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从太傅鞠武的府邸出来,利用挠钩套索的帮助出了蓟城的西门,便开始在附近搜寻。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他就听到自己身侧传来脚步之声,同时夹杂着说话之声。
项少龙找个地方藏好身形,五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这些谡下剑宫的弟子真是差劲,我还以为他们赶来增援闵廷章会有多大的本事,简直就是送死,真不知道曹秋道怎么教的他们。”
另一人道:“这些人根本不是曹秋道教的,听说得曹秋道亲传的弟子就是四个,那个什么闵廷章也不过是曹秋道闲暇时加以指点的。”
第一人道:“如此说来,我们才算是谡下剑宫亲传的弟子呀。”其余四人听到这,哈哈大笑起来。
另有一人笑过后,开口道:“这样也好,若是他们武功高强,动起手来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轻松了。”
第一人道:“大哥这话说的在理,只是不知道这闵廷章躲在什么地方,我们追杀了十几天了,还是没有得手。”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道:“听说我们有一组兄弟在城西发现了闵廷章,只不过被谡下剑宫的弟子给阻截了,我想闵廷章应该还在城西这一带,我们还需要仔细搜搜才行。”
五人边说边走,刚好走到了闵廷章躲进的祠堂。
被称作大哥的那人道:“大家点起火把,我们进里面看看,顺道歇一歇。”
项少龙跟在五人身后,见他们进了祠堂,随后就见到剑影缭绕,还能听到惨叫之声,知道闵廷章可能躲在里面,但不知里面敌人有多少,当下停住脚步,伏在门外倾听,待听到高渐离与闵廷章的对话,才知道边东山的手下已经全部战死,里面只剩下高渐离和闵廷章了。
高渐离听到这一声话语仿佛魂魄出鞘,他当机立断,长剑直刺闵廷章。
闵廷章半躺在地上,右手长剑还想使出曹秋道的那一剑,但是速度与力量都已经不够了。
高渐离也没想杀死闵廷章,他想要的就是剑谱,荡开闵廷章的剑后,跟着一剑将闵廷章左手斩伤。闵廷章左手疼痛之下,剑谱拿捏不住掉了下来。高渐离刚想伸手去接,就看见一道刀光闪起。
高渐离暗叫不好,横剑向上招架,耳听一声脆响,自己的剑竟被项少龙一刀斩断。这也是高渐离右臂气力不佳,加上项少龙使出的“迎风一刀斩”正劈在高渐离长剑的剑脊之处,而此处正是长剑最薄、最脆的地方。
高渐离长剑被断,一个翻身躲开刀光,剑谱也不要了,刚想飞身逃走,项少龙在腰间摸出一排钢针,抖手就射了出去。
高渐离听背后风声及体,百忙中回过长筑。挡在自己背上,听得“叮叮叮”几声脆响,几支钢针被长筑所挡,弹飞了出去,但还是有三根钢针射进了高渐离的后背和左肩。高渐离被钢针射的一个趔趄,调整身形刚想再跑,就觉脖颈一凉,一把长刀压在了上面。
项少龙冷冷地道:“高渐离,这次你还想怎么逃。”
高渐离止住身形,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项少龙,“我还有一条路可走。”
“哦,你还有什么路可走?”项少龙问了一句。
“死路。”高渐离面上毫无惧色,“你杀了我吧。”
项少龙淡淡一笑,“杀你不难,但我还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如果愿意说,我还会给你留个全尸,你考虑一下。”
高渐离借着火把的光亮见项少龙脸上神色不像作伪,接口道:“希望你不是戏弄与我。”
见项少龙微微摇头,高渐离道:“好,你问吧。”
“不急。”项少龙说着,右手长刀压住高渐离的脖颈,左手用火把将祠堂内的油灯点燃,接着扶起闵廷章,让他倚在一处墙角,这才对高渐离道:“荆轲是如何逼迫田光先生身死的?”
高渐离一愣,“这件事你也知道?”
项少龙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荆轲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天网恢恢,神明再上呢。”
高渐离点点头,“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先把我身上的钢针取出来。”
项少龙见高渐离受伤甚重,举手都很费力,谅其也没有什么威胁了,于是帮他将钉在左肩以及后背的钢针取出,同时帮闵廷章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高渐离缓了口气,对项少龙道:“荆轲自卫来燕,一心想结识燕国权贵,却是投靠无门,于是在酒肆内日夜盘桓,并时常以剑术示人,以期博得权贵的赏识。那时我筑内藏剑的剑术刚成,为求生计,有时也到酒肆内击筑,由此与荆轲相识。”
“后来呢?”项少龙问了一句。
“有一天,田光先生到酒肆饮酒,恰好看见荆轲使剑,对荆轲很感兴趣,与他攀谈起来。荆轲自认剑术过人,言语间极是傲慢,田光先生于是就露了一手,荆轲当时就知不敌,要拜田光先生为师。田先生将他扶起,方说他的剑术有限,刚才的那一手不过是自己的老友经常演示,自己偷学而来的。荆轲问是何人,田先生不答,只是说若想见识此等剑术,只需要到赵国榆次,找一个叫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