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这才心满意足,也陪着他喝了一杯。
云飞扬见此时酒足饭饱,最是好谈。便道:“张掌柜,说起来,我倒要问你一句了。”
张胖子见云飞扬开口,忙将手中酒杯放下,面向着他,躬身以待。
云飞扬先是拍了拍张胖子手臂,让他坐着,随后才道:“既然掌柜与申屠乃是兄弟一般,这极乐楼又是这样的排场。何不与东家说上一二,叫申屠来此做活?也省的他如今这样,衣食无着。”
张胖子面上一苦:“真人,我哪里不想帮我这兄弟,只是您也知晓,东家连我兄弟进来吃饭都不肯,怎么还会同意我找他到极乐楼来做活?
如我这般的差事,虽说手中稍有薄权,却也不过是东家手下的伙计而已。哪里敢跟东家纠缠。便也只能是偶尔送些钱粮过去,略尽绵力罢了。”
张胖子话音刚落,申屠便急道:“真大哥,此事当真不敢怪我大兄。大兄他早前也曾跟我说过,想让我到他这里来做活,可这东家毕竟是东家。再者说,大兄家中也是老的小的都有,万万不敢开罪了东家啊!还请大哥莫要怪他!”
云飞扬见自己不过一句话,便叫两人这般紧张,不禁也有些无奈。
“不必担心,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不过兄弟啊,我还是那句话。似你这般的神异,若是小心些,想必不会弄得如此惨淡啊!再说,即便是人们知道了,以你这大有可为的神妙之处,怎么便没有大能修士,来引你入道吗?”
那些天赋异禀的人,若是叫修士得知了,多半都会起心思。何况是申屠,有这样恐怖能力的人。若按云飞扬看来,便是将申屠招入极幽宫,都是不亏的。
可偏偏这申屠,还就是不曾被人看上,硬是过的如此凄惨。
听得云飞扬此话,申屠凄苦不已:“云大哥,你可知道,当初城主的师弟,曾让我拜他为师,最终他却落得个什么下场吗?我只刚一跪下,还未来得及磕头,这位修士,便在城主在侧的情况下,登时浑身法力暴动,片刻便浑身炸裂而死。连神魂,都不曾逃得。”
云飞扬心中一突,仍强道:“不过是巧合而已。哪里能有这么立竿见影的反应了。”
张胖子听得此言,插话道:“真人,这样的事,可不止一次啊!连极幽宫的人来了。也不曾说拜师,也不曾叫他磕头,只是往申屠站的近了些,便也落得那般下场。”
云飞扬此刻,心中翻涌不定!
原本以为申屠不过是自带‘言出法随’的‘技能’,此时听着,却真如一个灾星一般,但凡是与他发生了交集,便会骤临厄运。
心思一动,云飞扬急声问道:“可知那些修士,都是什么修为?”
申屠语塞,倒是张胖子,努力的回想了一番,朝武疯子一指:“真人,他知道!最后来的一个人,跟武疯子打过一场。我们凡人,却看不出什么来。”
武疯子正抱着肚子哼哼,见张胖子指向他,伸手一抓,抓住了张胖子的手指,恶狠狠的说道:“瞎指个什么!又想欺负你爷爷吗?!”
张胖子吃痛:“哎呦!疼疼疼!你放开我!手要断啦!”
云飞扬见状,点出一道罡气,将武疯子掰着张胖子手指的手震了开去,随即说道:“武兄,张掌柜一时不查,还请莫要见怪。是我想问问你,当初来这里,想要招揽申屠的修士,都是个什么修为。”
武疯子被云飞扬这一破招,心中极不爽快,只是吃人嘴短,加上他根本也打不过云飞扬,只好忍着心中之气,恶声恶色的说道:“什么修为不知道!反正打不过老子!”
云飞扬心中暗自忖度,武疯子至少是命境一重,战力强悍。听这口气,来的人虽然没打过他,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如此说来,只怕是命境也说不定。
可若是命境修士,也被申屠给‘妨害’了,那为何武疯子和自己却有安然无恙?
何况,便是命境一重的修士,也得了天命,若是有妨害天命的力量,他们也能从天命之柱上看到才是。怎么又会突然走火暴毙?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云飞扬百思不得其解。
见云飞扬面色凝重,沉吟不语。张胖子和申屠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难道这位真人,方才是起了招揽之心吗?不然怎么听得这个,竟然这般紧张?
申屠倒是不怕云飞扬如何,毕竟看云飞扬行事,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只是若真个云飞扬因此疏远了他,他也不免会有些郁郁。
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却有离己而去,放在谁身上,也会不舒服的。
张胖子见申屠眼中的光芒有暗淡了下去,壮着胆子朝云飞扬问道:“真人,真人!可是申屠他,有什么不妥?”
云飞扬一醒神,忙道:“什么不妥?申屠没什么不妥啊!我不过是在想,究竟如何,才能叫申屠过上至少算得上安稳的日子。总不能叫我认下的兄弟,还过着之前一般的生活吧!”
申屠闻言,眼中精光爆射,随即有暗了下去。闷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