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二十二年,嬴政以王翦子王賁为大将,引军十万,出函谷关攻魏。
时魏景湣王已薨,太子假继位。自秦军攻燕,魏王假已经预感到秦军迟早会攻打魏国,于是开始增筑大梁之城,内外俱浚深沟,预修守备,同时使人结好齐王,说以厉害,言:“魏与齐乃唇齿之国,唇亡则齿寒。魏亡,则祸必及于齐,愿同心协力,互相救援。”齐相国后胜,受秦国黄金贿赂,辞魏使不救。王賁连战连胜,最后进围大梁城。值天道多雨,王賁访求水势,见黄河在城之西北,而汴河在城之西,乃命军士与西北开渠,引二河之水灌大梁。雨一连十日不止,城被浸三日,颓坏者数处,秦兵乘势而进。魏王假与群臣上降表,为王賁所掳,上囚车,被送往咸阳。魏王假中途病死,王賁尽取魏地,上表嬴政,设三川郡。与此同时,王賁还攻克濮阳,灭了卫国,卫君角被废为庶人。
同年,嬴政罢王翦不用,以李信为大将,蒙武为副将,率兵二十万攻楚。秦军兵分两路,李信攻平舆,蒙武从赵地进兵,攻寝邱。秦军势如破竹,一鼓而下平舆城,引兵向西,再克申城,遣人持书,约蒙武会与城父,欲合兵攻打邾城。一时间军情紧急,边关告急文书,雪片似堆在昌平君的书案之上。
昌平君万未料到秦军来得如此迅猛,他虽然听从项少龙的计划,预想到楚军开始会败,但未想到楚军竟然不堪一击,边关重镇平舆竟然被李信一鼓而下,可以说楚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若邾城一破,秦军将直逼寿春。
昌平君急急忙忙来到项少龙的驻地,将危急的军情告诉项少龙,嘴里连声道:“我王兄现在如坐针毡,一日催我几次,让我会同少龙尽早出兵,一旦邾城再失,寿春难保。”
项少龙看着昌平君焦急的神色,问道:“楚国众位大臣目下如何?”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军中将领呢?”
“我已经将景骐和屈定带来了。他们表示,会听从少龙的调遣,绝不敢误事。”
项少龙点点头,从桌案上拿过一封书信,“君上请看,这是我命乌果、乌言带领乌家战士巡查时缴获的李信写给蒙武的书信。现在秦军的动向已经很明确,就是想分兵而进,前后夹攻,会师在邾城。”
“是呀,我正为此事儿来呀。”昌平君着急地道:“事情果如少龙所料,秦军采取分兵而进的策略,就连领军的将领少龙都猜中了,问题是目前我们怎么办才好。若不能解此危局,楚国亡亦。”
项少龙笑笑,“君上勿忧,既然我们已经拟定好计划,只需按计而行就是了。”项少龙说着,摊开地图,对昌平君道:“当下李信进军速度最快,而蒙武次之,我军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遣一员大将,扼住蒙武的攻势,让他不能增援李信。如此,我们方能调兵遣将,击溃李信的军队。”
昌平君听项少龙说完,神色稍稍缓和,开口道:“少龙请看。”说着,从腰上解下一柄佩剑,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虎符,放在项少龙面前。“这是王兄亲手交给我的调兵虎符与斩将之剑,有此二物,犹如楚王亲临。虎符可调楚国所有兵马,有将领不从者,以此剑斩之。”
项少龙点点头,“少龙受命。就请君上以项燕为名,我愿统兵二十万,去会一会那李信。”
“我这就传令。”
楚王负刍在位的第三年,楚国拜项燕为大将,以屈定为副将,领兵二十万,水陆并进,迎战秦国李信。
临行的前一晚,项少龙找来了肖月潭,商议起兵后李嫣等人的安排问题。
肖月潭看着项少龙,“少龙呀,这是你第三次领兵吧。”
“老哥真是好记性。”项少龙笑笑,“这确是我第三次领兵。第一次我领兵十万,破了赵国庞媛的五国联军;第二次领兵一战取下赵国变成中牟,可惜败给了李牧;这次是第三次领兵,对手却换成了秦军。”
“怎么样,有战胜的把握吗?”
“李信是近几年嬴政宠信的爱将,王翦攻克邯郸,李信就保着嬴政去了邯郸;王翦攻克燕国,李信就随着接手杀了燕丹;如今李信又受嬴政王命,一鼓而下平舆城,可谓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秦军这些年多胜,加之李信年轻,可谓兵骄将傲,所谓‘骄兵必败’,我想胜李信不是问题。”
肖月潭点点头,“如此最好,我已经秘密安排清叔和徐夫子以及徐夫子的家眷离开楚国去往清叔的家乡吴越之地了。”
项少龙赞许地点头,“那李嫣和郭秀呢?”
“棘手的就在这里。”肖月潭叹口气,“李嫣愿意与我们同行,但不知为何,郭秀执意不愿离开,看来只得你去劝了。”
项少龙一皱眉,“这是为何呢?”
肖月潭摇摇头,“你的女人怎么想我哪里知道,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项少龙苦笑一下,“好吧,我自己去问问,看郭秀是怎么想的。”
自郭开亡后,项少龙很少看到郭秀,一是因为筹划即将开始的作战,二是觉得郭开刚刚亡故不久,不便经常去打扰郭秀,只是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