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现在感激曹参了,他也终于明白曹参为何要给自己五千士卒,就是希望自己能够一鼓作气取下下邑,好为后面围剿司马橺创造条件。
周勃奋勇当先,带着士卒冒着矢石揉身而上,同夏侯婴一样,最先登上了下邑城。
司马橺在赶往济阳的途中遇到了下邑的守军,两路兵马汇合司马橺一问情况,这才知道济阳也丢了,是被刘邦手下樊哙给取了。司马橺不愧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此时的他有点明白过来,刘邦奇袭户牖和济阳绝不是真正的目的,他的目的应该是要自己和下邑的秦军出来。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回兵,趁着户牖和济阳刚刚失去,刘邦部下也消耗过大的时机复夺这两座城池,这样做有很大的概率能够成功,缺点是危险也很大,一旦刘邦再派兵将来,自己就要腹背受敌;另一条路是放弃下邑,直接回兵狐父城,虽然是一座孤城了,但凭借自己的兵力优势还可以与刘邦周旋。实在不行,自己也可以向回撤,大不了终点回到起点罢了,就当自己没来过。
司马橺正在心中盘算两个方案的利弊,远处飞来一匹快马,一个秦军哨探自马上飞身而下,慌慌张张地跑到司马橺的马前,“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刘邦派周勃领兵五千奇袭下邑,已经登城了。”
司马橺吃了一惊,四座城池如今丢了三座,自己的狐父城要是再丢,想要回家都不可能了。他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明确了自己的方案选择,那就是稳妥为上,先行退回狐父城。
记点兵马,自己身边还有一万余人,如果快速返回当然没有事,不过司马橺记挂三座城池败逃的秦军,还想重新收拢他们,因此行动上就有些迟缓,终于落入了曹参的圈套。
曹参也不知道夏侯婴、樊哙和周勃能否成功,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按照三人已经成功的计划来的。
卢绾拦截不利,被司马橺冲开道路去救户牖,心中还很郁闷,觉得没法回去交令,可当他带兵往回走的时候,哨探来报,说主将曹参已经出现在路口,等着将军过去呢。
卢绾大惊,主将曹参来了,说明之前的作战不是很顺利,这才让主将赶来接应,看来这一切后果都是自己造成的呀。卢绾心中有愧,耷拉着脑袋来到曹参面前请罪。曹参看着卢绾的样子呵呵大笑,说你哪来的什么罪过,其实你做的很好,我还要给你记功呢。
卢绾一听都糊涂了,他还想问上两句,曹参一摆手,说军情紧急一切回去再说,我之所以前来接应你,就是要与你兵分两路,共同夹击司马橺,务必不能放其回去。
卢绾来了精神,既然主将没有怪罪自己,现在又有新的任务,看来我没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那就按令而行吧。
三地逃窜下来的秦军也将近三四千人,司马橺收拢这些败兵后,让下邑的领军将作为后队殿后,自己在前,向狐父城进发。
司马橺也预感到前方会有兵拦截,可是当他看到是卢绾时心中有了底。
司马橺有底气,卢绾更有底气,他在马上耀武扬威地看着司马橺,“司马橺,你的防御体系已经被我家沛公打破,识时务的速速下马受缚,我家沛公还能给你一条活路,不然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处了。”
司马橺大笑,他看着卢绾,“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呼来喝去,砀县你被我围困,方才你被我冲散,每一次你都是我手下败将,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的跟我说什么识时务,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卢绾脸一红,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随即恢复了颜色,“司马橺,你懂什么,我卢绾做事都是按计而行,个人的胜败不算什么,今日你插翅难逃,听我良言相劝,还是下马投降吧。”
“就凭你,你能让我投降吗?”司马橺冷冷说了一句。
“他不行,还有我。”随着话音落处,一彪军马出现在司马橺的侧面。司马橺扭头看去,门旗下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正是自己的老对手曹参。
司马橺看见曹参在这里出现,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不知道曹参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至少不能平白无故而来。连续争斗每一次自己都落下风,司马橺对曹参还是有些畏惧的,他不想多说,直接下达进攻命令。
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开打吧。卢绾正面,曹参侧面,形成两路夹攻之势,对着司马橺一通猛攻。
按理说战局对曹参有利,司马橺连续奔波,自己是以逸待劳,何况还是两路夹攻。但秦军的军事素养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他们面临困局战斗力依然顽强,三路兵马搅在一起,一时间竟是难解难分。
战场上昏天黑地,但两位主将却各有盘算。司马橺担心户牖、济阳和下邑的刘邦兵马来抄自己的后路;曹参则在心中暗暗祈祷自己的同宗兄弟曹无伤能快一点赶来。双方正自僵持不下之际,猛听得连珠炮响,一支生力军出现在战场一侧。曹参偷眼看去心头一阵狂喜,他知道司马橺今日是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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