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困惑地道:“爹爹,百分百是什么肯定的方法?”
“哦,你问这个”项少龙自知失言,自圆其说地道:“爹爹的意思是说,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
项羽感到一时难以理解,但关心龙且,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追问下去。
龙且又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仲孙玄华,“有事吗?”
此时闵廷章也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破裂的衣衫,又再看看龙且,然后深施一礼,“谢阁下不杀之恩。”
龙且嘴角轻扬,“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不忍杀你,而是不屑杀你。对我来说,杀你易如反掌。”
“杀不杀在你,谢不谢在我,谡下剑宫的弟子既然战败,就一定会承认。”闵廷章说完收剑入鞘,转身又对仲孙玄华施礼,“今日之败乃我奇耻大辱,廷章再无颜与玄华共进退,咱们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等仲孙玄华回应,束衣结带,在雨中悄然离去。
仲孙玄华看着闵廷章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应该加以挽留。犹豫的空当,闵廷章已然消失在街头。
仲孙玄华见闵廷章消失不见,心底暗叹一声,抱剑对龙且施礼,“现在该我们的了。”
龙且摇摇头,“曹秋道号称‘剑圣’,座下有四大弟子,其余弟子亦自不凡。这闵廷章听闻实力仅在四大弟子之下,乃谡下剑宫的高手,哪知刚才一试之下令我大失所望。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现在看来实在言过其实。其人如此,对你我已没有兴趣了。”龙且说完微微摇头,转身欲走。
“呛啷”一声,仲孙玄华长剑出鞘,指在龙且背心,“大胆狂徒,竟敢辱我谡下剑宫,今日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龙且头也不回,只是站住了身形,冷冷地道:“怎么,现在你又想跟我打了不成?”
仲孙玄华怒喝道:“今日我若败于你手,我仲孙玄华从此终身不再用剑。”
龙且慢慢地转过了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错”仲孙玄华满面怒容,“我言出必行,绝不悔改。”
“那我就成全你”龙且说完大喝一声,长剑离鞘,一道劲风疾刺仲孙玄华。
仲孙玄华万没料到龙且说动手就动手,见来剑飞快,仓促间也不及细想,举剑相隔。双剑相交发出“铛”的一声脆响,仲孙玄华只觉右臂一麻,心道,“这龙且好大的力气。”
龙且一招得势,后续剑招立刻滚滚江水一般连绵不断,每一剑都贯足了力气,大开大合,狠狠击向仲孙玄华。
项少龙在暖阁看见龙且的出手,对项羽道:“这家伙很诡诈呀,用小巧的招式欺骗仲孙玄华,又用言语激怒他,现在却改用生猛的打法对付他,仲孙玄华今天怕是不好对付。”
仲孙玄华被龙且出其不意一通猛攻,剑式施展不开,只得全力防守,苦苦支撑,只望对手气力有衰竭之时,再慢慢挽回局面。
暖阁里的人只见绵绵细雨之下,龙且剑光缭绕,将雨滴激荡地四下飞溅,每一剑都往仲孙玄华的要害刺去。而仲孙玄华则紧守门户,长剑不离身体四周,仿佛筑起了一堵墙。转眼之间二人就斗了三五十剑,汗水混着雨水沿着各自的额头汩汩而下,衣衫也被雨水尽数打湿。
肖月潭看着二人以命相搏,低声道:“这二人斗得很艰苦呀,看来难分伯仲。”
项羽道:“爹爹觉得他们二人谁实力更强?”
项少龙沉吟了一下,“龙且接连用计,又出手抢占先机才有现在的局面。若如此看来,论真实实力怕是仲孙玄华略占上风。”
西侧的暖阁里,有两个人同样在议论龙且与仲孙玄华的斗剑。
背后背剑的荆轲看着坐在面前的赵高,“府令大人,您看这二人谁会获胜?”
赵高一双锐利的眼神始终盯在龙且的身上,听见荆轲的问话,才转头道:“秦宫殿前比剑时在下是亲眼目睹的,那仲孙玄华一柄长剑连败我大秦五位著名的剑手,可谓风光之极。但此刻他被这自称龙且的小子攻的只能被动防守,实令我大感意外,难道这龙且的剑术比仲孙玄华还要强上三分吗?荆先生,我实在是看不懂了,还望您指点一二。”
荆轲笑了一笑,“府令大人何必过谦呢﹗那项少龙是何等之能,府令大人能单人独剑闯过他乌家堡外围的警戒,这份本领怕是那五位剑手联手也做不到。”
赵高脸上阴晴不定,嬴政派他到乌家堡去见项少龙是何等机密之事,此刻从荆轲嘴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怎不让他吃惊。片刻之间,赵高脸上又是笑意融融,微微摇头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算不得什么本事,到是听闻荆先生以剑术游说卫君不成后,在多地游历,理应见多识广,还望不吝赐教。”
荆轲不看赵高,而是透过暖阁的窗,看着街上斗剑的二人,仿佛能将他们看穿一样。“这龙且凭借小巧诡诈的剑招击败闵廷章,让仲孙玄华误以为他的剑术走的是轻柔一路。待到龙且用言语将他激怒,实际动手时却又用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