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昌平君带来荆轲刺秦的消息,项羽、龙且、季布,以及楼无心、东闾子等人,包括张良和朱炯都来到了厅堂之上,听昌平君详细说来。
昌平君用眼环视众人,见项少龙微微点头,开口道:“楚国的细作从咸阳传来消息,说荆轲刺秦失败,已经当场身死了。”
张良道:“请君上详细说说。”
昌平君缓了一下,“燕丹以黄金千斤为荆轲治装,荆轲到咸阳后,打听到中庶子蒙嘉最近颇得嬴政宠信,于是以千斤贿之,求蒙嘉为自己先容。那蒙嘉得千斤之贿,进宫入奏嬴政,说‘燕王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相抗,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于诸侯之列,给贡值如郡县,以奉守先人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秦国判将樊於期之首,并献燕国督亢之地图,燕王亲自函封,如今以拜送使者入庭,今燕国上卿荆轲及其助手秦舞阳,见在馆驿候旨,惟大王命之。”
朱炯心急,问道:“那嬴政怎生做的?”
昌平君道:“那嬴政听蒙嘉说完,大喜,第二日身具朝服,以九宾之礼,召燕国使者至咸阳宫相见。听闻荆轲捧樊於期头函,秦舞阳捧着装有督亢地图的匣盒,在秦宫甲士的引导下,相随而进。秦宫大殿,台阶共分三层,最下一层为甲士环列,中一层为文武朝班,最上层为嬴政自居,待来到第二层台阶时,那秦舞阳不知为何,面白如死人,身体发颤,似有振恐之状,连嬴政在中阶的侍臣都问,‘使者色变为何?’。”
一旁的楼无心亦道:“是呀,那秦舞阳因何如此?”
肖月潭看看项少龙,微笑不语。项少龙想起昔日黄金台上,太傅鞠武对自己说的田光先生的相人之术,知道秦舞阳乃骨勇之人,那个时候,在中阶上见到嬴政,已经开始发怒,准备攻击了。
昌平君接着道:“见嬴政侍臣发问,那荆轲转过头来看看秦舞阳,不由得笑了,对嬴政叩首,对曰:‘一介秦舞阳,乃北番蛮夷之鄙人,生平未尝见天子,故不胜振慑悚息,与平常不太一样。愿大王宽宥其罪,使得毕使于前。’嬴政准奏,传旨,让正使一人上殿。嬴政左右斥秦舞阳到最下阶等候。”
项少龙听到这,想起自己给嬴政出的主意,心想,“这嬴政还真是听话,真的按自己说的,让秦舞阳殿下等候。”随即又想,“那秦舞阳为求富贵,不惜谋杀师尊,似这等样人,死有余辜。”
张良此时也来了兴趣,对昌平君道:“那后来又如何?”
昌平卷见众人都来了兴致,当下笑道:“诸位别急,待我慢慢道来。那荆轲单独上殿,首先将装有秦国判将樊於期的头匣奉上。嬴政命取头函验之,果是樊於期之首,随后问荆轲,‘燕国何不早杀逆臣来献?’那荆轲对曰:‘樊於期等罪天子,窜伏北漠,寡君悬千斤之赏,购求得之,本欲生致大王面前,诚恐中途有变,故断其首,翼以稍纡大王之怒。’那荆轲辞语从容,从容不迫,因此嬴政不疑。那秦舞阳此时捧着地图匣,俯首跪于阶下。那嬴政又命荆轲取过秦舞阳所持地图,意欲观之。那荆轲从秦舞阳手中取过图函,亲自呈给嬴政。”
此时众人已经屏住呼吸,倾听昌平君细述这惊人一刻,只有项少龙知道事情的起末,安稳地坐在那里,微笑不语。
朱炯此时又着急地问道:“那荆轲手无寸铁,面对嬴政又如何刺秦呢?”
昌平君续道:“你听我往下说呀!荆轲从匣中取出燕国督亢地图,放在嬴政面前。那地图呈卷轴状,需展开来看。嬴政急于看到督亢之地,让荆轲近前,为他指点图中所载的地点。荆轲以手徐徐展图,同时口中讲解图中记载之地。大家想,那地图卷轴能有多长,荆轲方展两下,地图已尽,大家想后面会是什么?”
面对昌平君卖出的关子,大家相互看看,都是面面相觑。此时那张良忽道:“莫非荆轲将刺秦的利刃放在地图卷轴之中吗?”
此言一出,项少龙内心一震,暗想,“这张良果然了得,居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内心思索的同时,眼光向肖月潭看去。肖月潭内心亦吃惊不小,见项少龙目光望向自己,会意地点点头。
昌平君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居然识破这刺秦的关键。但他的内心想法是,“项少龙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他可不知,这张良却并非是项少龙的手下。
众人听到张良这一声言语,都觉此计甚妙,纷纷点头的同时,目光都望向昌平君,等待他说出答案。
昌平君接着道:“这位张良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那荆轲正是将刺秦的利刃裹挟在督亢地图当中,这才瞒过了秦宫甲士的搜检。那荆轲图穷匕见,当即左手把秦王之袖,右手执匕首剑就要刺向嬴政。据说当时嬴政大惊,奋身而起,被荆轲抓住的衣袖都被拉扯的破裂了。想来那嬴政真是命不该绝,荆轲入秦时恰是五月天气,嬴政所穿都是单衣,极易撕裂,故此才让那嬴政逃过一劫。”说到这,昌平君亦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让嬴政逃走了?”坐在一旁的乌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见过荆轲的剑术。以他的身手,嬴政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