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吁宋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秦军一个个的倒了下去。他实在不敢相信,天下间还有如此勇武之人,那些彪悍的秦军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译吁宋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刀枪不入,那些长枪、长剑到了这人面前,他只需左臂一挥,便将那些兵刃封在外面,而他右手的剑则仿佛一个嗜血的魔鬼,每出手一剑,都带出一串血花。
非但译吁宋吃惊,就连那些追赶的秦军到后来也感到震惊。他们见势不好,调转马头准备撤回营寨。此时,一排羽箭飞来,将这些秦军射落马下,紧跟着出现一群宛如恶鬼一样的人,长剑乱砍,让这些秦军无一生还。
译吁宋与秦军战斗过多次,秦军的战斗力他也是知道的。但此刻看来,这些秦军就好像三岁的孩童与成人较量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这个人收起了剑,冷冷地看着译吁宋,“听说百越出了一位将军,名叫译吁宋,对秦军采取断其粮道,侧面骚扰的策略,让秦军很是头疼,那个人就是你吧。”
译吁宋看着这一群恶狠狠的人,心中也自惊惧,但不管如何,对方还是救了自己,因此他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译吁宋。”
这个人看看译吁宋,又看看他身后的南越将士,“你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而非害你的。”
译吁宋一头雾水,但还是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壮士怎么称呼,我们素未谋面,又因何特意前来救我?”
“我姓孟,双字无离。至于为何要救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要杀你。”
译吁宋听到此言更是不解,“我与秦军作战,每一个秦军都想杀我,难道壮士要替我杀尽秦军吗?”
孟无离冷笑着摇了摇头,“秦军能否杀你我不管,我只管山林中想杀你的人。”
译吁宋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他回头看看茂密的丛林,又看看眼前的孟无离,“您方才是说,有人要在丛林中杀死我?”
“是的。”孟无离点了点头。
译吁宋笑了,而且是很开心地笑。非但他笑了,他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想不通,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丛林中想杀译吁宋。他们是天生的丛林战士,一生下来就在丛林中生活,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懂丛林战呢!
孟无离也笑了,是那种不屑的笑。他知道译吁宋为什么笑,所以他才会笑译吁宋的无知和自大。
“如果是平川、陆地,我相信有很多人能杀得了我。”译吁宋看着孟无离,“但在丛林中,我不信还有谁能杀得了我。”
孟无离也看着译吁宋,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死到临头居然还在大言不惭。“我呢,你觉得我能不能杀得了你。”
译吁宋一愣,随即就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弥漫在自己的周围。这股杀气好霸道,惊得译吁宋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右手已经握紧了短剑。
“您方才说,您是来救我的,而非杀我的。”译吁宋说话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想起孟无离方才斩杀秦军的那一幕,译吁宋不敢冒险,轻易地说出你也杀不了我的话。
非但译吁宋紧张,他的那些手下也倍感紧张,纷纷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你没有把握是不是。”孟无离笑了,这次是真笑,“你也不敢确信,一旦我想杀你,你是不是能逃得了。”
“不错。”译吁宋虽然心中害怕,但嘴上还是很硬气。“我的确没有把握,你在丛林中是不是能杀得了我。”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孟无离的眼神不在看着译吁宋,而是盯着他身后的那片密林。“但我没有理由杀你,所以也不会杀你。实话告诉你,你的死活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但你活着,我要杀的人才会现身。所以我救你,就是为了杀他们。”
译吁宋转过身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山林。“您的意思,想杀我的人现在就在这一片山林当中?”
“是的。就是这样。”
译吁宋看向孟无离,“我可不可以与您打个赌?”
孟无离笑了,“你是不想跟我赌,你想独自面对那些人,看看我说的话是不是正确。”
译吁宋点头,“就是这样。我想知道,那些想杀我的人是不是如您所说的那样强。”
“你不害怕吗?”孟无离问了一句。
“如果那些人与您一样强,我确实没有把握能逃得了。但如果不是呢?”
孟无离笑了,他简直不知道译吁宋再想些什么。在他的心里面,真的觉得像译吁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到百越地区的军事首领呢。事实很明显,如果那些人不强,岂不早成了自己的剑下之鬼了吗,自己还要费尽这般周折,来到这里吗。
孟无离不知道,译吁宋对自己很是自负,特别是他领导南越战士挡住秦军的攻势后,这份自负更是膨胀。他真的不相信天下间还有谁能比自己更熟悉丛林战和山地战,要知道自己面对的可是纵横天下的秦军呀,而且还是四十万的秦军。
“好吧,你既然想试一下,我也不勉强你。但你要记住,如果你因此丢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