于死地!”
秦宇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等。
随即又想起一事来,急忙朝周成问道:“周师弟,你可曾带了有宝髓?”
周成一听师兄问起这钱财之事,心中登时一紧。
“出门在外,小弟却是并未带得多少。”
秦宇心中暗骂,却仍觍着脸道:“多少也行!方才师兄可是自掏了一万块宝髓,方能将你二人带回来,师弟该不会想让师兄我变成乞儿吧?!”
秦宇这样一说,周成也不好真的便不给,只能黑着脸从头上别着的发簪之中,取出来五个箱子来,肉疼的道:“师兄,我就带了这五千,便都给你吧。”
秦宇急匆匆的便将这五个箱子尽数收了起来,道:“师弟豪气!知道师兄日子过的紧,将三千提到了五千,师兄甚是感激!”
周成心中很是心疼,可是为了那只灵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到回返东原,再从父亲府库中多拿些了。
秦宇收回了五千,转头便看向樊静。樊静当即便将准备给云飞扬的三千宝髓,尽数交了给他。这事才算罢休。
其后两个月,云飞扬将《幽皇秘录》剩余的四门道术修习了一番,闲暇之时或是陪着青青,或是教导两个徒弟,过的逍遥之极。
可是对于秦宇三人来说,这两个月,可是极为难熬。
每日从探子口中得来的情报,皆是毫无作用,弄得周成更是将两个探听情报之人,都打成了重伤。
这一日,仍是跟往常一般,探子们前来回报,战战兢兢的将得来消息告知了三人。
周成拍案而起,怒骂道:“又是这个!又是这个!难道他云自在天天除了带女人游玩,便不会再做别的事了吗!”
立在厅中的探子,想起前段时日被这位尊者打成那副惨状的兄弟,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尊,尊者,那寂枯岭,的少当家,时,时常出入黑风寨,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可以从寂枯岭下手?”
吱吱唔唔的将心中的猜想说出,此人心中更是忐忑。
樊静听得此话,却是眼前一亮。“对啊!既然他黑风寨是铁板一块,咱们不妨从寂枯岭和栖霞谷入手啊!”
秦宇疑惑的看向樊静,樊静连忙解释道:“师叔,这寂枯岭和栖霞谷,与黑风寨走的这般亲密,我们不妨从这两处入手。”
秦宇对于这丧乱山脉并不如何上心,便即说道:“如何都行,只要早日能得到有用的讯息即可。师侄,此事便全权交由你。我等便静候佳音了!”
樊静听得秦宇之言,点了点头,道:“那栖霞谷全是女子,未免打草惊蛇,咱们还是往寂枯岭那边下手吧。”
随即便安排人手,转移目标,向寂枯岭渗透进去。
两三天之后,寂枯岭内。
段威从云飞扬处回来,神色兴奋,急匆匆的便钻到段天河帐中。
“父亲!孩儿今日突破到炼魂了!”
段天河闻言,也是欣喜不已。
“好!云寨主果然了得!这般时日,你便只比为父稍弱一筹,当真是进展神速啊!”
段威面上更显骄傲,大声道:“每次师尊传召,皆会赐下许多魔髓给我们师兄弟,加上师尊所传道法玄妙非常,我看不久之后,我就能突破到神魂了!”
父子在帐内聊得哈哈大笑,却不防,在帐外,却有人将此事听了去。
当夜,北冥府的探子,便从买通的内奸手里,得到了段天河父子在帐中的对话,连忙将此事上报给了樊静。
樊静见得,这寂枯岭的段威,竟然被云飞扬收做了弟子,心中只觉机会来了!
连忙找到秦宇和周成,将此事告知了他们。
两人听完樊静所说。秦宇沉神凝思,周成却是拍手叫道:“好!我们便从寂枯岭下手!”
樊静疑惑的问道:“师叔,即便是抓了这段威,将云自在逼出来,却又如何能置他于死地?”
听见樊静之问,周成眼中寒光一闪,道:“师侄放心!我与师兄商议好了。只要能将云自在逼到无路可选之时,我自由妙法。再加上师兄手中另有杀手锏,这云自在便是命境强者,却也是死定了!”
樊静见周成胸有成竹,秦宇也不曾反驳,沉思片刻,便道:“师叔,咱们不能直接向寂枯岭出手!”
周成当即问道:“为何?”
秦宇此时,也是不解樊静之意,转头看向他。
樊静忙躬身道:“师叔明鉴,这云自在既能将青雷师叔格杀当场,想来也是心有城府之人,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