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云飞扬好似玩笑一般的轻声细语,却在敖兴心中瞬间卷起了惊天骇浪!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帮你成为统治整个海族的王!”
敖兴勃然变色,猛地站起,手中海王叉一抬,晦暗无光的海王叉直指云飞扬心头!
“哼!你便是尊者又如何?竟敢插手我海族之事!”
“大胆!”
敖兴这一动作,隔间内的幽鸣天和外头走道上的诸位又怎么能忍。一群命境尊者霎时齐齐发作,强绝的威压气势直压过去。只要敖兴手中钢叉再敢动一下,那他这个海族三太子便要立时殒身在此!
钢叉尖头离云飞扬心脏不过一寸,却也没让他有半分惊色,仍是轻笑着用两根手指拨弄了一下,将钢叉往外推了推,身子探前直视着敖兴双眼。
“三太子,这里没有外人,你做出这副样子来,却是多余。倒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当真对这海族之王的宝座毫无兴趣啊?”
冥海海域之内百族汇集,便如一个强大的帝国。若说身为皇子,三太子的敖兴对号令冥海,称王称霸没有一点兴趣,云飞扬是绝不相信的。
即便敖兴当真不想当王,难道还不想活着吗?
阴界之中成王败寇,便是帝君,一朝失势也要命丧黄泉,遗臭万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三太子?
一不受宠,二无实力。若是他两个哥哥登上大位,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他!
弱小即是原罪,敖兴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被云飞扬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上更是承受着四个尊者的强势压迫,敖兴面上两侧的鳃须都在不住颤抖,心中更是不断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他很想将手中海王叉超前一刺,这么短的距离,眼前这人绝对无法避开。可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诸多强者在侧,难道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可若是不动手,一旦今日这事传出去,自己可就必死了!我死倒是不妨,总归这么多年也受够了,可是母亲却又如何?外族又该如何?
往事历历涌上心头,身为三太子,地位却连大哥二哥身边得宠的手下都比不过,仅有的这几百个手下,还是自己那弱小困苦的外祖族群费尽心力方才凑出来的;母亲为了自己,为了族群,整日承受的其余两位夫人的嘲笑,若非眼下父王还算疼她,说不定早也被磋磨没了……
诸般种种,让敖兴不想死,更不敢死!
钢叉无力的垂下,面上怒色也化作了怅然,低着头无力地说道:
“且不说我父王春秋鼎盛,便是他要传位,也不可能轮到我,你若是想要通过这个来获得什么好处,怕是不能了。”
方才敖兴心头的挣扎,云飞扬虽然不能看透他的内心,但通过他面上的神色和眼神,也能猜到一二。出生这样的家族,上有威压大似天的父王,中间有母亲望子成龙的殷殷期盼,下又有两个实力势力俱是碾压他千万倍的兄长。
呵呵,标准的夺嫡大戏啊!
此刻敖兴一软下来,云飞扬更是笃定,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三太子,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物。既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
“三太子何苦丧气?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材,修为也已经踏入了运境。即便不如你两个兄长,却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敖兴听得此言,面上更是愁苦,重又坐回了回去,右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海王叉,良久方才说道:“我大兄敖震,天纵奇才,年不过百,便已登临命境。更兼身为长子,父王最是疼他,他的外族家,乃是鬼螺一族,更是势力强大。
二兄敖烈,今年五十余,虽然跟我一样,也是运境的修为,但他的外族家,乃是冥海阴蛟,乃是整个海族除了王族之外,最强的一家。是以父王为了拉拢阴蛟族,对我二兄也是多有照应。
唯独我,今年十六,因为母亲在怀我之后,将自身修为的一大半都传入我体内,我方才能有今日的运境修为。外祖鲛人王,手下虽有十万鲛人,但也通通只是寻常海族,有修为的都不多。父亲更向来视我如无物,你说,如此情景,这海族之王的宝座,又哪里轮得到我?!”
云飞扬呵呵直笑,摆手让怒气冲冲手下几人出去,回座说道:“这样听起来,三太子确实是很惨啊,不过,若是有我相助,这些也都不是难事。”
不是云飞扬吹牛,实在是如今他手中的力量,已然不是之前,手下精兵过万,强者十数,更兼自身底牌多多,若是没有佛道掣肘,当真便能在北域跟极幽宫掰掰手腕。
海族沉寂万载,纵然有修生养息的原因,可又未尝没有实力不够之故?
且看三山六岛,在极幽宫面前,虽然不说是不堪一击,但显然也是不及极幽宫势大。可就是这样的势力,都能将海族压制这么多年,如今云飞扬又不是要将海族一网打尽,只是想要扶持一个本就有可能登上大位的海族王子,手中的力量绝对是够的。
只是敖兴却仍是摇了摇头,“即便父王将大位传给我,我两个兄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