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真感觉到云飞扬挥手之间,怀中的岳丘伤势便以渐渐缓和了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云飞扬这一问问傻了。
“尊者,晚辈除却神髓之外,实在身无长物,是以是以……”
“是以你便想什么都不给是吗?”云飞扬沉声冷喝,将原本心中稍宽的元真,吓得浑身一颤。
“晚辈不敢,只是晚辈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入尊者法眼啊!还请尊者明示!”元真哪里哪里敢有什么别的心思。此刻他只一心想将眼前这个凶残的尊者打发走,然后赶紧联系极幽宫善后。
云飞扬听他这般说法,却是心中乐开了花,顺势便道:“嗯,既然你说没什么好东西,我却也不知道你手中究竟有什么。那你便将府库打开,让领我进去挑选一番。不管有没有我看的上的,只要你诚意到了,我便饶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无妨。”
什么是诚意?你带我到库房去挑选便是有诚意!若是不肯,便是没诚意!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要杀人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强权即是真理!没有什么问题,是绝对的力量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你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面对掌握了‘真理’的云飞扬,元真心中纵使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再往岳丘身上传入法力,维持住他的生机。随后便挤出笑容,带着云飞扬往冥海城的府库而去。
最令元真难以接受的,并不是因为要开府库,因为府库说白了是一城的东西,其中绝大部分,是要上缴给极幽宫和城主联盟的,严格来说,作为城主,他只有使用权,并没有所有权。是以对他而言,若只是交出一两件库内珍藏,损失并不算大。
真正让他觉得实在难受的,便是一路上不仅不能有半分不满,还得强作欢颜,阿谀奉承,将这一个‘强盗’,捧成是‘有德者’。
对于在冥海城做了数十年土皇帝的元真来说,这样的事情,无疑令他心中难受到了极点。短短的半柱香的路程,却让他只觉得过去了千万年一般。
云飞扬一边‘享受’着元真的吹捧,一边心中疑惑,这老小子究竟把府库建在了何处?怎么之前自己在后院就是没找到呢?
一路走去,当云飞扬看着元真指着花园中的一个茅棚,说到了的时候。心中顿觉天雷阵阵……
前两世,他见过将宝藏藏在各个奇怪地方的奇才。却唯独没见过将一城府库,藏在茅房下面的!还是下人用的茅房!
方才云飞扬也在这个不起眼的花园之中探查过,可是有些洁癖的他,对于这个脏的令人浑身难受的茅棚,却没有半点兴趣。
开始的时候,他还曾想过,堂堂的城主府上花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可是在找了几个花园之后,他便觉得定是城主有什么怪癖,否则不可能在每一个花园,不论大小,尽皆搭了茅房。如次以来,虽然也神识探查之时,也不曾漏过去,可却也没有很认真的去探。
如今看见元真一脸谄媚的指着前面的茅房,云飞扬心中当真是无语至极。
“咳咳,元真,你说府库便在此处?”
“额,尊者,晚辈以为,府库若是太显眼,一不小心便容易被人惦记上,是以便斗胆在府库上面,盖了这种不起眼的处所。”元真小心翼翼的解释起了自己的初衷。
却没料想,云飞扬仍是在鸡蛋里挑了块蛋壳说是骨头,“哦?依你这般说,便是没想到你藏的这么隐蔽,今日仍是被我给盯上了吗?”
见云飞扬脸色一沉,元真脸色一白,忙道:“尊者!晚辈断然没有这个心思啊!尊者德高望重,区区冥海城的府库,便是整个奉上,也是应当!晚辈怎么敢有腹诽之词!”
云飞扬仍作不耐烦说道:“行了,你先将阵法打开。这般肮脏的地方,你也不嫌恶心!”
元真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着的城主大印,手捏法诀,口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云飞扬便见与之前见过的大阳城之印一般样式的冥海城印骤发光彩,随后整个花园内忽然狂风大作,不到片刻,原本的奇花异草,便被这狂风吹了个七零八落。
而在原本茅房所在的位置,却是空间好一阵波动,一条长长的阶梯,便直从空间深处伸了出来。元真又怕引起云飞扬的误会,便忙自己先踏上了阶梯,随后躬身请云飞扬进入。
云飞扬看着眼前从虚空延展出来的阶梯,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冥海城,这个比之大阳城还要穷困的地方,城主府库却竟然是一个虚空中的空间呢?
这个问题显然不好问出,是以迟疑了片刻,云飞扬也迈步而上,跟着元真,踩着茅房上空的阶梯,往虚空深处行去。
命境强者虽能横渡虚空,将身形隐藏如虚空之中,可却依然会被虚空乱流不断的冲击。除却云飞扬这样,身体强横的修士之外,旁的修士,大都还要以自身法力护持肉身,否则也承受不住虚空之中的强大冲击。
可是在阶梯之上行走的云飞扬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