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笑道:“这个请大人放心,项氏一族礼贤下士,绝不会闭门不纳的,何况你我方才正说到要紧处,您还可以向我们少堡主献策,帮助我们诛杀那译吁宋。至于您的族人,到时我们可以安排人护送他们先行返回会稽郡,一路之上有我们的人陪伴同行,相信秦军不会为难你们的。”
宋义一听,心中有了底,也就不再推辞。此时手下人过来禀报,说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宋义看看季布,“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呢?”
季布想了一想,“我本来和项羽也好在一处地点见面,可我赶到时项羽却不在那里。我听说那译吁宋曾经下山去焚烧秦军的粮草,我想少堡主定是设伏去截杀译吁宋了,我们不如找到大路,沿大路前行,等到了秦军屯粮之地,我在上山寻找少堡主,你看可好?”
宋义一想,这的确是个办法,胜过在这山林里摸黑乱走。有季布在,就算遇到秦军,也不会怎样的,当即点头同意,同时道:“我就是从大路来的,认得此路,我可以与你一同前行”。
季布见宋义同意了,很是高兴,与宋义并肩头前带路,招呼众人随后而行。
季布出剑赶走的三人还真是译吁宋的手下。原来译吁宋听完桀彪的话经过反复权衡,觉得还是得依靠孟无离的力量来反制那群想要杀死自己的人。译吁宋选不到合适的人选,最终决定自己亲自去联络孟无离。但译吁宋知道,自己一旦走出大帐落了单,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因此他不敢再走原路,而是带领桀彪等几个为数不多的南越将士,同时又挑选了二十几个闽越的勇士,从反方向下山,准备到山脚寻找孟无离。
译吁宋领着手下将将来到山脚,就发现了宋义的部下。起初译吁宋还以为找对了人,待到他发现不对,满腔的欢喜顿时化作了忧虑,原来他还以为又遇上了项羽等人。
译吁宋吃惊不小,但随即发现这些人身手很是迟钝,并不像是丛林中攻击自己的人,等到他来到近前仔细察看,认出这些人正是自己想要寻找报仇的宋义的族人。译吁宋本想实施偷袭,杀了宋义等人,但一来他不知宋义身边究竟有多少人,二来不清楚宋义为何不逃走,而是留守在这里,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他哪里知道,宋义不是不逃走,而是有他的苦衷。
译吁宋心想,“与其耗在这里,莫不如尽快找到孟无离,鼓动他替自己报仇。”于是译吁宋让桀彪带领两个人留下,监视宋义等人,自己则领着属下离开此地,绕路前行,寻找孟无离。
孟无离算定译吁宋吃亏后必然前来寻找自己,因此也没有另换他处,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待,只是让手下看到秦军经过时避让一下。这一晚孟无离正对着月色一个人想着心事,卫邪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大哥,果然如您所料,那译吁宋前来寻找咱们了。”
孟无离听译吁宋果然来了,知道计划已成,当即让卫邪领译吁宋来见自己。看见孟无离,译吁宋立刻施礼,然后把自己遇袭的经过对孟无离讲了一遍。
孟无离听译吁宋说完,看着他冷笑了几声,“你现在可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译吁宋点头,“完全相信了。”
“你既然已经相信了,我也不妨把他们的来历告诉你,好让你知道,这天下间除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救你了。”
译吁宋此时已经完全信服孟无离的话了,听到此言赶忙道:“您快说说,是什么人想要杀我。”
“乌家堡,项氏一族。”
“乌家堡,项氏一族。”译吁宋口中自言自语,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无离,“你是说,那远在塞外的乌家堡,项少龙?”
孟无离听到此言反倒一愣,“你也知道项少龙的名字?”
译吁宋此时真觉得六神无主了,连孟无离的问话都没有回答。他心想,“这次真是无路可逃了,那项少龙纵横七国,多少位高权重的重臣,多少文武兼备的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我跟他从无怨恨,怎么会想要杀我呢。”
孟无离看着译吁宋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此时已经心乱如麻,不由得笑了笑,“你可是担心逃不掉项少龙的追杀吗?”
译吁宋此时才缓过神来,看看孟无离,“你能帮我挡住项少龙吗?”
孟无离眼睛望向远方漆黑的夜色,“若是项少龙亲来,就算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到闽越杀你的人并不是项少龙,而是他的儿子项羽。”
听到来的人不是项少龙,译吁宋精神一震,看向孟无离,“您的意思,您可以帮我挡住项羽?”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替你挡住项羽。”孟无离说到这,双眼已经放出凶光,“我要以你为饵,诱那项羽出来,亲手杀了他。”
译吁宋只觉得一颗心不但冰凉,而且极速地下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孟无离眼睛再次转了过去,“当然,我也不会勉强你。如果你自认能够躲过项羽的追杀,现在就可以离开。”
想到项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