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虽也没想到来的会是李浮生,但既然人来了,总也要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宫主放心,那个老匹夫却是在九幽府中养伤,至于伤好没好孤就不知道了。”现在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云飞扬自然也不会急着开口,绕圈就绕吧,看谁拖得起。
李浮生讪讪直笑:“陛下果然是宽宏大量,想来日后竹道君伤好之后,也会心生惭愧。”
虽然竹九幽不曾被革职,但云飞扬对于竹千横,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他惭愧与否孤不管,若不是看九幽的面子,孤可是绝不会饶过他的。日后伤好了,敢见人了,也自滚回你极幽宫去。”
李浮生眼前一亮:“陛下莫不是愿意帮我极幽宫守住北域了?”
云飞扬一愣,道:“孤何时说过要管你们死活了?”
“方才陛下不是说等竹道君伤好,仍让他回转极幽宫吗?若是陛下不帮衬我们一把,极幽宫哪里能坚持那个时候。”
李浮生会错了意,其实云飞扬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让他生出了这么多的心思来。
云飞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极幽宫是真的着急了,否则断没有这般急迫。正要开口绝了他们的心思,便见左太易从厅外进来:“王上,了尘和叶玄到了。”
李浮生听得佛道两家人来了,脸色一变便要躲到里头去,却被云飞扬止住。
“呵呵,不想竟是凑到一块了。也罢,宫主便请安坐,今日咱们四家都在,便把事情摊开了说吧。”
说完也不管李浮生脸色难看,便让左太易请了两人进来。
相比起前两次见面之时的一身正气,此次不管是叶玄还是了尘和尚,俱是甲胄齐整,显然也是刚从前线下来。
入得厅中给云飞扬见了礼,转而便见到了李浮生。了尘心中一顿,忙道:“阿弥陀佛!陛下,为何这极幽宫的人也在此处?!”
云飞扬笑吟吟地招呼着两人坐下,随后方才说道:“了尘大师此言差矣!如今虽是你们三家斗个不休,但孤总也不能不会客了吧!”
了尘见云飞扬毫无遮掩之意,反而直言会客,心中顿时一惊,紧接着又道:“陛下会客,老衲自是不敢置喙。只如今这极幽宫已是穷途末路,若是陛下为其所诱,岂不是伤了我等三家会盟的诚心?”
李浮生这时候才知道,云飞扬一面答应了他不插手,一边却又跟那两家也说好了什么。当时就不乐意了。
“陛下,此言何意!难道前番你应下的事情是哄骗我们不成?!”
李浮生拍案而起,一句话出口,了尘和叶玄也自悚然一惊,同样是眼露凶光看着云飞扬。
只现在既然已经上了岸,云飞扬怕他们去死,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便是说开了也无妨。
“诸位且慢动怒,且听孤一言。
这第一嘛,却不知道你们这般凶相,竟是为何?难道孤曾答应过你们谁要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其二,如今孤虽登陆北域,但却也不过只占了沿海九城而已。不管是你们说的南部四城还是你说的北面八城,孤可是半分不曾动作。
既是这样,孤便更不知道诸位为何这般气势汹汹啊!难不成,你们觉得孤上了岸,离了海便治不得你们了不成?!”
前头几句,云飞扬还算是平心静气,到了最后那一句却是脸色一沉,冥书立时发威。虽然离了冥海一域,但冥书此刻十六重牢狱的威能,却也不曾弱了多少。
威势一压,三方三人登时心惊。心内暗自后悔,竟是忘了眼前这位乃是一言不合就敢直接硬捍天道的强人。
叶玄见其余两人面露尴尬,便即开口解围道:“陛下息怒,如今前线战事激烈,以至我等今日却是失了仪态,还请陛下不要见怪才好。”
其余两人互相瞪视一眼,转而也是朝云飞扬赔礼不提。
一番说谈之后,李浮生自知今日云飞扬是要把事情挑明了说,便也不再遮掩。
“陛下,而今佛道两家狼子野心,意欲将我阴界最后一块净土也收灭了去。但请陛下念在阎皇大人面上,将这些强盗赶出北域。我极幽宫愿自断传承,回归大风府,任陛下驱使!”
李浮生也是发了狠,当着佛道两家的面,便直接说出解散极幽宫,投入云飞扬麾下的话来。
叶玄和了尘想起当日云飞扬的即位诏书,可是明言承继阎罗大愿啊。如今极幽宫这般说法,说不得云飞扬便要插手了。
“阿弥陀佛!陛下万万不可!极幽宫内众人,实乃是太古叛徒,若是阎…阎皇有感,定当将这些叛逆一并诛杀,陛下又岂能收下这些小人!”
“不错,陛下当知,如今的阴界可不是从前,这上上下下谁个不知道,极幽宫窃据北域多年,却从不曾想过阎皇。前番更是对陛下连下杀手,想来以陛下的才智,当不会为其所惑吧!”
叶玄和了尘生怕云飞扬会帮着极幽宫,虽说他们手里有仙器佛宝。但之前云飞扬撼天之时,显出了诸般手段,纵然有这样的至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