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你探寻到何地是龙穴所在?”
卢生心底告诉自己千万要镇定,开口道:“臣走遍天下选出了几处所在,但最后又觉得这几处都有瑕疵,因此最后又被臣给否了。”
嬴政笑笑,“能入你法眼的想必也是绝好的所在,你且说说,你都选择了哪里。”
卢生暗想,“一切都如楚南公所料。”他沉吟一下,道:“臣最初看中的地方有三个,一个是燕国都城蓟城北部,一个是楚国属地荆襄,还有一个就是原周朝国都附近的邙山。”
嬴政抬头想了一想,点点头,“这几个地方确实都不错,尤其是邙山,既有虎牢之险,又有大河围绕,果真是一处好的所在。”
卢生道:“臣前思后想,本来确定了邙山这个地方,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也是陛下洪福齐天,臣在返回咸阳途中偶遇了一位奇人,这位奇人得知我的使命,与我攀谈之下,立刻指出邙山的弊端,并为臣指点了更好的地点。”
“哦,还有这等事。”嬴政听到这,心中升起了好奇之心。
卢生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嬴政被自己所说的吸引,那么自己的这条命就保住了。
“那位奇人怎么说?”嬴政问了一句。
“那位奇人讲,邙山虽好,但毕竟是周朝过往的福地,想我大秦自被周王封在岐山,历代先君多付辛劳,这才有今日之地。而今我大秦并有六国,正说明我大秦应天而生,因此龙穴定在我大秦疆域之内,若非如此,陛下又怎能有今日的功绩呢。”
一番话说的嬴政频频点头。他看看身边的李斯和蒙毅,“这位奇人的话很有道理呀,两位卿家怎样看呢?”
李斯和蒙毅相互看了看,李斯道:“陛下,我大秦开始不过是西陲偏僻小国,历代君王励精图治才有今日陛下的功绩,依臣看来,那位奇人的话不无道理,若不是天意眷顾,我们扫灭六国还不知道耗费多少时日。”
“嗯,有道理。”嬴政点点头,“卢生,那奇人可曾说过,那龙穴在我大秦哪一处疆域。”
“回陛下,臣当日问过此语,那奇人讲,陛下的龙穴就在咸阳不远处。那位奇人还说,昔日我大秦若建都在龙穴之上,扫灭六国可以说轻而易举,不过那奇人也说,这样也很好,因为若建都在龙穴之上,会过早地耗尽龙穴的威力。今番天下已定,若用此地作为陛下的……”卢生说到这,想到陵墓二字可能会引起嬴政的不快,当即闭口不言。
哪知嬴政对此事并不在意,他见卢生停了下来,知道他心中所想,开口道:“但说无妨。”
“是。”卢生见嬴政有话在先,这才道:“那奇人说,若用此地作为陛下的陵寝,我大秦帝国真的可以传之后世,福祚绵长。”
“那奇人真的这样说吗?”嬴政听到此激动的从车驾之上站了起来。
“臣怎敢用谎言欺瞒陛下。”卢生说完,赶紧撩衣跪倒。
嬴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坐下,“那奇人可否说明具体的地点在哪里?”
“臣当日也曾问过,他说,骊山之地就是龙穴所在。”
“原来如此。”嬴政听完,脸上已经满怀喜色。
卢生一直在拿眼偷看嬴政,见嬴政说完此话,身旁的蒙毅用眼神瞟了嬴政一眼,知道这是询问是否动手的意思,吓得赶紧道:“臣得悉骊山之地后也倍感欣喜,曾问起奇人的姓名来历,仙乡何处。”
“对对对,应该问,奇人怎么说。”嬴政见还有后文,并没有回应蒙毅的询问。
“那位奇人说他名叫徐福,乃齐国琅琊郡人氏,乃鬼谷门下弟子。据他讲,他非但会堪舆风水,还会呼吸吐纳之法,更有长生不死之方。”
这句话着实让嬴政吃惊不小,他盯着眼前的卢生看了半天,“你说那徐福还有长生不死之方?”
“是那徐福亲口所说,臣不敢说谎。那徐福说东方大海之上有三座仙山,山上布满奇花异草,且有仙人居住,只要择机登上仙山,按方采集仙草,就可制成不死仙丹,人若吞服,即可长生不死。”
一番话说的嬴政心驰神往,他坐在车驾之上,眼睛向远方眺望,仿佛那三座仙山此刻就在眼前。
过了片刻,嬴政看着卢生,“他日若再遇徐福,你可识得?”
“回陛下,臣当然识得,只是当日分手时徐福曾说他要回齐地琅琊故里,陛下若是想见此人,还需派人到琅琊郡查访。”
嬴政想了一想,“此等仙人,怎可鲁莽行事,你既然识得此人,他日我巡游东方,你跟在左右即可。”嬴政说到这又看着卢生,“只是我若知道你在欺瞒与我,我定会灭你三族,将你车裂而死。”
卢生赶紧躬身施礼,“臣不敢,臣愿随在陛下左右,亲证此事。”说到这,卢生用手一指旁边的英布,“当日英布也在场,徐福还说陛下若修建陵寝,可让其负责监工,因为龙穴虽在骊山,但若施工不当,将龙穴破坏,后果也不堪设想。”
嬴政听到这目光转向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