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看清来人可吓了一跳,原来转角处转出的这人正是季布。&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当初项羽带着龙且、季布为了救项梁曾经到过栎阳,并在曹咎的引荐下见过司马欣,因此二人还真算是故人。但现在双方交兵,季布是项羽手下大将,自己则是章邯手下,这时见面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也解释不清。
司马欣并没答话,这十名手下都是他的亲兵,他们跟司马欣相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主将的心意,而今见司马欣并没有应声,心里就清楚这是主将不愿意与来人相见,离季布最近的两个人二话不说,各自挺剑向前,分左右疾刺季布。
季布冷笑,身形不退反进,竟从二人的剑光中挤了进来,左手起处,“十字飞旋夺”已经脱手而出,自二人脖颈间划过,锋利的边缘一瞬间就割破了二人的喉咙,血光乍现,二人噗通倒地身亡。
司马欣不敢恋战,迈步向另一侧前行,打算甩开季布。但他刚走出去两步,一道剑光惊鸿般自林木深处亮起,登时又有两人中剑倒地。司马欣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龙且与季布与项羽是形影不离,而今季布现身,龙且也必定在场。果然,剑光过处,龙且自林中闪身而出。司马欣心都凉了,有季布、龙且的地方,项羽怎会不见,他四下望去没看见项羽,却看见另外他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在不远处站立。
这人神情俊朗,一身公子打扮,身材虽然不高但很清秀,背后背剑,施施然一站,很有风度。
十名手下,眨眼间就死了四人,剩余六人不敢动手,只是护在司马欣身旁。他们不动手,季布、龙且也就不在出手,而是左右站立,加上前面这人,呈三角形将司马欣围在当中。
这年轻公子对司马欣施礼,“在下淮阴韩信,奉上将军项羽之命,携龙且、季布两位将军,特在此恭候司马公大驾。”
司马欣目光一扫,已经可以确定项羽没来,当即摆手让手下收起长剑,跟着回礼,“我与项羽将军也算是故交,不知今日在此等我有何见教。”
韩信微笑,“司马公当年与项家有恩,上将军特意提及此事,让我们对您不得无礼,因此何敢见教。我们知道司马公即将返回咸阳去见二世皇帝胡亥,有点小事特来提醒司马公,别无他意。”
司马欣吃了一惊,他看着韩信,又看看左右的龙且、季布,“我回咸阳,你们如何得知?”
“很简单。”韩信上前走了两步,“章邯退守棘原,进不能胜诸侯联军,退也回不到关中,只能在棘原与我们相持。身为朝廷大将,他奉旨出征,自然想剿灭我等,唯一的办法就是效仿定陶城下战法,请关中增派援军,好与我等决战。现在司马卯攻占河内郡,您回咸阳的路已经被封死,也只有走这羊肠坂道了,所以我们才会在这等您。”
司马欣听完韩信的话可不是吃惊,简直是有点震惊,表情基本上已经是目瞪口呆了。韩信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笑了笑,“司马公想必困惑我们怎么会知道这条偏僻小路,我也不瞒您,您不要忘了,当初郭开回邯郸搬取家资引来众人觊觎,特别是燕国太子丹总想杀他取金,是乌家堡项堡主不计前嫌救了他,并护送他到了楚国与其女儿团聚。郭开为回报项堡主,自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项羽将军是项堡主的儿子,没有理由不知道。”
司马欣听到这心下释然,韩信说的没错,郭开既然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嬴政,当然也会告诉项少龙,可笑章邯还以为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不想人家项羽其实早就知道了。
司马欣估量形势,以龙且、季布的武功,自己这几个人是万难抵挡,何况还有这个韩信,看起来文质彬彬,但项羽既然把他派来,想来武功也不弱,动起手来自己绝对不是敌手。司马欣叹了口气,“现在你我各为其主,既然少堡主识破我家章邯将军之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动手吧,但请你们放过我这几名手下。”
韩信轻轻摇头,“我方才说了,临来时少堡主一再告诫我等,说司马公与项家有恩,当初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救出我家武信君项梁,我们怎么会恩将仇报,加害司马公您呢,您多虑了。”
司马欣看看韩信的表情不像是作伪,也不像是戏弄自己,一颗心安稳不少,心想世事难料,当初自己不过是帮朋友曹咎一个忙,不想却在今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他看着韩信,“既然你们不是来杀我的,又知道我此行的目的,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家少堡主有几句话想告诉司马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您回咸阳途经这羊肠坂道,我们才能与您见面。您若不弃,请借一步说话,我们说完就走。”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由不得司马欣了,他吩咐手下原地等候,然后解下佩剑交给一名手下,算是做出一种姿态,随后向韩信走去。
韩信依然满脸带笑,转过身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