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悲歌——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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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楚事 第(2/3)分页

宋国也是大国,因此还在犹豫,而今有这个机会,于是就下定了决心。墨翟首先找到了公输盘,对其言说北方有一个人曾经欺侮过自己,想请公输盘帮助自己去杀了那个人,他愿意以千金作为酬劳。”

项羽三人本以为墨翟找到公输盘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万没想到二人竟是说起了话,不由得相互看了看。龙且心直,开口道:“墨子这么做有何深意吗?”

范增微笑道:“这个自然。想墨翟一介布衣,就算其想见楚王,楚王也不一定会见他,所以墨翟想通过公输盘实现自己见楚王的目的。”

季布点点头,“确实如此。”

“那公输盘知道墨翟的大名,也知道墨家的手段,想来他也想过,天下间还能有什么人敢欺侮墨子,因此他断定墨子这么说定有用意。公输盘不愿意上钩,于是以自己崇尚仁义为名拒绝墨子的请求。殊不知墨子用的正是自相矛盾之计,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对公输盘讲:‘我在北方听说你发明了一种叫云梯的攻城器械,将要用它来攻打宋国。但您想过没有,楚国的土地已经很广大了,不足的是他的子民还不够多,现在楚国不是想办法弥补人口的不足,而是去争夺更多的土地,这种做法不能叫做聪明呀。另外宋国有什么罪呢?没有罪却去攻打它,不能叫做仁义。您是聪明人,明白这个道理却不向楚王诤谏,这不能叫做忠诚;诤谏却没有达到目的,也不能叫做坚强。你崇尚仁义,不愿意帮我杀死一个人,但现在却愿意帮楚国攻打宋国去杀死更多的人,这与您方才拒绝我的理由相矛盾呀,我不明白您的道理从何而来。’”

“妙哉,墨子果然厉害。”项羽一拍大腿,“那公输盘左右不能自圆其说,定是哑口无言了。”

范增道:“确实如此。不过那公输盘虽被自己言语所困,却并不甘心认输,于是他另外找个理由,说攻城云梯已经献给楚王了,杀伐决定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了。”

项羽一愣,因为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也不能说公输盘是在推脱。

范增看出了项羽的狐疑,微笑道:“墨子何许人也,早料到公输盘有此一说,于是乘势而上,要公输盘引荐自己与楚王见上一面。公输盘没有办法,只好向楚王引见了墨子。楚惠王虽在南方,亦曾听闻墨子的大名,加上有公输盘的引荐,于是和墨子见了面。墨子拜见楚王,向楚王发问,‘说有一个人本来自家有装饰华美的马车、精美的衣服以及精致的饭菜,但他不懂享受,却羡慕邻居家破陋的马车、粗布的衣裳和简陋的饭菜,您说这个人可取吗?’楚王当然回答,‘不可取。非但不可取,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是有病。’墨子说:‘大王说的是呀,楚国与宋国现在就好比是这两个人。楚国土地方圆五千余里,宋国不过五百里;楚国长江、汉水、淮水和泗水里面的鱼虾天下难比,云梦泽里有数不尽的珍禽异兽,宋国呢,连野鸡、兔子都没有;楚国南方有无数的名贵木材,像什么楠木、樟木等等,而宋国呢,几乎看不到树木。我私下认为,如果大王派兵攻打宋国,就好比那个自家有好东西却不懂得享受,却偏偏喜欢邻居家那些破烂的人呀。’楚惠王知道自己上了墨子的当,有些话不能自圆其说。但他哈哈大笑,也学公输盘的法子,将理由又转了回来,对墨子讲,‘您说的话没有错,按道理来讲我不应该去攻打宋国,但公输盘既然发明了云梯,我也只得去试一试,看看效果吧,所以夫子的请求我是不能答应的。’”

龙且一听,怒道:“这楚王和公输盘还真是一伙的,说话的腔调都一模一样,实在是可恶。”

“将军莫急。”范增摆摆手,“墨子知晓他们的相互推诿,自有办法应付。他对楚王道:‘说来说去,楚国攻宋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公输盘发明了云梯。但大王请想一想,难道有了云梯,楚国就一定可以攻取宋国吗?’楚惠王一听来了兴趣,他知道墨家善于防御,也想趁此机会见上一见,于是提出一个想法,想让公输盘代表楚国,墨子代表宋国,在他面前试上一试。”

项羽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父亲经常这么做,他说这叫沙盘推演。”

“沙盘推演?”范增听到这个词很诧异,但他想了一想,终于理解了,笑道:“难怪项堡主纵横七国,天下无人能敌,想来西陵城一战,项堡主一定有过多次这样的沙盘推演吧。”

“不错,我父亲确实推演过很多次,将李信可能采取的策略都模拟过,因此那七道伏兵才会算无遗策。”

范增点点头,“项堡主好厉害,果然是一代天人。他虽然只学习过我们墨家的剑法,但却触类旁通,自行懂得推演之法,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项羽谦逊道:“夫子过誉了,请夫子往下说。”

范增缓口气,“那公输盘精擅机关之术,对器械制造也是高手,早就想与我们墨家一较高下,听闻楚王提议当即答应下来。墨子解下腰带围成一圈,权当宋国城墙,请公输盘攻城,就像画像中画的那样。”

项羽三人又转头看看画像,这一瞬间真好似见到了当初的场景,墨子从容自若,以腰带为城,静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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