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呷这一些话让我兴致全无。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很想马上反驳点什么，我用眼睛扫了一下她的脸：阿呷吐了吐舌头瞪眼望着别处。顿了一下，我慢慢起身上了卫生间。拧开喷头淋了一会儿，感觉冷静一些后我擦干净身体重新进了屋：阿呷背对着我侧躺着，似乎已经把所有贴身的内＼衣都穿上了。

“你说她同时和两个男人来往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其实那段时间我和秋子之间就没有什么了，我们是普通朋友。另外，你是听谁说的？”我坐在床沿点上一支烟。

“真的是普通朋友了？”阿呷说着也坐了起来，她把凉被拉到胸前：“——真是？”阿呷瘪瘪嘴侧头望了我一眼：“不过，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嘿嘿……”她阴阳怪气笑完，抓住烟盒也掏出一支点上。

“你听谁说的？”

“朋友！”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阿呷说，“另外，这个很重要吗？”她问我，吐出一口烟雾。

“以前为什么不说？”我转头看着她。

“这个——”阿呷思忖了一下，“这个——，以前不说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嘛！”

“那按你的意思，今天说就‘必要’了？”

“嗯！差不多。”阿呷答应得如此干净利索，这倒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了。

好一会儿的沉默。我想象着阿呷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想象着秋子当时是怎样在我和那个男人之间周旋的，我努力回忆那段时间的一些事情和细节，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知道你还念着她，”沉默过后阿呷先开了口，“哼，不过——到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旧情＼人嘛呵呵……”阿呷阴阳怪气的笑道。

“有事说事！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哈！”我说。

“哼——”阿呷不置可否哼哼一声穿好衣服上了卫生间，我望着她的背影。

窸窸窣窣老半天却就不见她回来。心里的憋屈更加强烈起来，我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寻了过去。

阿呷正一只手横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夹着香烟举在眼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见我站到门口，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吐出一口烟雾来。她没有说话。

我盯着镜子里阿呷手指上那颗巨大的猫眼戒子：“无论这个话题有没有意思，我还是想再说一遍：我和秋子在‘这个以前’就是一般朋友了。”

“真是一般朋友？”阿呷回了一句。

“当然！”我坚定的回答到，心里却想：“真是这样？或许在秋子那边是如此了，但我自己呢？”我在心里问自己，“除了这个以外，你还知道什么？”我望着镜子里的阿呷。

“切！我还会知道什么？”阿呷扫了我一眼，“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我不想吵架。”我说，“阿呷，你是知道的，我和她早就没有什么了。至于说什么‘脚踏两只船’，我只能够说：说这些话的人真得很无聊！”我望着镜子里阿呷的眼睛，“你是知道的，其实早在我俩认识之前，我和秋子就已经断了……至于说她同时和两个男人交往，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其中一个人是我——那我现在就可以替她肯定——这个是绝不可能的！当然，我想，如果——如果要是有谁故意想中伤她……那这人就是别有用心！对于这样的人，我不认识则罢了，如果认识的话——嘿嘿……”

“嘿嘿啥？难不成你去把别人杀了！值不值得嘛……”镜子里阿呷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我。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不允许别人这样毁坏我的声誉！”我看着阿呷，“阿呷，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秋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哈！是的，我们以前是交往过，但那早已成了过去！如果你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因为我和她都知道，即便是没有任何人，我们也没有未来！”

“为什么没有未来？难道就因为你曾经离过一次婚？”阿呷从镜子里看着我。

“或许吧——，也不竟然——”

“嗯？”阿呷歪了一下头。

“我意思是：或许我和她本来就不是那什么——”我说，阿呷看着我，“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完这句话，心里却即刻升起对秋子深深地歉疚感，我低下了头。

“唉——”听我说完，阿呷长叹一声转过身来，“我也不逼你了。其实……其实我又何必……”阿呷说完挤过我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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