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补上的这一点点神魂之力,只能够让三天的溃散量,但云飞扬仍是激动得很。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红光不是别的,而是妥妥的寿命啊!
在识海内激动了好久,云飞扬方才平复了心绪,还神入体。
申屠正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手中的诏书,当然,只是在研究上头驳杂的气运之力究竟从何而来。
他得了天道传承,之前云飞扬从道门手中得来的半卷《紫微斗数》,自然是被他丢在了一旁。而已经登临命境,能够神融天地的申屠,却是从不曾见过这样古怪的气运之力。
气运,乃是天地之中自然诞生的一种玄妙力量。每一个天地生灵从诞生开始,身上便自然而然的有气运加身。只不过与生俱来的气运强弱不一而已。
可再弱的气运,也不过是量少,质上却是一样的纯净。是以申屠对于这种驳杂的气运,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
见云飞扬回了神,申屠忙便将这诏书递了过去。云飞扬接过一看,上头的字却是与那本穿越到阴界的《道德经》一模一样,都是大风国文字!
字字看完,诏书上确实是写的派遣大内侍卫统领白龙一,赴凉州一带缉捕叛逆。只是上面的这方印可不是天子印,不过是一方后宫妃嫔的私章。
云飞扬也有些不明白,就连他在大风府建立之后,遇上什么事情要行文麾下黎民部众,也得用那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冥王大印方才作数。
怎么这一个后宫女人的私章,竟然还会有气运加持?
一时间,云飞扬觉得这一个人界,怕是比前世大风国的世界还要复杂千万倍。
收起诏书,云飞扬见白龙一如雕塑一般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其余众人俱是坐在地上不敢动,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他又不是野兽,真要杀人他们动不动还不是一样的要死?
“兄台起来吧。如今可曾相信我们不是歹人了?”云飞扬没管白龙一,只朝冷英笑问道。
冷英见云飞扬如此,忙爬起身,讪讪道:“仙师恕罪,仙师恕罪。先前小人等不知仙师身份,多有不敬,还望仙师念我等乡野之人,不要见怪。”
云飞扬见他这副样子,倒真就如当初罗家庄的众人一般。摇头道:“无妨,不知者不罪。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事情想要向你询问一二,想必兄台不会有所惮言吧。”
“不敢不敢!仙师但又何事只管事,但叫小人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冷英吓了一跳,连声说道。
“王上,那两个人快死了……”云飞扬刚要发问,申屠便凑到他身前说到。
云飞扬和身前的冷英听得申屠此言,顺着申屠的眼神便看过去,却见申屠说得乃是之前那两个被白龙一打碎了胸骨的冷英手下。
冷英见状心头大恸,忙冲到这两人身前,一番查探之后,已是虎目含泪。
这两人是冷英手下,同样没有修为在身,顶多是个练过武的凡人。胸骨尽碎,不知道多少骨骼插入了内脏隔膜。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且每一次呼吸,俱是呼出涎涎血沫,眼看着是救不活了。
虽冷英等人也是看惯了生死的,但眼见自己的兄弟袍泽就要死在眼前,心中仍是难以抑制的悲痛。
有几个性子暴躁些的村民,见兄弟不活了,也便朝着边上那些瑟瑟发抖,被吓坏了的白龙一手下拳打脚踢。
云飞扬见得此景,心中蓦然回想起当年在大风率军征战四方之时,每每有袍泽战死,军中上下也是这样的哀伤。
心中感念于此,云飞扬轻声叹息,随即手一挥,打出两道罡气,将这两人紧随的胸骨,破烂的内脏一并修复。
冷英之间两道光芒闪过,地上躺着的两人,塌陷的胸口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起来,哪里还不知道是仙师出手。
转身便朝云飞扬跪了下去:“小人谢仙师救命之恩!”
云飞扬见他情绪激动,便也不好立时开口询问,便让他们将白龙一一伙人绑了,跟着往村里回去。
跟云飞扬猜测得完全不一样,虽然小河边的那座石桥很是精致,但整个村子,却统统都是茅草房,显得很是贫苦。
申屠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只觉一切都很是有趣,但在云飞扬看来,能修得起石桥,还是带浮雕的石桥,却只能住茅草房,显然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
其他村民各自忙活,冷英便带着云飞扬和申屠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用栅栏隔开的小院里头,冷英的妻子正揪着他儿子教训,而他的儿子,便是之前那个穿着开裆裤的孩子王。
冷英将老婆孩子赶到屋里,三人便坐在院子里头的木敦子上说起了话。
随着云飞扬的一句句问话,冷英将这个人界的诸般,较为详尽的告诉了他们。
申屠好似听话本故事一般,一言不发。云飞扬却随着冷英所说,在脑中建立起了这个不一样的人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