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留下一组战士协助闵廷章守护赵大,自己则带领另外两组战士向着伸展开去的竹林挺近。
六名战士手执“诸葛连弩”,相互协同,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也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稍有疏忽,非但自己有杀身之祸,而且整队人马都将命丧此处。
七个人正自行进间,猛听得右侧劲风来袭,几根削尖的竹竿被绑成一个杀人的竹排向着众人飞了过来。
七个人快速避让,躲过竹排,但队形也已散乱。就在此时,左侧突然出现两队杀手,十支羽箭向着众人射到。
众人慌乱之际,各自寻找合适的地方避让羽箭,不想这正是卫邪的阴谋,他就是想用羽箭打乱乌家战士的队形,便于自己的手下展开刺杀。
虞子期让过羽箭,身子已经退到几根竹子里面。突然地下泥土松动,一个人自地下窜了出来,掌中剑直刺虞子期身边的一名战士。这名战士身手也是飞快,一个大转身就让开来剑,跟着弩箭对准了来敌,但还未等他扣动机括,一杆长枪已经从后面刺进了他的腰椎。
这名战士身躯向前扑倒,手指扳动机括,就听“嗤嗤”声响,三支弩箭全部射进用剑的那名杀手的胸膛。
虞子期眼见手下被杀,心头大怒,手中吴钩剑沿着长枪直劈下来。那名杀手抽枪横架,挡开吴钩剑,刚想变招,虞子期的左拳已经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放倒这名杀手,虞子期也知道了对手的意图,他大喝道:“保持队形,不要落单。”话刚出口,一柄长戈突然自竹林中穿出,直取他的胸膛。虞子期也不避让,挥动吴钩剑冲进劲风当中,“珰”的一声格开长戈,右脚飞出,将那人踢翻在地。
一名战士避开羽箭,进入到一片竹林,听到虞子期的呼喊,刚想与队友汇合,四把剑从四个角度如毒蛇一般刺到。
这名战士避无可避,手中机括连发,将第一排三支弩箭射了出去,登时将眼前的三名杀手射杀。与此同时,最后一柄剑也刺入他的小腹。这名战士嘴角溢血,也不多言,左手抽出吴钩剑,一剑斩断了那名杀手的脖子。他还想鼓足余勇,上前杀敌,两杆长枪已经将他身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抽干。
剩下四名战士终于相互靠近,手中十二支弩箭连环射出,将五名杀手射倒。但他们的第一排弩箭刚刚射完,十余把长剑就夹杂着长枪、戈戟从四面八方迅猛攻到。四名战士抽出吴钩剑,一声呐喊杀入战团,虞子期此时也恰好赶到,替他们分担了不少的攻势。饶是如此,一名战士左臂也身中数剑,最后被枪刺、戟砍,倒在血泊之中,另有一名战士左臂也受了剑伤,鲜血直流。
虞子期此时方知闵廷章所言不虚,这些杀手个个悍不畏死,出手之狠辣是虞子期平生之所见。他正在暗自焦急,担心自己的手下会全部丧生与此,却见周遭的杀手纷纷倒下,但见闵廷章掌中剑寒芒闪烁,吞吐间剑光缭绕,五六名杀手眨眼间咽喉中剑,倒在身亡。
虞子期见状大喜,奋起神威,口中呼喝不断,吴钩剑直劈、竖砍、横削、斜刺,瞬息间也杀了三名敌人,使得敌人的攻势为之一阻。
闵廷章出手相助,让虞子期等脱离苦海,返回出发的地点。剩余的杀手还想追击,被留守的战士两排弩箭又射杀了三人,才不得不退去。
望着满山是血的战士,想起死去手下的惨状,虞子期双眼冒出的怒火简直能将人给融化。
赵大亲眼看到新一代乌家战士的浴血搏杀,对这些年轻人也不禁肃然起敬。虽只是粗略的计算,赵大也知道,这一战下来,虽说己方丧失三名战士,但对方却损失了至少二十人,这当中固然有闵廷章的神剑相助,但也足可说明,新一代乌家战士的战斗力不亚于乌家堡的特战队员。
虞子期浑身是血,倒提的吴钩剑上兀自滴着血滴,他钢牙紧咬,“这次我自己冲出去。”说完,就要舍身向前。
闵廷章拉住了他,“不要冲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难道那些兄弟就白白死去了吗?”
“他们都很勇敢,也不愧乌家战士的称号。将士战死沙场,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我们的任务就是要为他们报仇。”
虞子期也知道闵廷章的话没有错,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若不冲出去,一旦到了晚上,就更难防范敌人的进攻了,到时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闵廷章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想过没有,那些杀手为什么舍命要将我们截杀在此地。”
虞子期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他看着闵廷章,“你的意思是?”
“他们也担心会有人来救我们,因此想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完成刺杀我们的任务。我问你,你来之前,可曾与项羽等人交代过?”
虞子期点点头,“我出来查访的事,我妹妹和项羽都知道。”
闵廷章道:“这就够了。你想一想,项羽既然知道你带人出来查访,若你迟迟不归,他定会知道你一定遇到了麻烦,因此一定会带人来找你,相信询问之下,他也一定知道你来的方向,只要他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