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前,道门叶玄和佛门了尘又来了一趟,再次给云飞扬许诺下沿海九城和南部四城。言明,只要云飞扬封死极幽宫北逃的路线,这一十三城则归于他手。
名面上云飞扬自然也是应了下来,却也不曾如何许诺,只说届时会兵出冥海,抢占沿海九城,并且绝不让极幽宫人逃入冥海。
佛道两家自然也知道云飞扬这是不打算插手正面战场,是以也不曾强求。至于那一十三城,能不能被他拿到手,却也还得另说。
反正两方三人俱是各有盘算,只不过是面上一团和气罢了。
他们走后,云飞扬更是加紧了对手下各部的操练,并让宫保保和岛上七家从开始准备各种战备物资,只等时机一到,便反攻北域大陆。
大风府上上下下都有准备,是以如今前方一开战端,还不等左太易逐个通知,他们便也得了消息立时赶到了王府大殿。
云飞扬此刻却也不是穿的王袍旒冕,而是一身玄黑甲胄,脸上一改往日和气,浑身战意昂然。
“诸位,前方来报,梵音寺和紫霄宫此时调兵百万,强入北域。等了那么久,今日终是等到重返北域的时候了!”
“令:青龙、朱雀、玄武三卫,兵分六路强攻冬溟、凛海、歧湾、北海、玄都、摩卢六城。中军镇国,随孤一道直往南行,取冥海、大阳、九凤三城。
此沿海九城想必极幽宫也已抽调了其中精锐,是以不会有太大的抵抗。拿下九城之后,无需急欲再夺其余八城,且等他们三家打上一阵,再伺机而动。
白虎卫镇守后方,不得有失。镇海卫权作后军,暂留冥海之上,若前线吃紧,再行登陆。一应辎重粮草,则由金不换、敖烈统筹。
敖鼎、左太易、申屠、王老实随孤同行。此战事关大风府日后万载,绝不能有失。谁出了岔子,便提头来见!”
从两年前开府至今,海外上上下下无不在为这一次反攻阴界内陆做准备,是以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允许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喏!”下首自海族之王敖鼎以下轰然应诺。
一应渡海战船早也准备妥当,且为防不测,敖鼎更是调来了无数的龙鳌,一旦战船失利,则以龙鳌为渡海工具。海族之中的数百万军士,这一次也全部出动,司职护卫运输。
此次出兵,先头部队乃是云飞扬手下四部,除却山鬼率领白虎卫坐镇岛内,其余十二万五千五百军士,全数出击。只敖震麾下五万镇海,却不需先行登陆,只分散在冥海沿岸,以待军令行事。
云飞扬身边除却带上了敖鼎、左太易四人之外,其余客卿却一个不带。虽然岛的传送阵已然停运但因为楚中天仍要随时准备炼制各种疗伤丹药,是以宫保保已然得了云飞扬手令,在关键时候可以重开传送阵,到南疆去采买灵药。
因为打算的早,是以此次的出兵计划虽然急迫,但也因为准备妥当,而进度极快。
海面上战船阡陌纵横,船上俱是悬挂着大风旗幡,而其中唯一一艘挂着王旗,且比其他战船更大了两倍的巨型战舰,则是岛上七家前两月方才造好的冥王座驾。
云飞扬率一众随行人员登上王船,一声令下,除却他的王船座驾以外,其余限乘三千军士的五十余艘战船立时发动,兵分九路,袭向北域九城。
……
佛门五十万大军将临山城团团围住,若非是李柯两位道君及时赶到,这座北域西侧屏障,只怕已然告破。
但极幽宫有道君,佛门则更多!自道君以下,尽是人人带伤。只虽然暂时挡下了佛门的攻势,可李柯心里却没有半分欣喜。
“道君!东渊战报!”
满脸的血污,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送信的人,会是镇守一方的临山城主。
李柯接过战报,匆匆扫了一眼,霎时浑身一抖,颤声道:“快,快!传令弃守临山,退往云岭!”
只这满脸血污的临山城主闻言却大是不愿:“道君!将士们为了守住临山,已然伤亡过半,现在却要弃守,只怕要军心大乱啊!”
李柯登时大怒,一把将手中战报重重甩在了临山城主面上,恨声道:“东渊两位道君已然战死,难道你以为这临山城还能守得住吗?!”
临山城主一眼看过战报,却之间上面赫然写到:道门催动仙器,黄、竹二位道君战死当场!东渊失守!
“仙器!道君,你是说这帮秃驴只怕也把梵音寺的太古佛宝带了来?!”
李柯面色凝重至极:“十之八九。马上传令,退往云岭!云岭有太古时期的阵法,即便他们有佛宝,一时却也难攻得下来!快去!”
“这…喏!”
太古以来,道君更替也不知道多少代。但这期间死在战阵之上的道君,却是没有一人。极幽宫的黄天化和竹家剩余那位道君,如今却开了先河。
李柯想也想得到,定然是道门见了他们道君出手,御使仙器定住周遭空间,随后派遣自家道君将黄、竹二位直接轰杀!
既然道门带上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