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炯听到这点头道:“公子说的是。”接着对项少龙道:“朱炯当留此残身,助公子一臂之力,至于军绿之事,待朱某报答公子后,再与堡主商议。”
项少龙知道朱炯对张良已经是言听计从,知道若想打动朱炯,只有说服张良才行,当下也不多言,微笑道:“两位心意我已知晓,时间不早,我们早生安歇,有事明日再议吧。”
张良和朱炯听到此,站起身形拱手告辞,项少龙让肖月潭将二人送了出来。
说来也巧,张良和朱炯也住在此间客栈,彼此相隔不远,相互致意后各自安歇。
第二日,众人用过早饭,各自牵马,进入了郢都。来到城内,但见市井繁华,人烟稠密,南来北往之人川流不息,相较邯郸的奢侈,郢都看起来更像是百姓的乐园。
由于人流太过拥堵,众人都下马步行,项少龙故意走在张良身侧,对张良道:“依公子看来,这楚国能否抵抗住秦军的攻势呢?”
张良未加思索,立刻应道:“依在下看来,楚国也不是秦军的敌手。”
“公子此话可有凭据?”
张良看一眼项少龙,“楚国土地五千余里,带甲的将士足有百万,只是自楚怀王以来,不修战备,朝中亦无良将,虽空有可战的资本,却被秦军日渐欺凌而束手无策。那一年楚顷襄王派大将庄矫带兵攻取滇、黔二地,兵锋正盛,却被秦军白起击败楚军,进而攻入郢都,断了庄矫的归路。其时楚国实力不亚于秦,正可传喻庄矫,施行首尾夹攻之策,哪知顷襄王不思进取,不顾宗庙社稷,竟迁都寿春,避开秦军,从此楚人畏惧秦军,再无战意。其后秦军大将魏冉又攻取黔中,楚国衰削之势日增。庄矫见事紧急,在滇中自立为王,从此不奉楚王之令。堡主请想,以楚国当前情势,您觉得可以抵御秦军吗?”
项少龙点点头,“公子说的有理,看来公子吴越之行不可避免了。”
“也不尽然。”张良看着项少龙,“秦军虽勇,但主要是名将辈出,似王翦之流无人可挡,但假若堡主为将,三军用命,与秦军一战胜负之数尤未知也。”
项少龙微笑着看着张良,“就算我为将,就算将士用命,可惜我身边缺乏冲锋陷阵之将,机会也不大。”
“堡主远在塞外,听说手下能人辈出,因何舍北就南,到这荆楚之地,莫非是有意而来吗?”
项少龙心想这张良确是聪明,当下应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到楚国是为了救两个人,等这件事办完,我还是要回塞外的。”
“听闻楚王负刍受宗族拥戴,一举袭杀相国李园,掳李园之妹李太后以及其夫人郭秀在宫中,堡主南下莫不成就为此事吗?”
项少龙四下望去,见并无可疑之人,而且身边龙且、项羽,以及乌家战士虽然观看郢都繁华,但也都小心戒备,放下了心,回道:“公子料事在先,果然让人佩服。”
张良笑笑,“久闻堡主襟怀坦荡,天下豪杰莫不归心,如今看来确是如此,请问堡主,此番救人有何打算呢?”
“不用打算,我这次来是做交易的。”
张良不解其意,只是牵着马看着项少龙,等待他说出下文。
项少龙道:“我与楚国达成协议,我为楚国一战,保它几年太平,让它有时间整顿军备,做长久打算;楚王负刍亦会放了李太后和相国夫人,由我带走。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奔前程。”
张良点点头,“堡主不想利用出国的资本,建不世之功吗?相信以堡主的能力,足可抗击秦军的。”
项少龙笑笑,“项某出身赵国,游历七国,最后自秦国而出,建立塞外乌家堡,可以说中原的战事已经与我无关了。我今番为楚而战,完全是个人恩怨,与国家无关。”
项少龙的本意是说明当今的情况,但张良却会错了意。原来张良祖上五代均为韩国国相,韩国被秦灭后,张良内心念念不忘光复韩国,此番见到项少龙,他原以为会看到希望,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抵御秦军的人物,因此才说出方才那番话,不想项少龙无意于天下,张良因此才感到失望。他内心反复思量,“项少龙若不出手,秦军看来是无人能敌了,自己在楚国亦是无用,不如远走吴越避开秦军。只是方才项少龙说了,为了救人他会与秦军一战,虽说可能无关大局,但六国近十年来,对秦作战还未有一次可以炫耀的战役,自己不妨也参与其中,看看其人到底如何。”
张良也知道,项少龙看中了朱炯的武功和为人。他更知道,若不是自己对朱炯有救命之恩,以项少龙和朱三的关系,朱炯一定会投靠项少龙的。想到这,张良开口道:“堡主若能出手一挫秦军锐气,亦可让嬴政知我六国有人,张良不才,愿同朱炯在堡主账下效力,只不过……”
项少龙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想待我事情了结后,你还要与朱炯兄弟一同离开,是吧。”
张良笑了一笑,算是回答。
项少龙想起日后张良与朱炯刺杀嬴政之举,心想,“历史的本来样子看来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