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看着项羽满脸带笑,说多年不见他想试探一下项羽的武功进境如何,因此才有方才之举,想不到项羽武功进境惊人,现在连赵大也不是对手了。
项羽笑了笑,把目光转向荆俊,“五叔,谢谢您把赵大伯带回来,我不知道大伯在百越,不然早就去了。”
荆俊虽已中年,但脸上依然不减少年时的模样,还是那样神采飞扬与跳脱。他看着项羽笑道:“大势未定之前,就算你想去,我们也不会让你去,赵佗麾下五十万秦军精锐,倘若他回兵,你觉得你还能获胜吗。”
项羽夜笑了,“五叔说的是,章邯二十万大军就够我忙的,要是赵佗再回来,我自然对付不了。我听说赵佗也是嬴政手下名将,想来不会比章邯差。”
赵大点头,“你说的不错,赵佗若是没有本事,嬴政当年也不会把五十万秦军交给他,让他去平定百越。你四叔王翦当年伐楚也不过六十万兵,赵佗将兵五十万分五路而进,可想他的本事。”
项羽问荆俊,“乌言、乌果呢,怎么没和五叔同来?”
荆俊看着项羽,“他们到会稽郡去了。”
“会稽郡?”项羽一愣,他隐隐觉得要有事发生。果然,不等项羽再问,荆俊自己就说了,“乌言、乌果到会稽郡去接你夫人虞姬了。”
项羽脸上神色开始凝重,“五叔,莫非出了什么事了吗?”
荆俊叹了口气,他拍拍项羽的肩膀,“羽儿,人要懂趋利避害之法,明进退之道,需知盛极而衰,月盈则亏,这一点你父亲就做得很好,不然当初嬴政动杀机的时候,我们乌家堡全族恐怕就要死在咸阳了。”
“五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荆俊沉吟一下,“我二哥病了,已经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他临终之前最想见的就是你,我们都希望你能回去一趟。为了不耽搁时间,我才让乌言和乌果先到会稽郡把你夫人接了回来,这边的事希望你处理一下,然后跟我们回去。”
项羽听说腾翼病势垂危心中亦很焦急,他问荆俊,“父亲医术高明,难道他也没有办法吗?”
荆俊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他摇了摇头,“如果三哥有办法,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荆俊说完看着项羽,“我们五兄弟义结金兰,生死与共,都如同你的父亲一般,不想我四哥王翦先撒手而去,现在又是二哥即将命赴黄泉,你不会舍不得你的王图霸业,不愿跟我们回去吧。”
荆俊心情是极度痛苦的,他当然知道腾翼才是项羽的亲生父亲,如今腾翼命在旦夕,最后的愿望就是想临终前见项羽一面。只是腾翼也知道项羽正在他人生的关键时刻,因此也不想戳破这个秘密,所以他告诉荆俊,只把项羽找回而不要告诉他真相。荆俊牢记嘱托,只是他心里难受,因此话语之间才说他们兄弟五人一体同心,这样也算间接完成腾翼心愿,让项羽回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项羽倒没意识到荆俊话语中的意思,只是他看赵大听到这已经泪流满面,还以为赵大心中悲痛呢,于是点头道:“五叔哪里话来,二伯待我犹如亲生之子,对我恩重如山,情义深厚,而今他老人家病体沉重,我当然要回去。项羽不是贪恋权势之辈,我乌家堡弟子只求纵横天地之间,功名利禄不过如尘土,项羽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赵大听到这已经呜咽成声,荆俊心中亦很感动,但他更怕赵大控制不住自己,引起项羽的怀疑,用手拍了一下赵大的手臂,轻声道:“我们没看错你,羽儿,你果然长大了,不愧我乌家堡的弟子,有你父亲的遗风。”
项羽眉头一皱,心说五叔这句话可说的不对了,我父亲还没死,怎么说我具有他的遗风呢。他哪里知道,荆俊话语其实是暗指即将离开人世的腾翼,并不是指的项少龙。
赵大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收拢一下心神问项羽,“羽儿愿意与我们回去固然是好,但这里的一切你如何安排呢。”
项羽想了一下,说无妨,请五叔和赵大伯暂时隐藏身形,我这就找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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