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满脸喜色,对颜如玉道:“如玉姑娘,那你快说说,你知道何人击筑?”
“干什么”颜如玉秀目看了项少龙一眼,“你刚才还说一个女孩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如今向我请教了呀。我可当不起,我要睡觉去了。”
颜如玉起身就要走,项少龙哪里肯放,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想要拉住她。颜如玉本是故作姿态,项少龙这一下又用上了力,一拉之下,竟将颜如玉拉进了怀中。
颜如玉夜半起身,身上衣着不多,如今整个娇躯扑在项少龙怀中,只觉身体如电流穿过,心头如小鹿般“咚咚”乱撞,一时不知是该起身,还是该就此依靠下去。她父母早亡,只是跟着哥哥颜聚相依为命,偏偏颜聚作为军中将领时常需要出征作战,无暇他顾,因此养成她独立的个性。如今哥哥颜聚在易水畔被燕丹手下射杀,只剩她孑然一人,世上再无可依靠之人,现在她倚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之上,只觉得身上的温暖如冬日的阳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听说过的英雄。此刻她只想时间停止不动,让这一刻永恒。
项少龙只觉一个香喷喷的身子倚在自己怀中,瞬间就开始火烫起来。他想要扶起颜如玉,但触目可及只见香肩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难以下手。无奈下想搂住她的腰,刚搭上衣服,又觉不堪一握,曲线玲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月潭在旁咳嗽了一声,惊醒了二人。颜如玉满脸通红,赶忙从项少龙的怀里挣脱出来。项少龙心中柔情升起,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颜如玉的身上。
肖月潭看了看二人,对颜如玉道:“方才如玉姑娘说知道击筑的人,是吗?”
颜如玉整整衣角,回道:“正是。”
“那你说说看。”肖月潭接着又加了一句,“如玉姑娘,这可是很重要的。”
颜如玉当然知道肖月潭和项少龙二人深夜谈的是重要的事,此时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地道:“筑这种击打乐器南方少有,只在北方盛行。说是北方,其实也只是在燕国而已。北地苦寒,大雪漫天之时少有绿色,权贵们很少出门,往往在家中饮酒作乐,并请一些乐师击筑,借机将平日一些烦闷之事和着乐声唱出来,一吐为快。”
肖月潭不住点头,“原来如此。那么如玉姑娘,你知道何人是击筑的高手呢?”
“赵嘉在代地一心想与燕国联盟,有一次命我哥哥出使燕国,我哥哥颜聚怕我一人在家寂寞,就偷偷带上了我。见过燕王后,燕王宫中设宴款待我哥哥,席间就有宫中乐师击筑高声唱和,其音高亢,慷慨激昂,众人赞不绝口,但那乐师却自陈自己击筑的水平不过尔尔。我哥哥问那乐师,燕国何人可称击筑高手。那乐师回答,燕国击筑,当属高渐离第一,舍此之外,无人再敢称高手。”
“高渐离,我知道了。”项少龙听完颜如玉的一番话,坐在了椅中。
颜如玉看着项少龙,“你知道什么了?”
项少龙心道:“这怎么跟你解释呀。我说知道荆轲日后西去咸阳,是高渐离在易水河畔击筑,荆轲才唱出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词句吗。你又该问我,我是怎么知道荆轲要刺秦的了。”
“没什么”项少龙看了看肖月潭,对颜如玉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终于知道谁是击筑的高手了。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跟肖老还有几句话说。”
“哦”颜如玉应了一声,又看看二人,“你们也早点睡。”说着向门外走去。
“知道了”项少龙说着,用目光送着颜如玉出了厅堂。
肖月潭看颜如玉走远,又看看项少龙,“老弟呀,我看如玉姑娘要跟你回塞外了。”
听到这句话,项少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面馆里相士的那句话,心中不由得一紧。见项少龙不答,肖月潭岔开话题,“少龙呀,你刚才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项少龙靠近肖月潭,正色道:“我现在怀疑高渐离就是刺杀魏将军的凶手,他手上拿着的那把筑,靠近木柱末端的地方有一片殷红之色,我起先以为是制作筑的木质不好,现在看来,那是鲜血染上去的。看来,这个高渐离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是你方才讲,龙且问话的时候,那些人不是说是一个叫做魏翔的人出的门吗?”
“老哥”项少龙笑了笑,“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易容之术。”
肖月潭点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是。我会易容,别的人当然也可以会,说不定比我手段还高明。”
项少龙笑道:“这方面我还是相信老哥你的,只是我不理解,就算高渐离会武功,他有什么理由刺杀魏国大将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哎”肖月潭叹了口气,“我们要是多知道一点燕国的秘密就好了。”
“嗯”项少龙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老哥你刚才说什么?”
肖月潭惊愕的看着项少龙,“我说我们要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