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吃饭时间,餐馆里却没有人。见我进去,一个似大堂经理又似老板娘的30岁左右女子面无表情将我引进了一间临街的包间里。寻了个临窗的椅子坐下,从这里可以望见净生刚刚开车离去的车道。
“几个人?等一会儿点菜?还是——”女子微笑了一下问到,显然刚刚是看见了净生开车离去。我说还不知道有几人,“等人到齐了我们再点菜吧。”我说。女人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屋。
“这娃会去接谁呢?”我想,脑子里梳理着可能的情况和人选,“嗯,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阿呷的表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凭着感觉,我几乎就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我想象着净生刚才打电话的样子,“肯定没错!应该就是她。”想到这儿,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激动和紧张起来,“可……可我——我们这样子妥当吗?”脑海里闪过净生老婆的身影,虽然这个过程只有不到一秒。“嗨——”想到这一层,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不过,想那么多干嘛嘛?关老子鸟事!”我想。
这样无聊的坐着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吧,净生那辆车终于是远远地出现在了视野里。我看见副驾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
车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坐在净生旁边的就是火把节那天晚上,和净生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除了他两,后座上似乎还坐有一个还是两个人,我不敢肯定。
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净生先下车,见他急急忙忙小跑着绕过车头帮阿呷的表姐拉开了车门,后座的车门同时也被推开了。眼前随之一亮:两个穿着清凉、年轻靓丽的高挑女子钻了出来。
他们没有马上进来,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正透过玻璃窗观察窥视他们。这时候,净生似把什么忘记在了车里,见他先是弯腰重新钻进去,跟着却马上又钻了出来,他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翻找着什么。
再看那两个女人:阿呷表姐正好面向我的方向,她和同伴旁若无人的走到道路中央,并站在那里眉飞色舞的聊着什么。
说实在话,虽然是多少有些思想准备的,但猛不丁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阿呷的表姐,我还是惊了一跳。那天看见她,其实更多只是一种“感觉”,之所以这样说:一,因为当时是夜晚,而且大家来去匆匆;二,也是更重要的,那天碰见他们的时候,我正自恍惚在自己刚刚“经历过”的那些离奇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她和‘那个女人’长得也实在是太像了!”我想。无论是长相和气质,阳光下这个“活生生”的女子,竟长得和“幻境”中的那个女人如镜像一般!
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此刻正站在对面的女子:不愧是专业舞蹈演员!阿呷的表姐个儿很高,长胳膊长腿,除去高跟鞋,至少一米七二以上;身材匀称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韵味十足、矫揉但不造作;一对浅绿色的眼张扬灵动、顾盼生辉;一头黑亮卷曲的披肩长发,红唇饱满,鼻梁小巧但挺直;细长的弯眉一扬,一口糯糯的女中音悠扬……
——是极漂亮的女人了!我想。与阿呷相比毫不逊色(其实单从外表、从某种角度看,她已经是超越了阿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我心里却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我会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因为阿呷曾经给我讲起的那些关于他们家的什么?可记得阿呷除了简单几句勾勒描述他们之间关系的话语外,好像什么也没有讲呀?我想。
反正无论怎样,单从外表,阿呷的表姐,她留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会是几近完美和无懈可击的!她属于那种天然就会吸引到身旁所有人眼光的人,属于会让见到她的几乎所有男人想入非非的那种女人。
尽管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眼里,她却显得很虚假,猛然间我仿佛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一具空壳。在她看似靓丽自然的外表下,我隐隐察觉到了一丝隐藏的什么,我觉得她还是太作了……
而我向来最反感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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