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身上的变化在金不换和被云飞扬渡化了的本相、封家老祖看来,自然是无比的欣喜。毕竟云飞扬越强,他们所能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相反的,其余六人却是心中惊惧莫名。闭关才短短二十天,便有这样的进展,这让他们更加担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刚踏出房门,便见他们这般作态,云飞扬一时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大风国的时候。心中不禁更想快些见到青青众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让云飞扬有家的感觉。
只是敖兴才刚刚离去,即便现在已经出发,只怕也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将他们从鲛人族地接到这三山六岛来。
心中有些郁结,面上自然也不会做出一副笑脸。云飞扬便在众人的忧心忡忡之间,领着他们到了金家的正厅。
高坐上手的云飞扬只等众人一座定,便开口道:“你们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金不换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心中自也有些惴惴,勉强开口道:“臣有事禀告主上。”
“说!”声音已然没有之前那般冷淡。
对于金不换,云飞扬是没有什么恶感的,八大家族如今只余下七家,正好便将金不换抬起来,做这七家首脑。
金不换感受到话中稍稍带着的温度,心中稍安,道:
“主上闭关之时,元宝山、忘忧山、截山、伏龙岛、伽罗岛、紫金湾、黑魔岛、条岛以及涟渊,三山六岛上下剩余民众五百余万已然请愿,俱愿附主上骥尾!
臣等斗胆,请主上大开恩泽,恕我等未尽忠诚之罪,暂息蹈海之怒,开幽冥一府,立浩荡之旗。他日倚主上神威,横扫未归之地,臣等定将肝脑涂地,已报主上再生之恩德!”
言毕,金不换第一个拜伏于地,其余除敖鼎之外众人,已是跟着拜倒,附声道:“臣等定将肝脑涂地,以报主上再生之恩德!”
这是劝进啦!
云飞扬对金不换所说之事,自然已有腹稿。即便今日金不换不说,他也会说。总之如今的三山六岛,虽然不比之前大军赫赫之时强盛,但作为云飞扬的根基之地,倒也合适。
如今他们主动开口,云飞扬心头自然更喜,顺水推舟道:
“阎皇不幸,遭奸人所害。尔等先祖不思为王尽忠,贪生渡海,更强夺海族之地,当真是罪恶不小。但念时移世易,尔等也并未铸成大错。今日我便应下,只看日后尔等是否果真尽心竭力。但叫我知晓有人心怀不轨,那便再无可恕!”
厅内跪倒众人,忙齐声喏道:“谢主上隆恩!”
这些当然都是形式,都是套话。以云飞扬手中冥书,只等开府之后,三山六岛所有人俱在生死簿上留名,有谁敢有异心?
但这形式未必便无用,久而久之,当这些形式成为定例,那就是规矩,就是法令!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法度绝难成事。既然有心要一扫阴界诸敌,从这一刻开始便将规矩定下,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云飞扬又不是刚刚从法制社会穿越来此。早在前世,他就已然习惯了这种封建集权,地位森严的制度。人人平等这东西,还是不要想了,否则别说不会有效果,即便以后得了天下,只怕也要重新乱回去。
众人谢过云飞扬之后,便也起身回座。金不换却又开口道:“主上,既是开府,却不知诸般细节如何裁定?”
云飞扬没有回他,摆摆手转头朝敖鼎说道:“敖兄,如今我无立锥之地,却不知这三山六岛,可否暂借与我?”
既然前头云飞扬曾将八大家族先祖强夺三山六岛之事认定为罪,那此时即便明知敖鼎不会有异议,却也要多问上一句,也免得日后为人诟病。
别说现在三山六岛本就不在海族手中,就算仍在海族之手,此刻自家尚且有求于云飞扬的情况下,也只能答应了。
种族的传承繁衍,自然远比这区区几座海岛陆地要重要得多。
敖鼎没有直接应承下来,而是故作为难,道:“云兄弟乃是阎皇传人,这三山六岛虽是我族故地,但念你我两家,乃是自太古便有交情。区区几座海岛,既然是兄弟想要,暂借自然无妨。只是……”
听得敖鼎这般说法,厅内七家自是不悦。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海族还要装腔拿调,好似真有决断之权一般。
相比起厅内众人的不忿,云飞扬却是心如明镜,敖鼎这是要做生意啊。
也罢,反正如今海族之危已解,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做戏便做到底。本来云飞扬还想着,趁着敖鼎不知道六道轮之事,再坑他一笔。却不曾想到,自己先前这一番姿态,倒给了敖鼎一个绝好的筹码。既是这样,那也不要枉做小人了。
“敖兄所虑之事,前番我已尽知。此刻不光是海族,便是这七家繁衍之难,我也了结了。自今日起,诸位便都安心吧。但凡不曾做下什么叛逆之事,我便保你们的传承不绝!”
敖鼎闻听此言,竟跟厅内众人一样,豁然站起,开口再问:“云兄弟所言当真?!”
云飞扬神情庄重:“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