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那枯木寒云,正怀抱坠有绣鞋琵琶,做自我陶醉状,不理众人之恶心。
轩轩见其怪异之举,秀眉微颦,眼中不悦之色稍纵即逝,并未留露半分。
而先前与其酣都者阿难,此刻正横于轩轩与枯木之间,扫把直指枯木,昂然与之对视。却把后背留与轩轩,看其所为,欲为护花使者,护轩轩安宁,恐其受惊吓。
轩轩乃冰雪聪明,见状已明白其心思,娇笑道,“有劳阿难费心了!轩轩心领也!阿难还请多保重!”
阿难闻言,心花怒放,似跌入蜜罐,里外皆甜沁心底。裂开大嘴傻笑道﹕“有阿难在此,定不容那怪物羞辱轩轩姑娘!”
“呔!阿难小儿,谁乃怪物?怎生对爷爷出言不逊?莫非屁股痒痒,欲任爷爷狠揍?”那枯木寒云,闻听阿难之言,怪目一翻,凶光外露。鼻孔朝天轻哼,满脸不快,对阿难亦不客气。言语中夹枪带棍,以爷爷自居,占尽阿难便宜。
“去!小爷才不上当!老怪物奈何?”阿那见那怪人暴跳如雷,心情大好,一扫先前郁闷,并未与其计较。反而满脸嘻笑,小指翘起,做挖鼻孔状。故意鄙夷其,激怒其心智大乱。
那枯木寒云果然上当,“呀!”怪喝一声。顶上乱发陡然直立,似刺猬般四散开来。抱紧怀中琵琶,直冲阿难砸来。人未近前,一强劲气流先至,以千均之势,兜头而下。
阿难扫把挥舞,在身前舞成屏障,挡住其攻势。转而向轩轩道,“姑娘还请后退,以免误伤!”
轩轩闻言,展颜轻笑,娇声应道,“恭敬不如从命!轩轩这就退后,以免拖累阿难大侠!”言罢,罗裙飞舞,翩然旋身后退,气定神闲俏立一侧,任阿难与枯木在擂台上较量。
枯木脾气甚为暴躁,行事亦是狂放不羁。见阿难迎上前来,招架之余,仍不忘护轩轩,顿觉甚对脾性。手中琵琶向旁侧开,攻向阿难之势顿减,仰天大笑道﹕“呔!阿难小儿!还算有风度,爷爷喜欢!既是如此逗人喜爱,暂且不打屁股,陪枯木爷爷玩玩儿,如何?”
此言一出,阿难顿觉无名火冒,其本狂傲之辈,何时被人小儿喝斥?还如此大众广庭之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如此三番两次妄言,明知是故意激怒,也难免动气。
阿难白眼上翻,正欲出言相叽,眼角余光瞥过,见轩轩正掩口偷笑。转念寻思,万万不能如枯木所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惹轩轩冷眼待之。是以,嘻笑道﹕“哈哈!兀那怪物!欲打小爷屁股,需胜过阿难再说!如此口出狂妄之言,若让风闪坏舌头,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
“哼!如此不识好歹,枯木爷爷又何需客气?看招!”枯木对阿难所言,大为不满。铜铃大眼一翻,亦不再客气,上路琵琶攻出,下路连环腿踢出,携暴风骤雨之事,直奔阿难而去。
阿难不敢有丝毫大意,气贯全身,所披麻袋无风而鼓,伴随扫把攻势,猎猎作响,声势逼人。一时高台之上,两怪人展开较量,来往间,飞沙走石,四下散开,台下众人不觉连连后退,以免为其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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