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道斋戒三日,于决战当日的未时走出了静修的房间。
闵廷章走了过来,“师尊气色不错,看起来这一战也定能获胜。”
曹秋道笑笑,四下看了看,“边东山怎么不在?”
“大师兄有事,稍后就到。”
“看来他的事很重要了,已经重要到连师傅的决战都可以不在意的地步了。”
闵廷章不好说什么,只有闭口不语。
曹秋道心底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本卷册,交到了闵廷章的手上。
“师傅,这是?”
“不要问。”曹秋道摆摆手,“一会随我到决战场地,如果我胜自自会亲自教你;倘若我败,将我就地埋葬,然后直接回齐国就好。册中内容若有不懂的,去问你三师姐善柔,若你二人都参详不出,那也是天意,就不要练了。”
“师尊。”闵廷章还想再说,曹秋道摇摇头,“不用说了,若你感觉实在练不出,直接焚毁就好,绝对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包括你大师兄,记住了吗?”
“谨遵师命。”
“很好,能与鬼谷门下一战,曹某此生无憾。”曹秋道说着看看桌上的‘斩将’剑,“但不知此剑能否敌住那‘季扎无名剑’。”
刀光亮起,人头落地,乌家特战队员长刀过处,赵高的家将如稻草般纷纷被割倒。孟无离见自己带过来的五六十人眨眼间只剩不到十人,气愤填膺,挥剑跃入树丛。他双脚刚刚落地,左右两侧各有一把剑向他刺了过来。
孟无离大吼一声,身子再向前冲,让开左边的来剑,右手挥剑将另一侧长剑格开。就在此时,一道刀光如闪电般在他面前出现,森寒冰冷的刀锋将雨丝激射的也纷纷躲避,由上至下,直劈孟无离。
孟无离只觉寒风扑面,刀光刺眼,也无暇多想,侧身抢入,长剑递出,只求与来敌两败俱伤。
“啊…”的一声惨叫,从雨雾中传出。孟无离就感觉肩膀一凉,接着看见一束血光在刀锋划过出喷涌而出,巨大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惨叫。
项羽一刀将孟无离左臂斩落,身形交错的同时,也感觉左肋被长剑划开个口子,隐隐有血渗出。
剩下的家将在风雨中听到、看到孟无离受重创的场景,不由得心胆俱丧,根本无心恋战,转身就想跑回河岸边。项羽长刀展处,又劈倒两人,另有三人被乌家战士砍倒。
此时摆渡的家将已经将舟楫摆回距北岸不足一丈的地方,岸上众人也看到了孟无离及其家将凄惨的场景。项羽也不管孟无离的死活,扬刀对北岸高声道:“赵高,你看到了,若敢在追,你的下场就和你的手下一样。”
赵高看到了对岸上的阵阵血光,再听到项羽的喊叫,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紧牙关,低声道:“冲过去,将项少龙碎尸万段。”
“哗棱棱”一声响,宋意将手中的铁链飞出,刚好卷在一艘舟楫上,双臂使力,将舟楫拖到岸边。夏扶手提长戈,当先跃到舟楫上面,秦舞阳随后飞身跃上。夏扶将长戈当做撑船的长杆,用力在岸边一撑,舟楫离岸向河中心荡去。秦舞阳双手抓住宋意的铁链,待到只剩最后一段时,突然用力将铁链拉起,同时身体左旋,向后抡出。
宋意就借着秦舞阳一拉之力,双脚用力蹬地,身子已腾空而起,再借秦舞阳左旋抡动铁链的力量,整个身子向河对岸飞了过去。待到秦舞阳松开铁链,宋意在半空中顺手将铁链扫出。
项羽在岸上见燕丹手下如此悍勇,心中也暗暗佩服燕丹会识人、用人,他低喝道:“按计划撤退,自己则举刀上前,照着宋意的双腿直劈了过去。
离酉时还有半个时辰,曹秋道伸手操起了桌上的剑,准备出门了。
闵廷章结束停当,拿起剑跟着出了门。“师傅,等一等。”随着喊声,边东山策马赶了过来。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闵廷章抱怨了一句。
“赵大人那边有点事要我办,因此来晚了。”
曹秋道看看边东山,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说着,纵身上了马,向秋水长亭而去。
秋水长亭已经被观战的人围个水泄不通,不同的话语声交织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嗡嗡作响,看起来每个人都在说话,但你却完全听不到人们在说些什么。
秋水长亭两旁的树上也站了不少人,毫无疑问,这是最佳的观战点,居高临下,可以把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青儿毕竟年少,虽然知道自己和母亲被人劫持了,但看尉缭始终满脸笑容,而且真的把自己带到决战的地点来,心下虽有些忐忑,却并没有觉得害怕。望着众多的观战者,青儿低声对尉缭道:“老丈,你虽然把我带来了,但这么多人,我又矮小,也看不到呀。”
尉缭看着青儿笑道:“不用担心,一会你往上看就可以了。”
女人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怕一松开,两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来了,来了,曹秋道来了。”人群中有人低声呼喊。突然之间,原本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