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很有意思,他选择了相信赵高,但对李斯的上书也给了一份回答,算是让李斯死心。&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胡亥在书简中告诉李斯,“左丞相之言甚为荒谬,赵卿虽出身隐官官,但其人品德高尚,精明干练,勤于事务,忠诚不二,不以安定而懈怠,不以危难而易心,如此贤臣,朕何以疑之?先帝早崩,朕年少继位,乏识少谋,不擅治国,偏丞相已老,朕不信任赵卿,又有何人可用,丞相若果真忠君体国,勿疑赵卿。”
赵高见李斯不语,冷笑了一声,“李斯,你现在还有何话说,你以为你施诡计,背地里给皇帝上书,皇帝就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了吗。”
李斯也不与赵高辩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发一言。李斯虽不说话,但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他没有想到皇帝胡亥竟对赵高深信不疑,自己的一番苦心竟然被当成了耳边风,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也对项少龙当初的判断感到佩服。
赵高可不管那个,他见李斯不语,心中有气,让狱吏搬来桌案,直接就在牢内提审李斯。“李斯,你可知罪吗?”
李斯轻蔑地看了赵高一眼,“你且说说,我有何罪。”
赵高冷哼道:“何罪?你父子原是楚人,私下与盗贼陈胜勾结,意图里应外合,谋取我大秦天下。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怎能躲得过我赵高法眼。实话告诉你,陈胜如今已经伏诛,人头都被送到了陛下面前,此番你断无翻身之望,我劝你还是立马认罪,也可少受皮肉之苦。”
李斯冷笑,“赵高,你不过是个无耻之徒,卑鄙小人,你以为你的伎俩我不知道吗,你蒙蔽皇帝,实则是自己想谋反,只是顾忌我李斯,所以才要诬陷我谋反。你欲盖弥彰,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全天下人都能看清你的嘴脸。”
赵高离开座位靠近李斯,一把抓住李斯的衣领,然后在其耳边低声道:“李斯,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当初是你自己选择拥立胡亥而放弃扶苏,现在你被皇帝所弃,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劝你莫不如死心承认罪行,也好让皇帝明正典刑,给你家人留个活路。”
换做平常,李斯对赵高的话根本就不理,但自从见到项少龙后,不知道为什么,李斯觉得自己忽然间有了底气,他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赵高,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的阴谋会得逞,大秦帝国那么多的忠臣良将,你以为就凭你就能颠覆吗。”
赵高一愣,然后继续道:“就算不成功,大不了与碧玉黄泉为伴,没什么遗憾的,只是老匹夫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
提到碧玉,李斯的心头一震,他立刻想起当年在邯郸城发生的那一幕,心中一片雪亮,不由得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为你的妻子报仇。”
“岂止妻子。”赵高手上用劲,几乎把李斯从地上给提了起来,“我爱女青儿返回咸阳被扶苏看到,是他逼死了青儿,这笔帐我当然也不会忘,凡是与扶苏有关系的,都得为他陪葬,就算搭上大秦的万里江山,也在所不惜。”
一瞬间,李斯什么都明白了,他看着赵高,眼中似有火冒出,“赵高,你不会得逞的,就算你能陷害我,还有右丞相冯去疾,将军冯劫,他们也一定会阻止你。”
“冯去疾,冯劫?”赵高冷笑,“李斯,我也不怕你知道,这二人早就死了,他们可比你有骨气的多。”赵高说完,扔下李斯转身出了大牢。
李斯呆坐在地上半晌无言,他真的没想到冯去疾和冯劫竟然都死了,那么还有何人能够阻止赵高的疯狂举动呢?李斯灵光乍现,口中喃喃自语,“是的,天下间也只有项少龙可以击败赵高了,当年在邯郸城能够做到,现在也应该可以。”
只是他虽然相信项少龙,但对胡亥也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他可以醒悟过来,辨明是非,尽早认清赵高的真面目,用皇权正大光明的除去赵高。
当晚,夜半无人之时,三个人来到了天牢。李斯听到动静睁眼来看,其中有两个人他认识,另一个年轻人却不识得。认识的人一个是荆俊,一个是狱吏的头,名叫司马卯。不认识的是一个青年,看气度很是不凡。
李斯看看荆俊,“少龙呢,何以他没有来?”
荆俊轻叹口气,“我大哥乌卓传来消息,东胡残余势力不服匈奴的冒顿,妄图恢复故土,他们纠集了十万人马进攻匈奴,其中有一路想要从渔阳附近出奇兵奇袭匈奴,与我乌家堡发生冲突,三哥已经带着乌言和乌果赶回去了,这里只留下我。”
李斯听到这心里可有些发慌,他看看荆俊,眼神一瞟那个青年人,“这位又是谁?”
“这是我侄儿项羽。”项羽上前一步,对李斯施礼,“见过大人。”
李斯看看项羽,不由得点点头,“虎父无犬子,果然是一位英雄好汉,我听瞻儿说起过,说你很是了得,勇武过人,麾下还有不少能人异士辅佐,想来你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