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有这么大的威望,居然可以让皇帝放下国事去探望。”
李由轻叹一口气,“不是别人,正是我大秦绝世名将,王翦将军。”李由看看项羽,“听说王翦将军已经病重了,怕是危在旦夕,故而皇帝才会匆匆返回。据说王翦将军的儿子王賁将军,也已经由上郡秘密返回老家频阳看王翦将军最后一眼。皇帝之所以不肯让外人知道,就是担心一旦王賁返家,他负责的上郡一带会遭受匈奴的攻击,为此皇帝已经密令蒙恬开始戒备,以防万一。”
见项羽不说话,李由又道:“本来家父这次想带我家二弟一起回咸阳,但事发突然,他陪王伴驾提前返回了,临行前叮嘱我,一旦我弟弟获救,要我即刻将他送到咸阳。少堡主请想,三川郡由我管辖,那些贼子尚且敢掳走我家二弟,可见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家父担心二弟一旦回到老家上蔡,会再次遭到毒手,所以才希望我尽快将此事办好。我想来想去,若动用我麾下的军兵,难保皇帝不会疑心;若换做旁人,又担心我家二弟的安全,所以才想请少堡主帮忙。”
项羽听李由叙述完事情的原委,点了点头,“这件事不难,我答应将军,将二公子平安送到咸阳,只是我也有个请求,还望将军成全。”
李由听项羽答应下来,登时脸露喜色,“少堡主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言。”
“说来这件事与令尊也有关。”见李由脸露诧异之色,项羽道:“方才将军已经言明,掳走二公子的人虽然是孟无离和那些农家弟子,但背后却是记恨你李家的咸阳势力。而今我已经彻底铲除了孟无离的羽翼,相信他只能到咸阳去,向他背后的势力求救。我护送二公子到咸阳后,就会查访孟无离的下落做到斩草除根,所以希望将军能与令尊通个话,暗地里协助我们,尽快找到孟无离,以免节外生枝,我想这样对将军也是好事。”
李由听到这频频点头,“少堡主一心为我李家着想,李由敢不从命。你放心,我会即可派人通知家父,尽一切可能助少堡主成功,也消除我李家的心头大患。”
项羽和李由计议已定,当即告辞出来。他回来后向大家说起此事,龙且、季布等都觉得此事可行,也愿意到咸阳一行。
项羽见闵廷章没有应声,开口道:“闵大侠一言不发,莫非有什么心事吗?”
听到项羽问自己,闵廷章苦笑一声,“孟无离羽翼已断,趁这个时机追杀他确实是好时机,只不过闵廷章有事在身,怕是不能再与各位联手抗敌了。”
龙且、季布听到这都是一愣,相互看了看,还是季布开了口,“但不知闵大侠有何事在身呢?”
闵廷章摇摇头,“你们有所不知,昔日在呼沱河畔,我曾经在孟无离手下救过嬴政的嫡长子扶苏。自那时起,公子扶苏就对我念念不忘,一心想要我到咸阳去辅佐与他,只是闵廷章一心探寻剑道,故而推辞了。为了平定闽越,我曾经到长沙郡灵渠工地见公子扶苏,要他向嬴政转呈我们的计划,保留闽越王无诸的地位,换来闽越一地向大秦的臣服。那一次,公子扶苏又对我说起这件事,我以闽越未定为由,再次拒绝了他。大家想想看,倘若我这次到咸阳看到扶苏,还有什么理由推脱呢?故而我要与大家告别了。”
大家一听,都觉得闵廷章的话句句在理,都不好在劝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项羽。项羽心中也舍不得闵廷章,轻声道:“从种种迹象看,孟无离的老巢一定在咸阳,闵大侠剑术过人,正可以助我们成功,您这一去岂不是让……”
闵廷章笑着摆摆手,“少堡主的意思我明白,但一来孟无离孤掌难鸣,二来虞子期已到,此消彼长之下,就算没有我,相信孟无离也非大家敌手,所以我去不去无关紧要了,更何况大家不要忘了,咸阳还有项梁在呢,大家就不要勉强我了。”
话已至此,项羽等虽然万般不舍但也只得答应。闵廷章这边与大家作别,另一边韩信也起身向大家告辞,说要返回淮阴,继续给亡母守坟。
对韩信的理由,大家更不好说什么。知道内情的项羽等知道韩信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继续联络齐墨田横和农家陈胜进一步积蓄力量,为日后的反秦做准备,因此也没有挽留。当夜,众人把酒言欢,尽欢而散。
朝阳照射在阳武城已经半毁的城墙上,看起来虽然残垣断壁,但另有一种残缺的美。项羽、龙且、季布、虞子期和一众乌家战士在城墙边为韩信和闵廷章送行。陈平身为阳武人,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早早的在城墙边为大家准备了数坛好酒。
大家各自斟满美酒,互道珍重,首先让韩信、闵廷章先饮,然后目送他们向东而去。待韩信、闵廷章去远,陈平又举杯为大家送行。见众人一饮而尽,就要登程了,陈平轻声对项羽道:“少堡主,我在咸阳有个朋友,名叫司马卯,你们到咸阳后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他。”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份竹简递给项羽,“这是我给司马卯的信,他得信后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