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捧着菜谱,尴尬的不知道点些什么。
云飞扬见此,只好大手一挥,两块宝髓甩在桌面上,道:“掌柜,不用点了,就这一张桌子,给我挑好的酒菜上来。若是钱不够,我后头再给你!”
张胖子却只敢拿了一块:“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许多。”
云飞扬见张胖子这般,自知是这矮矮胖胖的掌柜怕了自己,也不矫情,将剩下的一块宝髓收了起来,便打发他出去排宴去了。
一张圆桌,云飞扬和申屠各坐一边。
云飞扬道:“兄台,你既与张掌柜是旧识,且他不是什么极恶之人。怎地却硬是不肯留你们在这里吃饭呢?”
申屠闻言,面上一沉,犹豫了好久方才说道:“因为我是灾星。”
“嗯?兄台何处此言?”
云飞扬眉头一紧,所谓‘灾星’一说,他不是没见过。大多,都是出生时克死母亲,长得大些便克死父亲,终其一生,无妻儿子女的可怜人。
至多,也不过是个八字太硬,命数不好。可对外人,却也没什么妨碍。像申屠这样,竟然让极乐楼这样的地方,都对他惊怕不已,显然是非同寻常。
申屠见云飞扬一心想知道原委,虽然心中也担心云飞扬知道了之后,怕也会对他这般闪远,但又想着无论如何,云飞扬请他们吃饭这个人情,还是要照顾的。
“真人,你当真想知道?”
见申屠面色郑重之极,云飞扬也立时正色沉声道:“愿闻其详!”
听云飞扬这样说,申屠也不再隐瞒,伸手便从头上扯了一根头发,放在桌上。
“真人,你且细看这根头发。”
虽不解其意,云飞扬却仍双目灼灼,紧紧盯着桌子上这一根显得有些枯黄的头发。
便听得申屠轻声说道:“我说,这根头发要断成十截,等长!”
轻飘飘的话音刚传入耳中,还不等念头转动,云飞扬便见眼前的头发,突然便如申屠说的那样,断成了十截!每一截俱是一般的长短!
嘶!
云飞扬顿觉浑身发寒!
方才头发短时,云飞扬分明不曾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头发便在申屠话音刚落之时,便自动按申屠所言,断成的了这般模样!
惊骇莫名的看着申屠,云飞扬大惊失色!
“申屠兄……”
申屠见云飞扬面上惧意,心中悲苦涌上,脸色苍白:“呵呵,真人可是怕了?便是真人这般英雄,也对我这个灾星这般惊惧,张大哥和这极乐楼不肯接待我,却也是应当的。”
云飞扬脑中的冥书也被方才申屠的作为惊着了,失声叫道:“言出法随!主上,这人是道尊!是帝君!”
命境之上,悟透天地大道者,称为道尊,是天地之中最最顶尖的一群人。是真正的大能!巨擘!
而在这群巨擘之中,更有盖压万古,号令群雄的无上强者——帝君!
三界公认的帝君,只有三位:天帝!佛主!一统人间的人皇!
其中天帝和佛主,乃是自身修为震古烁今。而人皇,则是因为天道加持的果位,一样的能言出法随,弑仙屠佛不在话下!
只是人皇,毕竟不是靠的自身,是以有诸多限制。此时后话,暂且不表。
除却这三位,阴界倒也出过一位帝君,自然便是太古时代的阎罗了。
冥书跟随过阎罗,自然知道帝君之强。此时陡然见得,帝君之法现于眼前,当然是方寸大乱。
“主上!这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凡人,竟能有这等神妙之力!妖孽!绝对是妖孽!是要被天罚、天诛的妖孽!”
冥书见过无数天赋异禀的俊杰,此时却也被申屠,震惊的心神大乱。
云飞扬强稳住心神,见申屠面上悲苦之色,心中一动,正色说道:“申屠兄身俱这般神妙,当真是令我心神摇曳。一时失态,还请申屠兄莫要误会才是,待会儿,我先自罚三杯!”
申屠原以为,云飞扬见了他的怪力,也会如其他的一样,对他避如蛇蝎。却不想云飞扬竟然还敢与他喝酒!
“真人!申屠今日终于见到一个,不怕我,不惧我的人了!呜呜呜……”
激动之下,申屠竟是伏在桌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云飞扬见状,心有感触,连忙道:“兄台,申屠兄!哭个什么!旁人识不得你,畏你,怕你!却又如何?堂堂男儿,哪能这般便哭起来?快些稳了心神,免得酒菜来了,却哭坏了胃口!”
申屠此时,越哭越觉得心中悲苦,当即嚎道:“你知道什么?!你是真人,自有无数人随你左右,听你号令!却怎知我心中的悲苦!”
云飞扬听言,却也不恼,反而心绪飘远,两眼迷离。
“真人?我幼时,忽患重症,遍寻良医,皆言无可治矣!除却父母,一干亲朋好友,尽皆以我惹了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