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准备西进的命令传开,不光是前线的袁飞儿等部将迅速运转,冥王城也是一样的紧张了起来。
德福将虚灵和苍陌两人送回住处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将他手下一众佐官召集,要将大风各处府库所积攒的战备物资在最短的时间内运至三边之地。
虽然云飞扬暂时只是调动镇守北域西面的军队,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左太易当然知道距离阴界大混战已然不远,是以这一次,直接就连东、南两边也一并纳入了计划之中。
这样大范围的物资调动,过程相当繁琐。好在大风府与极幽宫不同,所有的权利,都被云飞扬拿在了手中。
强力集权之下,云飞扬将这件事情交给左太易,而左太易再坐镇中枢,一应琐事,则分散在了他手下的一众臣属头上。
在左太易正忙着安排后勤诸般事宜的时候,云飞扬却是来到了帝释天的府上。
“妖主,此次天界来使,向我大风求援。孤已然答允了他们,至于西进之事,孤打算让你前去,不知妖主意下如何?”
帝释天的府邸,距离冥王宫并不远,跟敖鼎的海王府一样,也就在冥王宫的边上。
只是比起海族的万年积累,之前一直窝在十万大山的妖族,对于住处,并没有多高的要求。是以帝释天的这座府邸,也就是简简单单。
坐在云飞扬对面的帝释天,闻声忙道:“王上有令,臣自当依令而行。”
跟在云飞扬身边还不曾多久,帝释天便得云飞扬相助,已然凝立起自己的道宫。现在云飞扬要将他派去西陲督战,他也自然不敢有半点异议。
帝释天的反应,在云飞扬意料之中。点了点头,云飞扬轻声笑道:“如此,便辛苦了妖主了!”
转头,云飞扬便又接着说道:“说来,孤倒也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妖主一番。”
对于敖鼎和帝释天这两个足以镇压一域的大能,云飞扬向来都是客气讲礼的。而帝释天对于云飞扬这样的的态度,却有些惶恐。
“王上但说便是,请教二字,臣实不敢当。”
“呵呵,妖主不必如此。我等之间,虽名为君臣,却也还是道友相交。
前番孤自觉洞天完满,也尝试着用那金砖筑立道宫,可却无论如何不得功成。是以想要问问妖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如果是以前,云飞扬或许还不至于这么急切。可现在天道已经开始直接干涉三界运转,锋芒直指云飞扬本人。
再加上阴界现在的局面,若是云飞扬不能将道宫建立起来,真正将自己领悟的大道掌握在手中,运使自如,不说别人,便是那有可能已经和天界佛道勾结的冥海,就不是他能轻松对付得了的。
帝释天听得云飞扬这一问,不免有些发懵。不管是传言还是云飞扬自己承认的,他可都是阎罗的传人啊!
如果说帝君壁障不知道如何破开,那还能够理解,可是这建立道宫,真正的难点本来就只在于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灵材。
正常来说,只要这找到灵材,洞天也已经修炼完满,建立道宫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难事。
可云飞扬现在既然这样问了,那当然也不可能是假的。帝释天左思右想,也是不曾想到症结所在,只能尝试着问道:
“王上,恕臣愚钝,臣实不知王上所言,究竟难在何处。不知王上可否再说得详细些?”
云飞扬便将自己意欲在识海洞天的建立一座宫殿,以为道宫,但宫殿搭设起来,却无法引动自身领悟的规则道韵,也不曾有其他的神异变化详细的给帝释天说了一遍。
帝释天听见云飞扬说想要建立一座宫殿一般的道宫,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擦了擦额头那不存在的冷汗,支吾道:
“王上,这道宫,虽然名为‘宫’,但却也并非说得是宫殿啊。一般而言,道宫如何的形态,当于修士自身所悟大道相契合。
便如臣的道宫,因为臣所领悟大道,乃是妖族天生地长的生存之道,是以道宫的形态,便是十万大山之中的一片山岭模样。
若是日后臣有幸能够凝成道种,则道种便将落在这山岭之上,有朝一日生根发芽,则道果自成,登临无上帝君境。”
云飞扬若有所思:“妖主的意思是,孤之所以道宫不得凝成,乃是因为孤所领悟的道,不能以宫殿来承载?”
“王上神威无上,大道精妙,臣不敢妄言。只按臣想来,若王上所领悟的,并非是镇压天下的王霸之道,这宫殿一物,只怕当真不能与王上契合。”
帝释天刚一说完,见云飞扬脸色不好看,便连忙又道:“一家之言,做不得准,王上或可再行翻阅阎皇所传,当有所得。”
云飞扬见他似乎有些害怕,摇头失笑:
“妖主不必如此,孤也不是什么残暴之人。听得妖主一席话,确实让孤茅塞顿开啊!如此,孤就不多留了,妖主也自准备一番,过两日,西面之事,便全仰仗妖主了!”
帝释天恭恭敬敬的云飞扬送走,转而便忙叫身边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