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听完事情的原委,对闵廷章道:“这些事我知道了,但你恩师曹秋道怎会怀疑边东山呢?”
“恩师来到邯郸,并未先见边东山,而是先问了我事情的经过。当他得知我也是一头雾水时,恩师做个大胆的决定,将玄华的墓给掘开了。”
项少龙听到这吃了一惊,心想这曹秋道还真是狠,当下道:“曹秋道掘墓,是要看玄华身上的伤痕吗?”
闵廷章点头,“正是如此。师尊一看之下就一目了然了,玄华致命伤有三处,但无一是刀伤,因此师尊知道凶手一定不是你。”
项少龙不解,“既然曹秋道知道凶手不是我,为何还要与我决斗呢?”
闵廷章道:“师尊号称剑圣,几十年来从未败过,上次在谡下剑宫他奉齐王命,本想将你斩杀,哪知最终还是被你脱逃了,齐王因此对师尊百般呵斥,还将谡下剑宫的俸禄减半,以示惩戒。师尊心高气傲,为此一直心结难平,玄华虽不是你杀的,他也想以此为由先胜了你,在斩杀其余的真凶。”
“原来如此”项少龙点头道:“你师父知道边东山是凶手吗?”
“师尊验伤后就已经知道了。他说过,边东山天性凉薄,贪财嗜杀,之所以这么些年游走在齐燕之间,不回师门,就是因为师尊知道他的特点,不愿将谡下剑宫的掌门之位传给他。他自知得不到师尊的喜爱,因此也不念及同门之情,多年来从不与其他弟子来往,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自行组织了一个杀手团,做那杀人勾当。更想不到他后来竟与荆轲勾结在一起,成为了杀手中的杀手。”
“哎,只可惜曹秋道虽知其弟子秉性,却未能及时清理门户,以致被弟子所乘,看来他的剑术要失传了。”项少龙说到这,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没有,师尊的剑术精要在这。”闵廷章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剑谱。
项少龙这才注意到剑谱,将其拾起交给了闵廷章,“既然如此,你就养好伤后好好练剑,待到剑术有成,杀了边东山替你师尊和仲孙玄华报仇。”
闵廷章听到这苦笑一声,“您说的轻巧,但这谈何容易。师尊将剑谱传我时曾言道,‘我资质一般,这剑谱可能领悟不了,若实在不行,就要我放弃。’可师门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杀了边东山。”
“这倒也是。”项少龙理解闵廷章的心意,“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闵廷章听到这双手撑起受伤的身子,突地匍匐在项少龙身前。项少龙一惊,赶忙将他扶起,“你有话直说,这是何意。”
闵廷章道:“师尊对您的武功很是钦佩,我想也只有您方能领会我师尊剑术的精髓,还望您能指点一二,让我可以手刃噬师的凶徒,为师傅和师兄报仇。”
项少龙听到这苦笑一下,“我就算想答应,但那也非短日之功,何况如此一来,你师父的绝技岂不是被我知晓了吗。”
“不会的。”闵廷章见项少龙没有拒绝,脸上有了喜色,接着道:“师尊临终前曾使出一剑,说那就是他剑术的精髓,您只要指点我这一剑就成。我资质愚钝,十余天来都理解不了。”
项少龙听到这有些不解,“你师尊临终前使剑,这却是为何?”
“您不知道吗?闵廷章听到这也是有些不解,当即把决斗那一天的场面学说了一遍。项少龙听完呵呵笑了两声,“这尉缭真是藏私,他虽然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却省去了斗剑这个细节,想来是不想让我知道盖聂的那一剑。”
闵廷章道:“那一剑我会,我来告诉您。”说着就要伸手抓剑。
项少龙摆摆手,“不用了。尉缭既然不愿说,我就不看。只是他不知道,在郭开的府邸,我亲见盖聂一剑胜了玄华、项羽和龙且三人,对盖聂的剑术已经有了了解了。这样吧,你就说你师尊的那一剑吧。”
“好,您看好了。”闵廷章说着,拾起地上的一柄剑,使出了曹秋道的那一剑。只是他身上多处有伤,气力不佳,这一剑只使出了三朵剑花。
项少龙凝神细看闵廷章的出手,又仔细回想那三朵剑花绽放的顺序,一时间也未得其解。他站起身形,在祠堂内走了几步,恰好对着朝阳升起的东方,但见天际间瑞彩千条,华光万丈,每一束阳光都透过云层射向大地,猛地茅塞顿开,不由得哈哈大笑。他自地上拾起一柄剑,转头对闵廷章道,“你看好了,可是这样。”说着手腕一抖,但见剑光缭绕,剑气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