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我和净生均陷入沉思。我们各自静静地吸着烟想着一些事情。净生低头看着脚下的什么,我仰头望着头上一只蜘蛛正艰难的织网。
或许是空气中“清洗剂”太多缘故吧,这只不算大,肚皮如圆球般的蜘蛛每爬一步都显得是那么艰难。只见它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吐出一根细细的丝线来。丝线不长,没动几下,它便悬吊在那根岌岌可危的线条上喘息起来。
我就想:这也太笨了吧。此处何是“建网”的地方?即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拉出一张网来,可可以预见的结果无非只有两种:一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会撞进这张网里来(误打误撞进屋子的昆虫早都被药剂熏死了);二来,明天一早注定会被清洁工扫了个干干净净!另外再说了,如果跑慢一点,那肯定还会丢了自己性命……
“何苦呢!”我想,“即便这张网编织得再美丽、再牢靠(自以为的)又能够怎样?”想到此处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净生:要我说,我们还是认输了吧。和这些人斗,我们得不到任何便宜……”沉默良久,我无奈的说。听我这样,净生没说什么,只见他藏在黑暗中微微点了点头。
“我最近老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群狮子追逐,背景不是茫茫沙漠、就是空旷荒凉的戈壁……”又沉默一会,净生淡淡的讲,“没有一个人可以求救、也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我跑啊跑,直到跑到精疲力竭。而每次都在我感觉自己将要‘逃脱’的时候,这个时候却就会掉进一个黑暗无比的无底深渊里。”说到这儿净生停下来吸了一口烟,“呵呵,那可是真的‘无底深渊’啊。当时感觉自己就将‘永远’像这样落下去了。没有什么承接、更不会有落脚的地方。”净生笑了笑,“说来都难以相信,每次醒来,汗水都会把床单全部给打湿了。呵呵,每次这样你嫂子还会埋怨我。”说完净生望着我又笑了笑。
“我说净生,这事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望着他我却笑不出来,“明天我去找我一个朋友,看看他能够帮点什么。”我说。
“阿蛮,谢谢你的好意,没有用的。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不要小看我。咱虽然不像你混‘上层’,但不都说‘狼有狼道、豺有豺路吗’,我这哥们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披着警服的‘二排’警察,但其实他黑白通吃,也算黑道上一个老大。反正我知道,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们也得让他三分!”吸口烟,我着净生。
“嗯——”净生犹豫了一下,“那就谢谢你了。阿蛮。”他冲我感激的笑了笑。
“那这事我们就说定了!你那边该怎么努力怎么努力,我明天就去找他。”说完我拿起酒瓶把我两的酒杯倒满,“来!”我举起酒杯,“管他ma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净生:让我说吖,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妈过不去的河!来——我们干了此杯!”我看着他。净生举起酒杯,脸色也似轻松了一些。我两仰头一饮而尽。
“嘿嘿,知道吗,所谓一物降一物。净生,听说过大象怕老鼠的传说吗?这世界吖有时候也真他妈奇妙!无论怎样牛逼的玩意儿,但总会生出克制他们的东西来!哼,老子就不信了!净生:你别担心,嘿嘿,你就看我怎样帮你搞定此事吧!”我得意洋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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