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自怀中亦拿出一块残玉,两下一对,边缘相互吻合,丝毫不差。
大汉再无怀疑,堆金山、捣玉柱地对项少龙拜了下去。张良一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不解结局为何如此收场。
项少龙扶起大汉,重又邀请张良入内一叙。
张良看着项少龙,“天下豪杰之士均景仰一人,其人纵横七国,锄奸无数,长刀所向,对手望风披靡,听闻最近在邯郸亦曾让燕丹身退,赵高惨败,恕在下眼拙,未能及时认出项堡主。”
项少龙当然知道历史上张良乃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人谦冲平和,崇尚道家修身养性,胸有韬略不亚于鬼谷尉缭,当下笑道:“张公子过誉了,那些事不过是项某人因时所迫而已,不比张公子运筹帷幄、谋划良久,否则,我这朱兄弟也不会跟随与你了。”
张良听到这大吃一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项少龙,心想这项少龙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知道自己在谋划一件事,而且还知道与使锤的大汉有关。想到这只觉背脊冷汗直冒,神色间也有些不自然。
项少龙见张良如此,这才想起此时张良还年轻,还没有遇见黄石公研习兵法,心机也不够深沉。再一想,历史上张良曾偕同一个使锤的大汉在博浪沙刺杀嬴政,误中副车一事,当即知道原来在此刻,张良就有意谋划此事了,那个大汉也一定是眼前这人了。
此时大汉道:“敢问堡主,此块残玉因何而来?”
项少龙将邯郸城中朱三面馆一事说了一遍,随后问大汉道:“朱三义士临行前曾说过,他与其兄长被敌人苦苦追杀,因此失散了,我想你既有残玉,应该就是朱三口中的二哥了。”
大汉点点头,“在下朱炯,见过项堡主。”
项少龙还了礼,对朱炯道:“你又因何与张公子相识?”
朱炯叹道:“我大哥朱亥奉信陵君之命出使秦国,为报魏无忌知遇之恩,在秦国绝咽而亡,后来信陵君为防魏王猜忌,将兵权交还给魏王。魏王恨我大哥锤击晋鄙,暗中派出杀手准备杀我兄弟,信陵君得到消息通知了我兄弟二人,我们因此开始逃亡。虽然如此,有一天晚上我们还是被追上了,一番血战之下,我们兄弟失散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三弟是生是死,只得自己逃出重围,辗转逃到了韩国。其当时秦军东进,韩王降秦,韩国灭亡了,但韩国很多权贵不甘心降秦,纷纷出逃他国,还有些人招募死士,准备伺机恢复韩国。我逃到韩国后饥寒交迫,加上身上有伤,本以为走投无路了,在这时遇到了公子,是他救了我。”
项少龙点点头,心想朱家兄弟都是知恩图报之辈,慷慨赴死之士,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遇到关心帮助他们的人,受了人家的恩惠,他们一定以死相报。看来张良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准备利用朱炯刺杀嬴政。只是目前嬴政还没有统一六国,看来距离历史上那次有名的刺杀还有一些时间。
项少龙又转向张良,“不知公子又因何谋划心中所想之事呢?”
张良见项少龙并不点破,知其有心如此,当下也不隐瞒,开口道:“秦国虎狼之国,用诈术和权谋欺凌各国君主,加上白起暴虐,斩杀、坑杀无数六国将士,张良不才,其祖上五世为韩国相国,张良又岂肯屈膝降秦。我虽一介书生,也知大义不可废,大节不可屈的道理,就算韩国终不可复,终有一日,我亦会灭掉秦国,为韩国和族人报仇。”
项少龙心道:“秦国一统天下,后人都说统一的好处,不知当时各国间为此饱受的屈辱,由此看来,嬴政的统一大业亦未见得让人心信服。”他看看张良,“不知公子在江汉徘徊,意欲何为?”
张良略有犹豫,再一想,“项少龙实非常人,我就算隐瞒也未必有益。”当下道:“实不相瞒,依在下看来,当今天下有能力抗秦者,唯楚一国也,其余魏国、齐国与燕国实力已不够了,良到江汉,就想看看楚国能否有一番作为。若楚国力主抗秦,张良愿联络失散各地的韩国势力,共同协助楚国。”
项少龙追问道:“若公子观楚国不行,又当如何?”
“张良只好远走吴越,远离秦国势力了。”
项少龙又看看朱炯,“那你呢?”
朱炯抱拳道:“朱炯的命是公子救的,朱炯愿意追随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项少龙心想,“我到楚国,与秦军必有一战,朱炯勇猛无匹,足当将才,可堪大用,何不将此人留下,为我疆场效力呢。”想到这,项少龙道:“张公子和朱老弟的心意项某已然知晓,既然二位有心抗秦,项某当玉成此事。”接着对朱炯道:“你大哥朱亥惨死秦国,你三弟为秦国赵高所害,可以说你朱家血海深仇都与秦国有关,你何不投身军旅,疆场之上斩将杀敌,为你兄长和弟弟报仇呢。”
朱炯听到这看了看张良。张良接道:“项堡主说的虽然不错,但这些事与秦军将士无关,罪魁祸首还是那秦王嬴政,唯有杀了此人,天下才能太平。朱兄弟就算投身军旅,疆场之上杀的也无非是一些无名小卒,大丈夫当建不世之功,树千秋之业,如此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