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厉乘风立时反驳,“明明是管青和程煜二人贪生怕死,要将我一门的基业拱手送人!”
“喲!”张圭一脸的惊奇,“原来,你不怕死啊?”
方才还像高、石二人摇尾乞怜的厉乘风脸色立时便胀得通红。
高舒夜还欲再说什么,石璿已是不耐,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蹙眉道:“废话少说,打一架吧!你赢了我们就不管这事儿了,你输了就不能在我们兄妹面前为难他们!”她始终对张圭能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身边耿耿于怀。
“妙弋!”高舒夜无奈地扶额,“张道友你不要和她……”
他话还未说完,张圭便一脸兴奋地打断了他:“好!还是小姑娘爽快!”
高舒夜:“……”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那群人眼睛都亮了!厉乘风更是目光闪烁,忽然扬声道:“姑娘,这人最是狡诈,你可要小心呐!”殷殷之情溢于言表,不知晓的还以为石璿是他女儿呢!
石璿瞥了他一眼,跟本懒得搭理他:跟谁看不出来他那一脸的小算盘似的!
厉乘风混不在意,接着道:“这人手上的板斧是一件后天灵宝,雷……”
石璿见他竟要将那张圭的弱点都一一说出来,顿时恼怒不已,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正劈在他足尖之前一线之出,口中怒喝道:“闭嘴!你很烦!”
厉乘风惊得脸色青白,差点将舌头吞了。他惊恐地望了石璿一眼,再不敢说话,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狠厉:臭丫头,不识好歹!
见他不说话了,石璿的目光一一自二仙宗的人身上略过,见他们一个个都闪躲她的目光,看样子绝不会犯厉乘风同样的错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张圭道:“我方才听见了一个‘雷’字,想必你擅长雷系法术。我也告诉你,我生来五行均衡,自幼习剑。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哪知一转头,却见张圭一脸的欣慰。石璿疑惑地看了一眼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高舒夜亦是不明所以。
却听张圭道:“妙姑娘的心性倒与我浮屠门的教义十分相合,在双修门这种地方怕是难以出头啊!不若姑娘跟我回浮屠门算了,门主一定会重用姑娘的!”他竟是开口劝起降来!
高、石二人对视一眼:看来,他也不全如表现的那般暴躁易怒啊!
石璿自然是不会跟他走的,也无从和他分辨自己在双修门究竟受不受重用。她干脆长剑一横,正色道:“张道友,请赐教!”
张圭还以为她虽是在门中受排挤,却还是不愿背叛师门,心下对她更是欣赏,暗暗决定这回一定要收住手,不要伤了她。当下,亦是将板斧横胸:“姑娘,请!”
石璿知晓自己的短处:空有修为,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因而,也不逞能,右手剑法白云出岫,左手却是打出一道法决漫天火雨。这“白云出岫”本是《清风剑法》中的招式,讲究风云忽变无迹可寻,但它毕竟还是风系的剑诀。而风助火势,火又是雷的克星。
她是半点儿也不客气,既知晓了对手的弱项,就干脆利落地针对性出招。一时间风势涛涛、火势熊熊,将张圭周围的荆棘都燎了起来。
高舒夜一惊,连忙抛出一件碗状的法宝,将两人斗法之地方圆一里之内都罩了起来,挥袖卷着二仙宗的那些人退后一里,以免殃及无辜。
厉乘风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待一落地,便没命般地往双修门那边跑,心想:等见了石羊那老儿,定要好好告这两个小辈一状!
但他跑了许久,却发现自己左前方那朵花好生眼熟!话说,他怎么一直能看见它?
觉着不对,他连忙停了下来。一回头却见那个姓高的小子一脸悠闲地站在那里,而一众门人弟子皆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儿看着他。他仔细一看,好嘛!合着他跑了半天,竟是半步也没挪动!
直到这时,高舒夜才闲闲地开口:“小子别的不多,就是法宝多。我师妹没打完之前,诸位还是歇歇吧,别想着运动!”
厉乘风一口老血梗在心头,看他的眼神儿已与看杀父仇人无异。
裘师弟嗤笑出声:“是啊!师兄还是歇歇吧!就算要死,也别做个累死鬼不是?”他早烦了他这师兄整日里唧唧歪歪一副什么都比他强的样子,如今逮到机会,自然是要狠狠地奚落一番。
“哼!”厉乘风不屑地冷笑一声,用一种“尔等凡人”的目光蔑视裘师弟。
若在往日,裘师弟早就炸了!这会儿也不知是否人之将死,心性反而平和了。他用看垃圾的目光瞥了一眼厉乘风,对高舒夜道:“这位道友身上可有吃的?好歹叫在下做个饱死鬼吧!”
厉乘风眼睛一亮,再看裘师弟的目光已然改观了:他怎么就没想到?食物里面也有灵气呀!他们是灵气尽失,又不是经脉尽断。说不定还可以自食物中吸收灵气呢!想到这里,他看裘师弟的目光已满是赞赏了。
裘师弟被他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他这个师兄真是莫名其妙!
但很快,他们俩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