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本想仰仗徐夫人的匕首一举击败盖聂,不想盖聂的“季扎无名剑”居然也是神兵利器,其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徐夫人的匕首。荆轲见机极快,知道今日一战自己已经丧失优势,当即停手不战,同时对赵高使个眼色。
赵高会意,他也不顾地上的长剑,朗声对项少龙道:“项少龙,我奉王命杀你,今日虽被你侥幸脱身,不代表日后你还有机会,凭你一己之力能挡住我大秦的千军万马吗?你好自为之。”
主将败走,其余人等自然也停手不战,跟着赵高和荆轲撤了出去。乌家战士趁空档赶紧为伤者包扎伤口,同时捡拾射出去的弩箭,留待日后再用。
盖聂只是冷冷的看着荆轲退走,并没有出手阻拦。项少龙不明其意,忍着胸口的剧痛,走上前刚想说几句,忽觉脊背上冷飕飕的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刚想转头,就听盖聂低声道:“不要动。”
项少龙依言站稳身形,片刻之间,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盖聂此时方回转身形,看着假山后那堵高墙,沉默不语。
项少龙也感觉到压力来自墙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盖聂听,“是什么人,杀气如此凌厉。”
“若是我估计的不错,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项少龙一惊,“你是说齐国剑圣曹秋道。”
盖聂点点头,“怕是此人了。”
与众人话别,项少龙由乌果搀扶着回到了住所。唯一不同的是,龙且也跟了过来,而盖聂没有任何表示。
肖月潭看见项少龙带伤回来吃惊不少,当即命令留守的特战队员严密警戒,同时把项少龙让进了内室。
项少龙走进内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尉缭。
尉缭还是面上含笑,见项少龙走了进来,起身相迎。待到看见项少龙有伤,面上又现关心之色。
项少龙胸前的伤口已经让鲜血浸泡的与包扎的衣襟粘连在一起,项少龙咬着牙关,让项羽帮忙,将衣襟撕下。创口结痂的部分连着衣襟一起脱落,鲜血立刻从创口“汩汩”地涌出,项羽赶忙将金疮药敷在上面,同时让人请清叔过来。
待清叔赶到一见创口,立刻惊呼道:“少龙,你怎么被徐夫子的匕首伤了,莫非你与荆轲交手了不成?”
项少龙见清叔满脸关心之色,忍痛微笑道:“还是清叔老到,一眼就看出我被何物所伤,只是伤我的人却不是荆轲。”
清叔低身仔细看了看伤口,对项少龙道:“幸亏你随身穿着我们乌家的护甲,护甲外的牛皮减弱了这一剑的力道,里面连缀的竹片又滑开剑尖原来的方向,不然这一剑怕是会穿心而过,一剑致命。”
项少龙笑道:“看来还是我命不该绝。”
一旁的项羽道:“老爷子,你看这伤怎么疗治才好。”
清叔止住身形,“听说徐夫子在炼这把剑时在里面添加了五金之英,这样炼出的剑非但锋利无比,而且创口不容易愈合,寻常的金疮药只能止住鲜血外流,但里面的创口却依然如故,只要你用力拉伸,创口就会裂开,早晚致人于死地。”
项羽听到这着急地道:“如此说来,这伤口岂不是无药可救了吗。”
项少龙微笑道:“羽儿,遇事莫慌,听清叔讲完。”
清叔刚想再说,却发现还有尉缭一个陌生人在场,转口道:“这位先生是?”
尉缭也不隐瞒,拱手道:“在下鬼谷尉缭。”
“哦”清叔听到这不禁对尉缭多打量了几眼,才接着道:“久闻鬼谷门下弟子皆当世英才,敢问先生,似少龙这般的伤又该如何?”
“呵呵呵”尉缭笑了几声,“老人家这是考教我来着。徐夫子乃当世铸剑大师,其所铸之剑造成的伤口就算鬼谷门下也不能医。”
“哦”清叔听到这眼神为之一黯。
尉缭看到了清叔脸上的神情变化,接着道:“鬼谷门下虽不能医,但却知晓毒蛇出没之处,五步之内必有灵药的道理。”
清叔听到此不由得又看了尉缭两眼,这才哈哈哈放声大笑,“鬼谷门下果然不同凡响,老朽受教了。”说完,对着尉缭躬身施了一礼。
“老丈这是在折杀尉缭。”尉缭说着赶忙向清叔还礼。
看着项羽困惑的表情,清叔道:“公子放心,匕首虽利,但铸剑之人在此,焉有不治之理,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出门。
片刻之间,一个年纪与清叔相仿,身形矍铄的老者跟着清叔来到内室。
项少龙在座上略躬身施礼,“老丈就是当世铸剑大师徐夫子吧,少龙有礼了。”动作虽不大,但创口依然受到拉扯,鲜血立刻再次涌出。
此时其他人,包括尉缭在内都起身施礼。
徐夫子向众人还礼,又赶忙扶住项少龙,“少龙被我剑所伤,老朽已然心下愧疚,少龙何必多礼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伤人的是剑,与夫子何干。”
徐夫子也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由里面倒出一些红色粉末,让人端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