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廷章是在项羽准备前往咸阳时离开的,因此他与龙且、季布、韩信、陈平是故识,但对于其他人,甚至包括范增都是不认识的。&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既然化敌为友,又是项羽的故交,包括英布、钟离昧等在内的一干人当即就告辞了,毕竟故友重逢,人家会有一些私密的话想聊。
范增也想离开,项羽把他留下了,说闵廷章是齐国谡下剑宫曹秋道的弟子,您也算是墨家弟子,在一起交流一下还是有所裨益的。
范增本想说我一个老头子留在这其实没什么用,但他看项羽的眼神似有深意,再一想这闵廷章既然离开这么久,何以现在会突然出现,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缘由不成吗?想到这范增心中一动,当即点头答应了。
大帐内除了项羽和闵廷章,就只有龙且、季布、韩信、陈平与范增。韩信也觉得闵廷章来的事出有因,当即安排乌家特战队员在大帐外严加防范。
闵廷章重新与大家见礼,然后看向韩信,“公子剑术世所罕有,方才那一招剑雨潇潇,十分厉害,不知是何种剑法。”
闵廷章是曹秋道临死前指定的谡下剑宫的传人,身份很是尊贵。听到闵廷章问话,韩信赶忙回答,“在下所用乃是楚国屈原大夫自创的‘天问九剑’。”
闵廷章点头,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一剑的威力。一旁的项羽笑道,“闵大侠不会是看到厉害的剑法就魂不守舍了吧。”
闵廷章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知道项羽是以此在提醒自己,当即也笑了,“这些日子来我在乌家堡停留,受项堡主教诲,对恩师的剑法以及盖聂留下的那一剑又有许多新的感悟,今日见到韩公子的招式,感受到剑术的另一层境界,因此有些走神了,大家勿怪。”
陈平眼睛一亮,“闵大侠是说您从乌家堡来?”
闵廷章点点头,“正是。自从在阳武与大家分别后我回到了齐国,按照师傅遗愿接任了谡下剑宫的掌门。当时齐国已经是后胜担任相国,齐王建根本不理朝政,整个齐国都处在一种听天由命的状态,无人关心国家大事,那些权贵只知道斗鸡猎狗取乐,根本不关心秦国与赵国、魏国的战事,更没有想过一旦秦军东进该如何抵挡。我想起在会稽郡时项堡主对我的忠告,担心秦军攻齐时谡下剑宫弟子无端送命,于是将剑宫解散。后来我游历四方,苦练恩师传我的剑术,但总有一些地方不能透彻,于是北上塞外,去了乌家堡。在乌家堡,我与堡主及乌卓大哥等相互切磋,获益良多。其时项堡主也在苦思鬼谷盖聂的剑法,我将盖聂的那一剑与堡主相互印证,又有新的境界。”
项羽也笑了,“闵大侠岂止是有新的进境,我自问这几年也算苦练不辍,武功也有进步,韩信剑法更不用说,但方才我们两个联手也未能困住您,看来您的武功已经直逼您恩师曹秋道了。”
闵廷章轻轻摇头,“相比我恩师的境界我还差得很远,不过多蒙项堡主指点,我对恩师传下来的剑谱确实有了全新的领悟。当年项堡主在我谡下剑宫曾经与恩师有过一战,一个对手的理解有的时候比本人还更加深刻。”
项羽点头,“当日我与龙且、仲孙玄华三人联手都不是盖聂的对手,每每回想起来,也不觉得盖聂剑法有什么稀奇之处,可我们三人就是打不过人家。我也曾见过荆轲的出手,其剑法之迅捷,出手之华丽无人可比,然而那么凌厉的剑法到了盖聂面前也是毫无用处,看来武功一道我穷及一生也无法达到盖聂那般的高度了。”
陈平一旁轻声嗯了一声,项羽一怔,醒悟过来,赶忙将话题移开,“闵大侠,您从我们乌家堡来,堡中一切安好吗?”
闵廷章微笑,“少堡主放心,乌家堡安然无恙。东胡自从被匈奴冒顿灭亡后一直心有不甘,他们组织了几万骑兵想要复夺土地,但是被冒顿杀得七零八落。不过冒顿也一直践守誓言,就算对东胡用兵,也不曾让一人一骑冒犯乌家堡疆域,因此乌家堡很是太平。”
项羽听完此言并未有欣喜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匈奴与东胡开战,误入乌家堡疆域应该是不可避免的,但冒顿刻意如此,反而说明此人志向不小,心机颇深,假以时日,他或许有南下之意,祸乱中原之举。”
闵廷章大笑,“知子莫若父,当初项堡主得知情况后也是这么说。”
听到提及父亲,项羽脸上也露出笑容,“父亲还说什么了,对我有没有什么教诲的。”
闵廷章轻轻摇头,“堡主到没有刻意交代什么,他说少堡主你已经成长起来,他可以放心了。我来的时候堡主只说过一句话,要我转告给你。他说敌我交兵看似千变万化,实则道理只有一个,就是我之要害亦是敌之要害,反过来也是一样。”
在座诸人听完此言都深有感触,只是每个人领悟不同。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