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不识字。麻烦沙经理帮忙填上吧。”我揶揄道,对她‘小看’咱观看卫星发射一事有些耿耿于怀。
“哦哟!没有看出来外表五大三粗的阿蛮还蛮小气的嘛。怎么——不开心我小看你了?嘻嘻,还就小看你了——小气鬼。”阿呷抿嘴笑道。
“我小气?还第一次有人说我小气呢!阿呷经理可不得对别人乱下结论哈!咱们不是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吗?”
“哎呀!哈哈,还说自己不小气?看看——马上就报复上了!”阿呷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
“这还不因为是你阿呷的缘故?如果换成别人——切!咱这不叫小气,咱这叫在乎!知道了吗——在乎!真是个傻丫头。”说着我把阿呷粉红色的茶杯抓在了手上。
“好的好的,算你有理啦!小气鬼。我认输了。说吧!我帮你填。咯咯。”阿呷整理了下衣领口,俯身准备填写。
“阿蛮。男,现年33岁,汉族;籍贯嘎落,非党、非团;热爱祖国和人民;拥护党和ZF的领导;离异,现待字闺中,欲觅一志同道合美丽贤惠如阿呷同志一般的未婚彝族女子为伴……”未等我把话说完,阿呷早已笑成了一团。
“哎呀!你不要再逗我了好不好?人家现在在上班呢!哈哈……”阿呷叫道。我俩整出的动静有点大,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你别再闹了!一会领导要批评我的。”阿呷憋住笑,一张好看的鹅蛋型脸涨得彤红。
“好嘛。”见她彻底开心起来,我答应到。
“卫星发射中心可不是你想象那样随便哈!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有警戒的。听说每次发射卫星,还得把周围的原住民召集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电视啥的,如果不相干的外人走了进去,可得小心被逮了起来!”阿呷神秘说到。
“那如果我被逮住你来救我不?”
“想得倒美!叫你女朋友去救你吧咯咯。”阿呷翻我一个白眼,“反正给你说哈——检查可是很严格的!你认真点,别到时候入不了场。——把身份证拿来!”阿呷笑着一把将我捏在手里的身份证夺了过去。
不想再逗她,我掏出电话开始收集净生和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信息。
阿呷埋头认真的填写着,时不时抬头望着我等待,其间有好几次我们被打断,她得起身离开一会去处理一些其它的事宜。
这样忙活好一会才办完全部手续。看她实在太忙,我没有继续贫嘴多说什么,到吧台交上全部费用后向她道别。
“你们到时候在这里集合哈。叫他们都带上身份证。另外易燃易爆品可得注意了!刀具一类的最好都不要带在身上。”她说。
“你阿呷硬是把我们当暴力团伙咯!还刀具和易燃易爆?看看咱这长相——威武不敢说,但一派浩然正气却是怎么着也有吧!咱阿蛮可是正宗的好人!”
“哈哈!还‘浩然正气’?我看你阿蛮倒像个十足的坏人咯咯咯……”阿呷又乐了起来。
“嗯。坏人就坏人吧,只要阿呷你不讨厌就中!”我笑着说,“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我说。
“——呃……好吧……那——那我改天请你吃饭吧。”阿呷看着我。
“好啊!不过是我请你。嗯,干脆就今天晚上如何?可有时间?”我说。
“嗯……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你看明天怎样?”阿呷看着我。
“没有问题!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联系你——不见不散!”说完我定定地注视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出得大门,余光里我看见阿呷还站在原地望着我,我转回头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正午的烈日将柏油路晒得滚烫,空气中有淡淡的沥青味道。行人出奇的少,三三两两的车辆快速驶过街道。
走到一处树荫下,我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这女孩可很是合意的。看情形她对我印象应该不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下来得找人打听一下……但秋子……人家可是好几次明确表示过不会和你那啥的。阿蛮你也太自作多情了点吧……”抽着烟,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观望着从远处拉着手走来的一对年轻恋人,“如果我告诉秋子我去追阿呷了——她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吃醋?嘿嘿……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不会的。唉!好久不见秋子了,也不知道她咋样……”想到这儿,我掏出了手机。
铃声响了好一会,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秋子接起了电话:“找我有事吗?”冷冷淡淡的声音。秋子情绪似很低落。
“你们怎么都这口气哦?没有事我就不能够找你们咯!”有些无趣。
“嗯。说吧,有啥事情?”声音似烈日下晒焉巴了的嫰包谷叶。
“没有啥事。只是好久不见突然有些想你。晚上一起吃饭可以?”我说。
“嗯……有哪些人?”秋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就我们两。如果你嫌冷清我叫上净生他们。”我说。
“这样……那就只是我们两个吧!我不想见其他人。我6点下班,你到我单位接我吧。”说完秋子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