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心中一动,莫不是申屠身上的能力,将老疯子的疯病给镇压住了?
“哦?既是这样,兄台何不用你那神力,将武兄身上的病症去了?”
申屠闻言,苦笑出声:“真人,你所言之意,我明白。只是我早也试过,可是我那倒霉的东西,对武兄的病症,却是没用。任凭我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既然已经尝试过了,无效,那云飞扬便也没再多说。
啪啪啪!
“真人,酒菜齐备了。”张胖子声音从房间外面传了来。
武疯子听见酒菜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再盯着云飞扬看,连忙叫道:“快上来!快上来!饿死老子了!”
张胖子亲自将一盘盘看相极好的菜品,将桌子买的满满当当,最后提了两大一小,三坛酒。
“真人,齐了,您们慢用。不过……”
云飞扬见张胖子吱吱唔唔的,有些不耐烦。
“不过什么,掌柜直说便是!可是钱付得不够吗?”
张胖子忙道:“不是不是!真人给的钱足够了。小人是想说,申屠体弱,不能多喝,还请真人莫要将他喝醉了。不然他家里老娘,又得担心了。”
原来是担心自己把申屠灌醉,云飞扬哈哈笑道:“哈哈,张掌柜拳拳心意,倒真是令云某不曾想到。不过掌柜的若是不放心,便坐下同饮!反正已是午夜,也没多少生意。”
张胖子见云飞扬相邀,心中也有些意动。不光是为了申屠,对他来说,若能跟云飞扬这样的修为又高,又极有钱的人交好,好处自然不少。
只是碍于身份,倒也有些不好答应。
云飞扬见他纠结的不说话,身子一挪,拍着旁边的凳子:“来来来,你就坐这里!总不能你们东家还不让你睡觉了吧!”
张胖子见状,再不推辞,朝身后的伙计耳语了几句,便搓着手堆笑着做到云飞扬旁边。
武疯子早也等不及了,急忙便拍开一大坛酒,猛往口中灌去。
“呵!好酒!好酒!”
说完提起筷子,便大吃起来。
云飞扬见状,也笑着拿起筷子,道:“那就吃吧!”
一时间,觥筹交错,举杯不止。
张胖子便如小厮一般,给云飞扬倒酒夹菜,忙个不停。云飞扬见状,自知其意,是以也不拦他。安心享用起这一桌蕴含灵气的酒菜来。
酒过三巡,桌上已是杯盘狼藉。云飞扬和申屠,都是斯文人。这一桌子的狼狈,都是武疯子干的好事。
想必是许久不曾吃过这样精细的美食了,光是他一个人,便将桌子上多一半的食物,抢到了腹中。一个人便将一大坛,估计当有二三十斤的美酒也灌进肚子里去了。如今,正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醉眼朦胧的靠在椅背上直哼哼。
申屠见好友这般吃相,不免有些羞赧,加之酒量甚浅,一小坛酒,和张胖子两人均分还未喝完,便已是满脸通红。
“叫真人见笑了!我与武兄忘年而交,皆是一样的苦命人。若非今日得真人青眼,到不知今生,能不能吃上这么一顿上好的酒席。”
申屠虽然亮眼迷离,但这番话,却也即使诚恳。
云飞扬法力精深,酒量自豪,再说此时不过才喝了半坛灵酒,自然是毫无醉意。
见申屠言之切切,便也温声道:“我与武兄是不打不相识,哪里有什么见笑一说。申屠兄弟此言,倒是生分了!若是不嫌弃,也不要‘真人、真人’的叫,只唤我一声兄长便是!”
申屠见云飞扬这般说法,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张胖子见云飞扬这般看重申屠,心中有些羡慕,但也为自己这个自幼的好友感到开心。见申屠这般表情,忙提醒他道:“申屠!发什么傻!真人看重你是你的福分到了!还不快谢谢真人!”
申屠被他这么一说,方才回过神来,酒意上涌加上心中感动,眼中不自禁的,就闪出了晶莹。
“云真人…云大哥!小弟先前,只道今生除却武大哥,便再不会有人愿意与我相交。却不想今日,竟然还能与大哥相识!小弟当真是无以为报!”
说着便起身朝云飞扬深深一礼!
云飞扬伸手一扶,浩荡罡气涌动,便将申屠隔空扶了起来。
申屠与武疯子相交甚久,见云飞扬隔空虚扶,便有沛然之力涌现,心中自然知道,乃是云飞扬的法力所为。
正不知如何动作,便听得张胖子卖乖,怪声怪气的道:“好你个申屠!你却只知道有这两位哥哥!倒把我这个自小的兄长放到哪里去了?!”
申屠好一阵尴尬:“大兄说的哪里话!自父亲亡故,小弟又是这样的一个废人,若是没有大兄相帮,我与母亲,只怕早也饿死了!大兄的恩情,实不下于父!小弟又怎么敢忘怀!只是……小弟自知不祥,大兄也不是两位哥哥这般的大修士、大豪杰,自然不敢连累大兄!”
张胖子方才,不过是想调一调气氛。自幼便相交,哪里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